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节 跟随

    他在和千又购买并以装修好的婚房里，在那里过上了他独自一人的“新婚生活”。

    受到一系列的巨大打击后，段彬将自己封闭，活在脑海中的臆想世界里。由于边烽炜受到脑部检查结果的影响，千又便直接同苏若愚见了面。

    两人在苏若愚的家碰头，其父母都在郊县的橡胶厂上班，因为天气炎热千又穿着米色吊带背心，两根细绳在后劲处打了个蝴蝶结。

    家中闷热，台式电扇送出的风仿佛助长热气的漫延。

    苏若愚瞟着女人的大腿，他喜欢看女人两腿间倒三角似的美妙形状。

    “段彬这几天怎么样了？”

    “很好啊。”

    “很好？没警察来找过他？”

    “没有，好像还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那他都干什么？这些天。”

    “干什么哦…买菜，别的就不清楚了，我只在花园门口盯着又不能上去。”

    “每天都买菜？”

    “每天都买，有个黄色环保袋去菜场超市，然后就回去，都是独来独往，一天只出这一次门。”

    “没有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一直都有啊。”苏若愚将视线挪到千又胸口，那儿沁出透明色的汗液。

    “把话说清楚。”

    “他老在自言自语，路上没人也自己和自己说话，就像神经病，够清楚了吧。”

    千又沉下脸，她清楚这全是拜自己所赐。

    “不过这样再好不过了，不是吗？不用担心他和警察联络，就算警察找到他也不过是找到个傻子而已。”

    “真的？”

    “当然是真的，傻子能对警察说什么。”

    “我说他不正常是真的？！”千又加重了语气，火上眉心。

    “不信我自己去看啊。”

    “…我会去的，那把这几天拍的照片给我。”

    苏若愚一扭屁股，从双肩包中取出移动存储盘，边交过去边抱怨，“赚你们这点钱还真累，可如果每天有美女陪着就不一样了。”

    “好了别废话，我先走了，段彬那边你也不用去了，有事再找你。”

    “这就走了？不一起吃个饭喝点啤酒什么的。”

    千又当然明白男人的意思，但她并没表现出厌恶或愤怒，而是若有所思片刻，笑了笑回句：

    “在这火炉一样的地方，谁受得了。”

    苏若愚感到女人的这种笑是在献媚，靠近几步两人四目相对，千又没回避紧挨着他。

    “你想要做的事，就必须拿有价值的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我都愿意。”

    “现在还没有，以后会有。”

    扔下这句话后千又离开这烂家，坐上车立马打开空调，她沿着青松公路返回，一路上考虑的都是段彬的模样。

    如果段彬真被害的精神失常，千又扪心自问却讲不清是否会内疚。她已然不是从前那个和段彬出双入对的，在学校面对可爱孩子的千又老师了。

    在她心中早浮现出氤氲的黑色气体，她现在想做的只是毁了整个中山研究所，毁了整个起源计划，为了达成这目的，让她做什么都可以，让她牺牲除千宴以外的任何人都无所谓。

    正这么想着，她隐隐感到后面那辆车有些面熟。并非过去见过，而似乎在来的路上也出现在视野中过。

    一个敏感的念头，挑动了她的神经。

    千又开车速度不快，照常理看在不拥堵的公路后面司机早该变换车道超车才对，可后面的车并没这么做，就以同等速度跟随。

    被跟踪了吗？千又紧张起来。

    联想到前两天警察的突然到访，显然何家小姐已进入警方的调查视线。

    可又转念一想，如果真是跟踪也没这么明目张胆吧。

    哪有跟踪人的车就一直跟踪在后面？那不太容易被发现了吗？

    难道是多心了？千又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