第二十二章 无证行医
看着老大爷被送入了手术室，王凌和小姑娘等在外面，小姑娘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王凌见状，上前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你爷爷很快就能出来了。” “真的吗？”小姑娘双眼含着泪。 手术室内，一切准备就绪，麻醉科崔医生问道：“是谁主刀？” “是韩科长，他马上就来了，那边截肢患者正在忙。” “什么？正在忙？这位患者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住啊！不是说心梗加心室重击破裂患者吗？” “是啊！刚刚心跳都停了，我以为死了呢！” “又是心跳停！那真的很危险啊！” “啊！我马上去找韩医生！”赵医生马上冲了出去。 到了手术室门口，赵医生拿出手机，不停拨打韩医生的电话，“韩科长，拜托快接电话啊！”急得他在门口不停地走来走去，可是电话就是没有人接。 手术室的门打开，崔医生也走了出来，对赵医生说：“如果不赶快做手术的话说不定会死亡！” “那怎么办？” “现在只有院长有空了，不过院长好久没上手术台了，你要不打个电话试试？”崔医生建议道。 “只好这样了。” “喂，院长吗？我这里有位患者病情很危急，马上要不行了！对，韩医生还在忙，没办法赶过来，好，我们等您。” “崔医生，院长还在来医院的路上，不过说是堵车，还要一会，再拖一会吧崔医生。” “这位病人运气真不好，我尽人事吧。”说完，两人又回到手术室中。 “他们说爷爷会死？”小姑娘拉着王凌的衣服，可怜兮兮地问。 “不会的！”王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叔叔，你救救爷爷吧，就像刚才那样，求求你了。”小姑娘没什么常识，刚才见王凌连心跳停了都能救活，以为他很厉害。 自己没有行医执照啊，可是，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怎么办？ 拼了！被抓到大不了被关上几个月。他不知道，无证行医是被关几个月，但要是治死了人那就不止了。 他蹲在小姑娘面前，抓着她的手，“放心，只要有叔叔在，你爷爷不会有事的。” “谢谢你，叔叔。” “叔叔和你保证，要不我和你拉勾！”王凌伸出手，翘起小拇指。 “叔叔，我都上初中了，不是小孩子了！” “……” “叔叔你真是个好人！”小姑娘说完，低头在王凌的额头亲了一口。 手术室内，赵医生不安地自言自语，“真是要疯了！怎么还不来？” “行了，镇定点，你看，韩医生这不是来了。” 王凌走了进来，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一套医生服，脸上戴着口罩，再加上墨镜转变的医用眼镜，把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还好他的身材和那位韩医生很像，大家都把他当成了韩医生。 这时候，院长也赶到了医院，他到手术室外，一看手术灯亮起，以为韩医生赶上了，这才放下心来，他又走到手术观察室，想看一看这位号称天才的韩医生是怎么进行手术的。 这位韩医生只有三十来岁，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在国外的医院当过主治，院长重金礼聘来的，一来就破格让他当上了主任医生兼心外科科长。 王凌在护士的帮助下，穿好了医用手术服，戴上胶质手套，“开始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和心室重击破裂恢复术。” “等等，你是韩科长吗？”崔医生听到王凌说话，感觉声音不对。 四周的其他医生护士也看了过来。 “是韩科长吗？”赵医生也怀疑地问到。 “手术刀。”王凌知道不能再拖，以命令的口气向护士道。 护士条件反射地递上了手术刀。 “等等，手术刀先停一停。”崔医生急了。 王凌也不理会，手术刀飞快地在患者身上划了下去。 手术刀切开了患者的皮肤，却不见流血。 “电刀。” “哦？”四周的护士都惊呆了，又把电刀递了上去，崔医生和赵医生也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楼上手术观察室里的院长也惊地嘴都合不拢，他马上拿起身边的内线电话，打到手术室。 一位护士接起，叫了赵医生。 “什么啊？是在给尸体动手术吗？切开了为什么不出血？”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院长。” 这边，韩医生做完了手术，他对身边帮忙的刘医生说：“你先去2号手术室看看，我一会就过去。” “2号手术室？” “是你刚才送去胸部X光的患者。据说像心梗症状。” “我这就去。” 刘医生到了2号手术室门口，看见手术灯亮着，上面见着执刀人韩英俊，大惑不解，韩科长刚才不是还和自己一起进行手术吗，怎么这里也是韩科长？