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故地重游
伊莱文到底想做什么呢？他又怎么能保证给拉特尔一个逃离的机会呢？ 答案很简单，拉特尔逃走最大的障碍就在于深渊巨口格里尔斯变化出的那些数不尽杀不死的星界浮游，它们日夜不停的监视着离开灰白平原的所有道路，一旦格里尔斯被某些大事件召回萨姆城，那么凭借拉特尔的实力，要逃出灰白平原简直是小菜一碟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现在除了格里尔斯之外，萨姆城整整坐镇了两个奥术师级的法师，普通意义上的任何灾难对于他们来说都完全不是问题，要弄出一场必须得三个甚至四个奥术师一起出场的大事件还真的是个绝对困难的事情，不过当伊莱文突然奇想的翻阅已经好久没有打开的万法之书的时候，一条新解锁的信息却给了他希望。 还记得万法之书的能量来源吗？没错，灵魂能量，宿主能依靠杀戮来供给给万法之书大量的灵魂能量，同时这本独特的书还能自主的在周围汲取少量的游离能量，这些能量在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就能让被层层封印的万法之书突破桎梏，解锁一些新的知识或者用途，从进入萨姆城开始，伊莱文到底杀了多少人？ 十个？二十个？还是三十个？绝对不止了，单单最后一次炸死莫格里斯和半个猎魔塔的大爆炸死去的那些法师游离出的灵魂能量已经足够庞大了，总之在重伤垂死的伊莱文被拉特尔救起的过程中，一直放在他口袋里的万法之书也经历了一次声势很小的解锁。 “万法之书重启完成，宿主检测开启，结果如下：” “宿主：伊莱文-莫格丁（白银法师）” “体质-7（ 5），可持续增长----体质系接口关闭” “力量-15（ 5），可持续增长----力量系接口关闭” “敏捷-17（ 5），可持续增长----敏捷系接口关闭” “精神-30（ 10），可持续增长----魔力系接口开启中” “信仰-0，微量可持续增长----信仰之力不足，神术系接口永久关闭。” “血统-3，微量可持续增长----血脉斑驳，天赋系接口关闭” 看到这刷新的数值，伊莱文的眉头皱了皱，果然按照说明，寒冰护体这种神级技能不能多用，仅仅是第一次使用就扣除了2点体质，怪不得这一次总感觉身体异常的虚弱，不过值得高兴的是生死之间的徘徊又让他的精神力突破了极限，到达了30点，这就意味着他一次能cao纵的魔法元素又增加了少许，威力更强。 这些都是万法之书每一次重启后例行的检测，在他的精神空间里，伊莱文直接将绿色光屏翻过了好几页，转到了新解锁项目上，结果这一次重启真的给了他惊喜。 “宿主精神达到30，泰坦魔法体系变种项开启，宿主可自由浏览其中的知识，但不能保证完全可以使用。” “万法之书，解释“泰坦魔法体系变种项”！” 伊莱文大声朝着光屏喊了一句，这个新出现的名词确实让他有些一头雾水，过了几秒钟，万法之书那杂夹着金属合成音的女声便在空旷的精神空间里响起， “七大星域所有的魔法体系都不是万能的，在其建立发展的过程中，总有些天赋高绝的天才会走出一条和体系本体迥然的道路，但最后仍能成为一方强者，这些虽然走歪了，但是依旧能到达终点的道路就是所谓的魔法体系变种，还有一种情况则是由于各个星球当中施法条件以及施法环境，施法种族的不同，衍生出的和主体体系相似但又有差距的魔法体系，也被称为变种项，最好的例子就是本世界中主流的魔法体系就是费伦经典魔法体系的星象体系变种，在费伦体系中夹杂了一部分星象为主的魔法。” 伊莱文点了点头，又抬头问道， “那泰坦魔法体系变种项都有哪些？” “宿主应该知道，泰坦魔法体系其基础为元素的探究和其性质的变化，而元素的变化在真实世界里浩如烟海，又岂是简单的火焰，冰霜或者奥术可以归纳的呢？因此在其他的泰坦魔法使用者当中经常会出现元素的特异性变化，最常见的便是暗影，死亡以及生命性质的元素变化，因此泰坦魔法体系变种多为这三项的记录，其他的记录也有，但相比之就较少。” 万法之书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口说道， “宿主应该已经理解了元素的第二阶深层应用，因此就应该明白元素特异性变化的困难所在，因此此次解锁的变种项魔法多为让宿主借鉴以及学习，万法之书给出的建议是，在宿主还没接触到第三阶的元素性质变化之前，请勿轻易的尝试学习其他特异性元素的魔法，由于宿主目前自保能力较弱，这种危险的尝试很容易让你失去生命。” 伊莱文耸了耸肩，随意的将所谓的变种项魔法体系打开，结果就看到了玲琅满目却又奇奇怪怪的魔法，不过当他眼光扫过暗影系魔法的时候，摆在最前方的第三个魔法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召唤仪式-暗影系元素第二阶初始魔法” “性质：召唤类/即时生效类/加持性法术” “施法条件：领悟任何暗影系第二阶元素奥义，宿主等级到达白银，精神力超过30。” “法术效果： 1.在短时间内允许宿主召唤出和本体实力相似的暗影系下层界或者上层界生物，并使用灵魂契约加以驯化，长时间内为宿主所驱使。 2.在短时间内允许宿主召唤出超过本体实力的暗影系下层界或者上层界生物，但不能强行缔结灵魂契约。（警告：此种使用方法宿主需知道召唤物的真名，方能在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缔结契约成功，否则很容易被狂暴的召唤物杀死！）” 伊莱文顿时眼前一亮！他立刻问道， “万法之书，你的数据库中有没有储存强大下层界或者上层界生物的真名？” 