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师徒坦诚

    方圆百里的古老位面祭台千百万年来亘古长存，可是木轻寒的内心却如同潮水般奔流不息。

    一直以来，木轻寒都把灵魂之海中传承的《地元心经》当做洪荒宇宙中准圣修为的镇元子大仙留下的经文。即便是偶尔感到那不可思议的威能也从来没有奇怪，只是认为仙经毕竟是仙经，不是修真界的功法所能比拟的。甚至天地宝鉴的器灵师尊，那自称太古仙王的存在，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也从来没有真正思索。

    圣仙天尊秘境、天道主宰秘境、混元天君秘境、大道仙王秘境、混沌大帝秘境、文明古皇秘境……洪荒宇宙中这些在大罗金仙、玉仙准圣之上的境界在没有突破至先天秘境的时候木轻寒一直以为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

    可是，在突破先天的那一刹那。灵魂在天地宝鉴遨游的转瞬间，木轻寒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十万里宽的地狱裂缝、百万里长的深渊入口、千万里连绵不绝的大地脊梁和长达三亿三千万里的太古圣山……”

    还有那一根断裂毛发都粗达千里的截面以及千万里长的七根祖龙之躯般的触手，他知道错了，错的离谱。

    仅仅是触手都长达千万里啊！这是什么级别的古兽？身躯得有多长？一亿里？十亿里？还是百亿里？

    木轻寒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古老的天地宝鉴中，即便是长达三亿三千万里的太古圣山他能够‘看到’，可是那五色祭台上的古老虫子却无法看到全貌。

    或许……那已经是超过了洪荒宇宙中的准圣级别的虫兽。木轻寒忽然想起，相传巫妖之战中身量最巨的鲲鹏神兽也不过九万里。那可是仅次于妖皇东皇太一的神兽啊！可以说是六大圣人之下的最巅峰的一小簇生灵。

    即便是按照几十倍的战力计算，百万里大的鲲鹏也足足是圣仙级别的古兽，天道主宰级别三千万里……也远远不足那不知道多少亿里的虫兽。

    冥冥之中木轻寒忽然想起先天秘境得到的传承，“先天之境，造化之本；大道永恒，道体先天；rou身九变，主宰圣贤；混元九转，仙王不灭；真灵九劫，混沌帝身；大帝九度，造化本源；文明九现，心经化衍……”

    “rou身为大道之基，灵魂为大道之源，rou身九变，九九圣贤；一变化先天之法体、二变化金丹之石体、三变化法相之神体、四变化涅槃之圣体、五变化地仙之源体、六变化真仙之仙体、七变化大罗之始体、八变化玉尊之灵体、九变化圣贤之道体……

    结合刚刚得到的虚空枢纽的传承，现在想来分明是远远超过了洪荒宇宙所能想象的极限。相传道家最强rou身仙经《九转玄功》修炼到第九转也不过是rou身成圣……二郎神杨戬rou身成就准圣级别。

    rou身成圣绝对不是圣人级别的rou身，不然洪荒宇宙中自古以来就不会是六大圣人的传说。而是七圣。

    可是这先天秘境得到的功法倒好，直接rou身九变、主宰圣贤了，分明就是差不多圣仙甚至宇宙之主宰的级别。那已经是超越了《九转玄功》不知道多少天外天。特别是隐隐约约间那混元九转，仙王不灭；真灵九劫，混沌帝身；大帝九度，造化本源……木轻寒自己都不敢想了。

    仙王师尊为什么不教自己仙王级别的道经功法？想来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自己是冤枉了师尊。

    木轻寒心中冰凉的情绪稍微缓解……实在是太可怕了，刚刚差点以为那古老的巨虫是师尊的本体，想来也是，那巨虫凶戾之气滔天，恐怕一方宇宙天宇都可以冲破，如果不是五色祭坛镇压，可怕单凭气息都能够把自己震成齑粉……

    “是了、是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木轻寒喃喃自语。永恒大道宇宙之间相隔无穷宇宙星空和以亿兆兆光年为单位计算的距离需要仙王祭坛或者三色祭坛；混沌帝国与帝国之间成千上万的混沌仙国更是需要大帝祭坛或者五色祭坛……五色祭坛，五色祭台。五色……难道天地宝鉴中的五色祭台就是传说中大帝才能炼制的器物？可是怎么可能？

    “师尊……天地宝鉴中那一根触手近乎千万里的巨虫是什么来历？”沉默良久之后，木轻寒忽然叹息。

    “什么？你…你能够看到那家伙镇压的灵魂了？可是怎么可能？为师猜测，以你的修为至少要真仙才能够看到。刚刚难道是被那死魂伤者了？”真湮王惊呼，不过语气一如既往地慈祥。

    “没有。刚刚是徒儿观测这位面祭台时候得到了一点空间符文方面的传承。应该是消耗过量的魂力导致的，很快就会恢复。可是前不久刚刚渡劫后，徒儿来到了一处特殊地方，想来应该是天地宝鉴内部。”木轻寒轻吁一口气，当下把不久前刚刚看到的说了一遍。