他有分身术？ 刘医生马上洗了手，戴上口罩，走了进去，这时候手术已经到了尾声。 她和韩医生比较熟，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主刀医生不是韩英俊，她向在手术台前帮忙的赵医生问道：“怎么回事？” 赵医生回过头，“哦，是刘医生。” 王凌见有人来打扰，向赵医生开口道：“喂，抓好线，别分心。” 赵医生听话得抓好线，刘医生见他不理自己，又向王凌问道：“你是谁？” “镊子，更大的。”王凌不理会，继续做他的手术。 “我问你是谁啊？” “让开。” “我问你呢！” “我！” “就是你啊！” “医生，行了吧！剪断！”他又向赵医生命令道。 等赵医生把线剪断，完成了这一步，他才回道：“不是来做手术的话就老实在一边待着。” “我做就我做。”刘医生开口道。 王凌听道，就向后退了一步，“如果是你来做手术的话我就让开，反正患者能治好就行。” 刘医生低头一看，呆了，患者胸口被切开，里面还有各种医疗器具，好复杂，我没做过这种手术啊！ “只要做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就行了，”王凌好心提醒。 “不是刘医生你能担当得起的手术。”一边的麻醉科崔医生说道。 “崔医生？” “请镇定！他虽然不是韩科长，但是感觉是值得信任的。” “怎么能给不认识的人安排手术患者？出了事怎么办？” “得先救活患者啊！到底是谁以后再说！知道了吗？”麻醉科的崔主任也是老资格了，说话比较有份量，她又比较有医德，一切以救人为先。 “来，请你继续吧！”她对王凌请求道。 刘医生见众人不理自己，又开始进行手术，就转身离开了手术室，出去叫保安。 等她把保安叫来，回到手术室外，韩医生也敢到了，崔医生和众人已经推着病床出来了，王凌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么快就结束了？”她向崔医生问道。 “快吧？从没见过这么快这么稳的手。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真的很厉害！” “快去找！”韩医生见到文件上写着主刀医生是自己，要是病患出了什么状况，那自己不是要担责任吗？他带着保安就在医生到处找了起来。 院长也走出了观察室，找到赵医生，“刚才是谁？” “啊，院长！我也不知道啊！” “为什么不知道？你不是说你一直和那患者待在一起吗？” “的确是，让我想想！”赵医生这才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和患者一起来的还有一位青年，他对病情的判断很准确，又用除颤器救了老大爷，会不会是他？ “和患者一起来的一位青年很奇怪，好像医术很好的样子，我想会不会是他。” “他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 “个挺高，大概一米八左右，黑黑的，平头，穿着牛仔裤和白T恤，那件T恤比较有特色，前面半圆型的口袋，后面有几个字，写着我是你爷爷，让人看了就不爽。” 院长一听，不再理会赵医生，以不符合他年纪的速度，快步跑向医院门口，希望能拦住王凌。 人才啊！如果是别的医院的医生，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挖来，这样我们医院一定要成为京城，不，是全国最出名的医院的。 到了医院门口，院长就在那死等，路过的医生护士们都在奇怪，今天院长是怎么了？怎么站在医院门口死盯着别人看，不是老年痴呆了吧？ 他们都走过去向院长问好，却被院长不耐烦地赶走。 韩英俊和刘医生也过来了，向院长打听：“院长，没找到人，听说您刚才在观察室，有看清是谁冒我的名执刀吗？” “没看清，那么多医生护士都在他身边，都没认出来，我站得老远，哪看得清。不过小韩，今天这人的技术当真了得，下刀居然不出血，看来比你这个天才还要高明不少。我在这等着，就是看能不能碰上他，认识一下。” 不出血？比我高明不少？韩英俊的心里一万个不服。 认识一下？我看你是想把他拉进我们医院，他要是来了我这个心外科的科长还怎么当？ 王凌做完手术，找个地方把手术服一丢，就回到了黄朱蓝的病房外，结果只看到保根在病房外，黄朱蓝已经被赶来的医生带去做全面检查了，医生们都被惊呆了，不敢相信只凭几根针就能治好慢性肾病的患者，拉着黄朱蓝去做检查，检查的结果当然大大出乎他们的预料，黄朱蓝的病还真给治好了，让他们对中医惊为天人，这是后话先不表。 王凌拉着保根就要离开，怕被医生和同房的病友认出来。 “朱蓝去检查了，我们不等他回来吗？” “不等了，你给他发个信息，他回来就会电话联系你的，病都好了，谁还在医院待着，我有急事，我们先走。” 看来得快些考到医生执照，今天差点把我心脏都给吓停了，太冒险了，还好手术成功，任务也比计划的提早完成了，不虚此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