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男人的第一次
宴会现场很安静，在百来人走动与交谈的宴会厅里，还能听见播放的柔和优雅乐曲，所以，这样的吵闹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凌宸和李妍也循声望去。 吵闹声的来源在凌祎那里。 凌祎对面站着两人，一位头发花白年逾花甲的老者，一位年轻高挑的美貌女子。 老者盯着凌祎，面带怒容，手持拐杖，那阵喧闹正是这根胡桃木的实木拐杖砸地发出的。 美貌女子一身亮银色礼服短裙，低调而优雅，一米八五的个子比老者高出不少，尽管如此，却并不显得气势凌人，她正在对着老者说话，她的话让老者眼底的的怒气渐渐平息。 凌宸敏锐的感觉的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女人，是维密超模Anna，在巅峰时期退出T台，转战娱乐圈。 而老者，是潘家的老爷子，凌祎的外祖父。 李妍拉着凌宸下了吧台椅，朝着凌祎那边走去：“小公主，这热闹你必须得凑！” 凌宸整理了衣服，拨了拨头发：“jiejie你真了解我，我最喜欢热闹了，越乱我越喜欢。” 有个成语叫浑水摸鱼，这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潘老爷子也知道失礼，顺着Anna的台阶就平息了怒气，宴会又恢复了原先的宁静。 李妍和凌宸跟大家一样，都当刚才的喧闹没发生，站在凌祎身侧该往边站的边站，该挽手臂的挽手臂。 边站的李妍笑着跟对面的人打招呼：“老爷子，许久不见，老当益壮呀！” 李妍这号人物，潘老爷子也是听过的，应付着寒暄。李妍也没久留，转身对凌祎来了个拥抱：“人还给你了，生日快乐！” 凌祎礼节性的给了个拥抱，笑着回应：“话就免了，希望最后一个季度的财务报表可以看到我想要的数据。” 上司和下属说着话，凌宸挽着凌祎的手臂，并没有加入，她对着潘老爷子和Anna礼貌微笑，笑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疏远。 李妍走后，也带走了声音，四人沉默站了一会，潘老爷子开口了。 “怎么？不给爷爷介绍一下么？” 潘老爷子的口吻是显而易见的不喜欢凌宸，甚至是厌恶，他这么说，并非想认识凌宸，而是想赶凌宸走而已。 凌祎自然搂上凌宸的腰，这多多少少有些示威的成分，俊脸带着散漫的笑意，盯着老爷子的鹰眸却是半分笑意都没有。 “外祖父，”凌祎说的很慢，一字一顿说得格外清楚，在看见潘老爷子的脸色之后，凌祎继续说道，“这是我的妻子，除此之外，你不必知道。” 凌宸侧过身对着凌祎抗议：“什么妻子？说好是男朋友的！” 凌宸嗔怒的娇态让凌祎甚是舒心，哪怕对面站了那两个人。 凌祎无条件接受抗议：“好的，反正都一样。” 对面两个人的脸色又开始变化，潘老爷子眼底的怒气又起，而Anna，眼底浮出一丝彷徨。 潘老爷子习惯性的提起拐杖敲地面，但这一次，他敲得不重，并没有引起大家的关注，他对着凌宸严厉道：“想做我潘家的孙媳妇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凌宸微笑：“是吗？想跟我家结亲的人也不少，况且，他不姓潘。” 潘老爷子又敲了两下地面，这回不光是怒了，还被凌宸气得不轻，对着凌宸怒目而视：“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凌宸继续微笑：“老爷子是在说我家教了，哦，对了，我忘记自我介绍了。” 凌宸顿了顿，对着潘老爷子以及Anna，自信微笑：“我姓凌，凌渊的凌。” 听见许久没听到的名字潘老爷子明显脚下一虚，靠着Anna及时扶住才得以站稳。 潘老爷子一手握紧拐杖，一手由Anna搀扶着，站稳之后看向凌宸，怒容与生气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沧桑，好像想起了深埋记忆深处的痛苦回忆。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的女儿女婿？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潘家血脉的身边？！” 不等凌宸回答，潘老爷子拎着拐杖抬手指着凌祎，这一点很不礼貌，但潘老爷子似乎已经顾不上礼节了，他颤抖着手伸出食指：“今天我是来找你的，别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凌祎搂着凌宸纹丝不动：“事情已经谈完了，凌氏和潘氏没有签过任何合同，凌氏可以选择任何酒店，更何况这是我的私人宴会。” “好！好！好！”潘老爷子被气极，连说了几个好字，浑浊却不是凶狠的眸光落在凌宸身上，“都被姓凌的灌了**汤！