    千沟万壑、支离破碎的大陆、亿万里绵长的太古圣山、神秘的五色祭坛甚至那上空不可思议的混沌遁一阵都说了出来。

    在木轻寒描述的过程中，他很明显看到了师尊心事重重，等到他完全停止后，两人都没有在说话，好似真湮王也在消化木轻寒看到的信息。

    “哎！本来为师是不准备这么早给你说这些的。毕竟一来你修为弱小，这样的信息一旦处理不好就会影响你未来的修炼；二来……为师受人所托，不能泄露太多的大帝和古皇的信息。对于那些超过仙王的存在，即便是相隔千百宇宙，呼唤他们的名也会产生极为恐怖的后果。大帝和古皇更是帝威横推无量宇宙、混沌之地。”

    “特别是你这样得到至高传承的存在，或许他们夺不走你的传承，但是……你也无法活下去。”

    “或许等到你死去后，至高的传承会消失无边，继续寻找下一个传承人。你想知道什么，为师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

    “为师当初不给你传授仙王古经，一来确实记忆消失殆尽，二来已经知道了你的《地元心经》实则是远超为师的传承。”

    “只是为师也没有想到，仅仅是先天秘境就进入了天地宝鉴这大帝头骨最核心的所在，见到了那与为师同归于尽的孽障……”

    “看样子为师不是天地宝鉴的器灵，而是与那孽障一样被大帝头骨所镇压吞噬，一旦那孽障真正消失，或许为师重生没有那么困难。”

    长长的叹息一声，真湮王神色疲倦，带着淡淡的苦涩和遗憾。

    苦涩的是自己并不是天地宝鉴这件大帝头骨衍化的器灵，不然木轻寒进入核心之地绝对会引起器灵的注意。或许真如自己预料的那样，自己与混沌死灵组成了阴阳、生死的两面，形成了一种古怪的平衡。一旦打破了平衡，天地宝鉴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炼化吸收他们。但是一旦先炼化死灵，自己也就真正解脱。

    遗憾的是一尊大帝头骨啊！虽然残破到近乎失去所有帝道源则，但是自己不是帝器的器灵，未来也就失去了一尊帝器。

    不过真湮王还是惊喜大于遗憾，毕竟经过这次破灭重生，参悟了破灭劫难，未来准仙帝可期。一旦打破大道秘境的封锁，成为准仙帝，未来自己重新炼制一尊准帝器不是梦想。

    准帝器虽然远远不如帝器，但是不要忘了，此时的大帝头骨所化的天地宝鉴早已经失去了帝道源则，仅仅是拥有大帝骨骼的材质，失去了那威压无量宇宙的帝威。如果重新恢复准帝器的威能，不比重新炼制一尊容易多少。

    比起那逍遥的自由，一尊残破的大帝头骨很显然并不难选择。最主要的是，自己徒儿的本命法鼎一旦晋升到混沌真宝级别，嘿嘿，大帝头骨趁机融入炼化，绝对可以一举突破混沌真宝与准帝器的巨大鸿沟，成为准帝鼎。这样才是最充分的利用。

    那可是真正的进入混沌无边之地都能够处于顶尖的存在。

    “什么？师尊您老人家说什么？天地宝鉴是大帝头骨？一颗人头骨？”木轻寒差点无语了。如果不是他知道在修行上师尊从来不开玩笑，他都根本不相信。

    “不错，这有什么奇怪的。盘古那小子不过是一尊天道秘境的仙人，五根手指不是也化为了蓬莱、瀛洲、方丈、方壶、岱舆五座海外仙山？脊椎中的三十六颗骨珠化为三十六颗定海神珠？”

    “混沌大帝威压无量宇宙，周天混沌万国，虽然不可能一只手掌、一颗眼球就成为帝器，但是作为九阳魁首的整颗头颅，近乎七成精华的存在，加上一些混沌圣物五色晶石或者七色天石，还是可以炼化成为帝器的。当然，这必须是那种至少度过一次混沌破灭大劫的古老大帝。”

    “本来为师也不敢肯定这些，但是在不知道多少混沌纪元以前，甚至文明纪元之前，这尊古老的帝器竟然还镇压为师和与为师同级别的混沌死灵尊者。当时同归于尽的我们被帝骨吞噬，这已经是我人族大帝的一种本能。消灭混沌死灵族，虽九死无悔。”

    “你也知道当前是仙道造化纪元，之前的光明纪元，可是再之前呢？你知道吗？那是晶石纪元、灵植纪元、人道纪元、黑暗纪元、混乱纪元……再之前就连为师也不知道。这差不多已经有百个混沌纪元。据为师所知，人道纪元中，相传有九大人皇和千数的大帝，可是自从人道纪元消陨，整个人族已经帝不可见。”

    “为师不知道当初人族为了平定黑暗纪元经历了什么，让九大人皇陨落，让千百大帝百不存一。即便是经历了几十个混沌纪元依旧没有复原。”

    “……”木轻寒都无语了。同时也非常震惊。他此时已经知道，造化古皇可以说是无量混沌最至高无上的存在，即便是造化纪元的仙道文明中，也仅仅是只有一尊仙皇。光明纪元也不过三尊光明圣皇，可是人皇竟然足足九尊。混沌死灵族到底是什么种族？竟然可以对抗古皇？

    ***

    “上神，这就是小神说的礼物。以小神三百万年的经历，却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但是绝对是一种超过天神境界的宝物，因为当初天神级别的主人神力都无法伤害它一丝一毫”正当木轻寒想要了解混沌死灵族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枯藤姥姥身形一晃，伫立在他的身边。

    “桄榔”一声巨响，木轻寒看着枯藤姥姥从空间手镯中拿出来的‘礼物’，面色惊愕，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