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摊牌
伯爵优雅的坐在办公桌的后面，看着站在他对面一言不发的欧迪。 “坐吧。” 欧迪坐下，还是不说话。 “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说吧，我会认真听。”伯爵笑笑。 “老板，我想请求您，不要让洛洛出台了。”欧迪眼睛看着桌子，说。 “不出台？你的意思是什么？是指不出女人的台？还是不出男人的？”伯爵依然优雅的笑。 “老板！”欧迪吃惊的叫，“您当初答应过，我们不接待男人。” “呵呵，有何不同吗？” “先生！您不能这样！我们是男人。”欧迪低着头，艰难的说。 “先生，我从5年前跟随您开始，一直非常尊敬您。也一直听从您的安排。因为我觉得您对我很好，真的很好，我很感激您。”欧迪抬起眼睛看着他，“请您让我永远对您尊敬下去好吗？我请求您。” 伯爵没有说话，凌厉的眼神紧紧看着欧迪。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开始对我不满了？为了洛洛？为了昨天晚上的事？” 欧迪沉默。 “我以为你们会感激我这些年对你们的好。会为我做任何事，难道我想错了？”伯爵冷冷的问。 “我愿意为您尽力，但是洛洛，他太小了。请您……”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用说了。”伯爵打断他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不再让洛洛出台，但是那要看你们除了出台卖身之外，还能为我做什么事。” “除了陪男人之外，我什么事都可以考虑。”欧迪坚定的说。 “好。”伯爵不再坚持。“到会议室去吧，他们都在等你。”伯爵说完，从容走出了房间，九英跟在他的后面。 欧迪疑惑的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惊讶的看见洛洛、亚伦他们11个人都整齐安静的坐在长方形会议桌的两侧，洛洛身边有一个空位子，显然是留给自己的。 欧迪走到洛洛身边坐下，亚伦看了他一眼，又把头转开了。 伯爵坐在会议桌的正中间，他扫视了一遍整整齐齐坐在他对面的这12个美貌少年。左侧6个，右侧6个，整整齐齐。 不得不惊叹，真的很养眼，连伯爵自己都对这样的场景有点头晕。看着这一双双美丽的眼睛，真的是让他的心都融化了。 “今天我想和你们谈谈话，我知道你们也很想和我说话。”伯爵终于开了口。 “我知道昨晚的事，让你们都很吃惊，或许是有点恨我吧，是不是？” 没有人回答。 “我想说的是，你们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你们都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也知道你们自从走进这里就会做什么，请不要告诉我你们是被迫的。” 还是沉默。 “为了钱也好，为了兴趣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诱惑的东西很多，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但是你要用东西来换。没有什么东西是得到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非常不幸的是，你们的金钱是用身体来换的。就是这样。”伯爵环视了他们一圈。 “好吧，明确的说吧。男人比女人能带给你们更大的利益。但是你们却不这么认为。是麽？现在我想问问你们，有谁愿意接受对男人的服务？” 死一样的沉默，没有人回答。 “欧迪？” “不，我不愿意。”欧迪马上说。 “洛洛？” “哦，不，先生，请您……”洛洛惊慌的抬起头。 “亚伦？” “嗯，最好，最好还是不要，如果……”亚伦犹豫的看了欧迪一眼。 “启雅？” “不。”启雅简短的说。 “黎炫？” “啊，先生，我也……”黎炫看看启雅。 “狄辰？你也不愿意吗？” “啊，我，我…….”狄辰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你们呢？”看着右侧的6个。 千美他们几个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说话。 男人真的比女人能获得更多利益吗？也许是的。但那是对女人来说的。他们是男人。真正喜欢男人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毕竟是少数。特别是那些有钱有权的达官巨贾。没有听说过有几个是真正想养男人的。男人在感情世界通常要比女人理智的多，床上是疯狂，但是床下却非常清醒。女人却不同，女人是感性动物，床下通常比床上更加疯狂，一旦动情就变成疯子傻子，是什么都愿意付出的。有钱的女人比有钱的男人更适合他们这些牛郎。更有可能获得利益，甚至爱情。而男人？真有爱可言吗？没人愿意去冒这个险。没人觉得自己有那个运气会中大奖。 “都不愿意是吗？好吧。”伯爵没再问。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那我宣布，从明天起取消现场舞台的走台和点台活动。你们全体，只负责陪酒，除非有客人要求，你们可以自己决定是不是愿意进行xing交易。