别忘你是谁害死了你的父母！” 提及双亲，凌祎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但他依旧搂着凌宸，看着潘老爷子的鹰眸冷锐无比：“我和宸一直都记得，我们的父母是为何丧生的。” 潘老爷子气得说不上话，带着满脸怒容拍着胸口往外蹒跚离去。 Anna赶紧去追，没走几步又转过身，看着凌祎很是体贴：“Eric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的外祖父，就算他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了让他承认凌小姐，你也不该这么莽撞。” 凌宸微笑着，感受到了比一丝更多的危险。 比起Chyna，这个女人是有智商的。 凌祎勾唇淡笑：“我的妻子，不需要他承认。” Anna微愣，碧色眼眸晃过一丝黯淡，原来他们之间已经这么牢不可破了啊。 Anna说了声“再见”，转身朝潘老爷子追去。 关于第一次的讨论。 Chyna事件过后，好奇心旺盛的凌宸拉着凌祎探讨了一下419，从她419未遂延伸到了第一次。 这个第一次，并不是那一层膜。 这一层膜，本质的作用是保护生殖器官，随着年龄增长，她逐渐外移逐渐变薄，她无端被迫成了“贞cao”的代言人，可实际上，她早就破了，否则，大姨妈是无法到访的。 凌祎很真诚的告诉凌宸，他不追究凌宸在他之前的感情。 这让凌宸觉得很亏，简直亏大发了！ 凌宸七岁认识凌祎，虽然说不上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凌家没**，凌祎甚至知道高中时候坐在凌宸左边第三个后面的那个男生给凌宸递过小纸条！ 而那个男生，凌宸再也没见过。 可能是凌骁安排的，也可能是凌祎做的手脚，现在凌宸已经无从得知。 但这说明一件事情，凌宸青春期所有有可能萌芽的感情，都被凌家扼杀了！ 那时候的凌祎作为始作俑者的一员，还没意识到他的出发点，他还模糊的认为这仅仅是为了保护凌宸，不可否认的是，凌祎对靠近凌宸的异性持排斥态度。 所以，凌祎真正意义上拥有了凌宸的第一次，精神上的初恋**上的初次，甚至是初吻！ 而凌宸呢？ 有的是凌祎的劣迹斑斑！ 凌宸一般不提过往，免得膈应自己，但她过分的好奇心让她对凌祎的初次穷追不舍，孜孜不倦。 凌宸是真好奇，态度特别诚恳，丝毫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凌祎不能站在正义的角度辩护，他只好每次都含糊其辞，不是转移话题，就是丢一句“男人哪来第一次”结束。 但凌祎是有的。 从生日宴结束，凌祎本着“从别人嘴里听见还不如自己老实交代”的原则，他诚恳交代了第一次。 这得从他十四岁说起。 那年他遵从父亲心意，放弃纽约众多大学，选择了旧金山的学校，在他成功收到录取通知后，双亲丧生，他被丢进凌家基地，学校为他保留了入学资格。 凌祎十七岁的时候走进了校园，那年凌宸十岁，还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公主。 十七岁的凌祎正值青春期，双亲去世的阴影淡去，他也没禽兽到对十岁的小凌宸有非分之想。在自由之风永远吹拂的学院里，凌祎在连昆虫都是没有雌的的凌家鬼基地憋了三年的荷尔蒙得到释放，当然他也是有要求的，校花Anna成为凌祎的目标。 凌祎和Anna的第一年过的很开心。 第二年，凌祎开始接触凌氏，开始忙碌，第三年，凌祎开始选修第二专业，和Anna和平分手，第四年，Anna毕业，而凌祎留校，一边继续学业一边接手凌氏。 凌祎再没谈过恋爱，但，他从不缺女伴。 这时候，凌宸十四岁。 凌宸听完凌祎多一个都成不了完整句子的描述，淡定：“哦。” 凌宸挖了一勺evelom卸妆乳，放在手里化开，开始卸妆。 凌宸换下了高跟鞋，礼服还穿在身上，但头上箍着发巾，一头长发全撸起脑后，露出逛街饱满的额头。 这时候的凌宸，跟晚宴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截然不同。 凌祎也不是晚宴上站在世界巅峰的成功者。 他是向妻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争取宽大处理的唯妻是从者。 凌祎陪着凌宸卸妆，他心里很没底。 凌宸平时卸妆都是哼着欢快的小曲儿的，今天没哼歌，但公主脸很平静，因为闭着眼睛，凌祎无法透过那双总对他毫无保留的水眸加以出揣测。 哎！不知道小公主怎么想的，这个“哦”字是到此为止还是稍后算账的意思，也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继续昨天的生日礼物了。 哎，真是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