这一次万法之书的回答异常快速，而且其中还隐隐包含了一种怒意， “强大生物的真名无法储存，在实力未达标之前甚至无法念出，按照宿主目前的实力，即便是一张真名放在你面前，你也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我记忆中的一切关于魔法的游戏和文本都是所谓信息扰动的结果，那么我记忆里的阿克蒙德，基尔加丹，萨格拉斯，黑暗武士斯巴达这些名字是它们的真名吗？” “不，真名不可能这么简单，尤其是你所列举的生物虽然都是真实存在于其他星域，但实力却都强悍到可以随意毁灭星球的存在，这种存在即便是你知晓了其真名，按照当前世界的力量水平，你也根本无法将其召唤成功，不过宿主之前所在的地球确实是个神奇的地方，你所列举的名字虽然不是它们的真名，但却是它们真名的一部分，在这种情况下，你在召唤仪式之前诵念这些名字有一定几率能引起它们的注意，但永远别指望这些存在会有什么好脾气。” 万法之书的回答很敷衍，但伊莱文却从其中听到了一丝丝他想听到的东西，于是他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我本身也不需要和他们缔结契约，实际上你也知道专精冰火元素的我只能按照这法术的描述搭建出仪式的祭坛，根本没办法激活祭坛，不过我还有一个小问题，你刚才说的本世界的力量水准到底能承受多强的生物以完全体进入呢？” 万法之书没有说话，很明显这本有自己意志的书已经猜到了伊莱文打算干什么，不过在它看来这就是自杀，所以它不愿意回答。 但伊莱文却可怜兮兮的摸着那绿色的光屏，唉声叹气的说， “万法之书啊，万法之书，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那可是三个，不，四个奥术师啊，本世界相当高端的力量，你也不想我死在这里是吧？还是说你有办法让我哪怕是暂时的变强，强到能在他们的围追堵截下逃出升天？” 面对伊莱文的坦诚，万法之书沉默了片刻，便响起了女声的回答。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也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但作为和你同为一体的我，必须得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溺毙在自己的仇恨里，仇恨确实是很强大的力量，但你现在的心态已经开始朝着屠夫的方向转变了，这种心态对于讲究心态平和，探究元素本质的泰坦魔法使用者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听到这话，伊莱文怔住了，他确实杀了很多人，不过他们该死，不是吗？ 但万法之书说的也很有道理，算了不管了！大不了以后少杀点人就是了！ “就这一次！” 伊莱文郑重的承诺到， “我的敌人一直都只是九塔议会，他们该死，不是吗？我保证就这一次！这种东西，我只会使用这每一次！” 得到了伊莱文的保证，万法之书便坦然的将伊莱文需要的信息告诉了他， “本世界的力量水准很奇怪，具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也不清楚，但在现在的情况下，最多能够允许半神级的生物真神降临，但召唤半神级的生物以你现在手头的材料根本做不到，因此我给你的建议是次一级的生物，也就是七大星域所谓“主宰”级生物，按照你目前记忆里的信息，我可以给你一个列表，但最好别抱太大希望，即便是主宰级生物，也很少有时间会主动聆听那些针对他们的召唤，尤其是在你还没有完整的真名的情况下！” “足够了！足够了！只要有一个希望就行了，不是吗？” 伊莱文笑着推出了精神空间，然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张纸，按照万法之书给出的名单，将那些名字一个接一个的写了下来，不过和普通的名字不一样，这些写在纸上的名字在写完之后竟然泛出了淡淡的黑色光芒，虽然渺小，但却是真正存在的威压。 而这种威压很快就被站在一边的拉特尔觉察到了，他大声问道， “你在做什么！这是什么！” 魔手大人拿起那张破旧的纸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就如同被灼伤一样把它扔在了地上，气急败坏的骂道， “该死的伊莱文，你从哪里找到这么多传奇生物的真名！你难道不知道这东西有多么危险嘛！” 不过随后拉特尔却又慎之又慎的将其捻起来贴身放好，他瞅了一眼已经躺在床上闭目修养的伊莱文，摇了摇头，看起来这小子大概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这些残破的真名，嘿嘿，这家伙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在专精召唤的魔导师眼里有多么的珍贵，毫不夸张的说，只要运气够好，你完全能从那些古老的隐士手里换来一座城！ 拉特尔一边嘿嘿的猥琐的笑着，一边转身朝着地下室外边走去，伊莱文给他的材料都不算珍贵，但问题是都很罕见，再加上这家伙需要的数量还特别多，如果不赶紧准备的话，估计今晚午夜之前可能都收集不齐呢。 