收益也由你们自己获得。自己承担一切后果。”伯爵清清楚楚的说。 大家全都吃惊。没想到老板竟然会有这样的决定。 洛洛不敢相信的看了欧迪一眼，欧迪也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黎炫悄悄地拉了一下启雅的手，启雅看他一眼，摇摇头。 “当然，我是有条件的。”伯爵慢慢的说。 全体人都抬头看着他，重点终于来了。 “你们知道，我有很多其他的生意，昨天，那位麦先生，就是我重要的生意伙伴之一。虽然他可能伤害了洛洛，但是，对我的报答和忠诚，这种事也算不上是过分。”伯爵冷冷的说。 没有人敢说话。 “下个星期，我有一批货，要从香港进入大陆，我希望有人能去接应。替我去办这件事。顺利通过海关的检查。” 所有人都震惊了。 接货？什么货？大家心里都明白了。 当然是违法的货。 原来如此。 终于摊牌了。这才是重点。要么去替老板进行冒险生意，要么去接待男客人。 他们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你们以前没有经商的经验，没关系。慢慢会锻炼出来的。”伯爵笑笑“至于谁去进行这第一次锻炼，我心里也没有人选。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好吧，把你们认为合适的人选写在这张纸上，每人写一个名字，必须写，不可以空白。我从最多的票数中选4个人。” 全体震惊。 让他们说人选？自己出卖自己的兄弟？明明知道可能是去送死？ “先生，我们能问问是什么货吗？”欧迪忽然说。 “不能。”伯爵冷冷的回答。“我只能告诉你，从海关正常进入，肯定不是走私。” 是的，从海关进入。欧迪想，肯定也不会是毒品或者武器。否则怎么从海关进入。他自己是根本想不出的。 “九英，把纸分给大家。” 九叔从兜里拿出一本便利贴，一张一张，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张。 大家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张小小的纸片，心情复杂。 到底写谁呢？怎么才能不去呢？ “好了，开始写吧。”伯爵冷冷的命令。 大家都陆续拿起笔，各自想了一会，商量是不可能的，看看大家都有没有这个默契吧。 一分钟以后，大家都放下了笔，每个人的纸上都写了一个名字。小心的折好，放在桌上。 “九英，拿过来。” 九英走到每个人身边，拿走了纸条。他把12张纸条送到老板的手中。 伯爵打开每一张纸条，仔细的看着。看完一张，放下，又一张。看着看着，他咯咯的笑起来。 大家都互相看了一眼。难道？ 真有这个默契？ 12张纸条，12个名字！是的，没有票数最多的人！因为每个人都有一票，谁也不多！谁也不少！ 每个人都在各自的纸条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多么默契！没有人愿意去陷害别人，保全自己。自己能决定的只有自己的命运。 伯爵笑了，他早料到这个结果，他只是想证实一下，是不是真的，这些人在最关键的时候会出卖谁？会背叛谁？果然那个人只有自己。 “非常好，好极了，我真的没有看错你们，你们果然是这样的聪明！”伯爵看着他们笑，“不出卖任何人？那个恶毒的人只能是我了？让我从你们12个人中选出4个？你们果然聪明。”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低着头。 “但是，我也没有那么傻的。我不会给你们名正言顺的恨我的机会！” 伯爵的话，冰冷的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你们自己不选，我当然也不会选，那就让命运来选吧。”伯爵看了一眼九英，“去拿一副扑克牌来！” 九英拿了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利落的洗牌，切牌，再把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手熟练的一抹，54张牌立刻在桌子上形成了一个扇形，像孔雀开屏一样的漂亮。 不愧是跟随老板经营赌场那么多年的。 所有人都看着那54张牌。 “每个人都自己选一张吧，比大小！点数最少的4个人去！” “千美！从你开始！” 千美是12号，他慌乱的看了欧迪一眼，欧迪朝他点点头。 不安的走到桌子旁，千美犹豫的抽了一张牌。 翻开，放在桌子上。 大家都专注的看着那张牌。 是红桃Q，12点！应该不会是最小的吧？ “下一个！” 佰帝吸了一口气，站起来，他是11号，也走过去抽了一张。 是黑桃9. 接着，10号蓝诺，抽了一张，是梅花9. 9号西琳，方片8. 8号惜逅，梅花6. 7号黎炫，梅花3. 6号启雅，黑桃K。 5号狄辰，红桃2. 4号君赫，红桃4. 3号亚伦，一张小王。 2号洛洛，黑桃5. 欧迪是最后一个，他走过去，毫不犹豫抽了一张。 一张大王。 伯爵看着桌子上的12张牌，又咯咯的笑起来。 “看来点数最少的是狄辰、黎炫、君赫、还有，洛洛。” 洛洛瞬间脸色变得苍白。 黎炫惊慌的看着启雅。 欧迪的手颤抖起来。 亚伦苦涩的看着欧迪。 启雅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房间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