在拉特尔离开之后，原本躺在床上闭目修养的伊莱文突然睁开了眼睛，在黑暗的地下室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任何的监视设备之后，他又重新躺回了床上，虽然拉特尔现在和自己有共同的目标，但伊莱文绝不会天真到相信一位经历过无数风雨的魔导师会这么简单的和一个低级法师交心，所以该防备的时候绝对不能松懈，最少不能让拉特尔抓住自己的任何把柄。 在确认了没有什么隐藏的机关之类的东西后，伊莱文再次拿出了口袋里其貌不扬的黑色笔记本，单手一甩，那本子就在空中翻转着，然后以一个敏捷的旋转停在了他的面前，伊莱文伸出手指在其上轻轻一点，一阵淡色的光芒散去，那本厚重而古朴的大型魔法书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和上一次万法之书完全体召唤时不同，这一次万法之书的银灰色表面竟然散发出了一种淡淡的灯光旖旎的感觉，而且扉页上的六芒星法阵也开始闪闪发亮，看上去煞是漂亮。 据它自己说，这是能量充裕时的自然体现，神器毕竟要有身为神器的尊严，丑不拉几的外表不仅会让别人不舒服，也会让自己很没面子，这一句话也是万法之书自己说的。 不过这一次将万法之书完全体召唤出来可不是为了耍酷或者干些别的事情，就在刚才他查询那些魔法体系变种的时候，意外发现上次在觉醒了第二阶元素奥义时候说的那个泰坦密库的权限已经完全解锁了，根据万法之书的说法，那里面存在着很多现阶段对自己来说很有用的法术，因此在拉特尔走了之后，伊莱文立刻就决定进入泰坦密库，在这个危及生命的时刻，哪怕多出一丝实力就多了一份活命的机会。 但是在他将单手放置在万法之书表面时，一丝紧张还是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伊莱文咽了咽口水，低声问道， “泰坦那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禁忌，还是说我必须得遵循一些特殊的礼节之类的？万一我惹恼了那些创世者被赶出来了怎么办？” 万法之书的回应也很快，那白色的书页一边自动翻动，一边传出带着一丝金属质感的女声， “由万法之书作为媒介以灵魂或者精神形态进入泰坦密库是不会遇到活着的泰坦的，毕竟泰坦密库只是相当于一个数据库的形式存在，实际上这密库的位置也并不在万神殿当中，所以你不用考虑惹恼泰坦这一部分的问题，不过这毕竟是你第一次进入泰坦密库，因此需要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其中包括星域星球级的定位，以及精神形态的转换，当宿主选择好了所需要的魔法或者知识之后，在心中默念“退出”便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宿主需要注意的是，泰坦密库中的知识选择有严格的规定，一次只能选择一条法术或者知识带出，切记不可贪婪，否则在离开时会遭到密库守卫的惩罚，后果极其严重。” 伊莱文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将双手叠放在万法之书摊开的书页上， “我准备好了！” 下一刻，金属质感的女声开始倒数， “传送预备，5，4，3，2，1！” “唰！” 伊莱文立刻感觉自己被一阵厚重的白色光幕包围了，在那像水一样肆意流动的光芒当中，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慢慢的逃离自己的身体，或者说在以另外一种形式被剥离出来，这大概就是万法之书所说的精神形态重构吧？ 说实话，这种重构的过程并不难受，就像是洗了一次温水澡一样，不过在这光芒当中，时间似乎失去了意义，伊莱文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只是一分钟，总之当他从那种懒懒的暖意中回过神的时候，一座巨型而且充满了未来风格的建筑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看样子是一座九层高塔，其塔顶已经深入云霄，最奇特的是那些在高塔外围来回巡梭的蓝色电流，和整体以黑铁色为主调的建筑搭配相得益彰，一看就不是人类的造物。 “啧啧啧，真不愧是创世的长者，长者们的经验真的比普通人类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呀！” 伊莱文一边像个土包子一样感慨着，一边迈着大步走入了建筑当中，令人惊讶的是，整座高塔外部竟然没有一个守卫，这多少让伊莱文有些失望，他还指望能看到一个活着的泰坦呢。 不过当他跨过那层薄薄的光幕进入高塔一层的时候，那点小失望立刻就至极的震撼扫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入目便是整整数千排足有三人高的大书架，每一排上都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而那些和他一样的半透明精神体则足有数万人之多，都在各个书架当中来回寻索，有的还在奋笔疾书，当然这些精神体也展现了宇宙造物的神奇，最少在入目当中，伊莱文没有发现一个和他一样的纯人类生物，最接近人形的是一个长着一条长蛇尾巴，有精灵般细长耳朵的家伙， “这可真是…” 伊莱文这一刻心里泛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在艾尔多星球上，整个世界几十亿人里估计也只有他一个泰坦魔法学者，但是就在这座占地最多几万平方的图书管里，竟然有超过一万人的同类，即便是种族和文化并不相同，但仅凭着身体里流动着同样的力量，这就足以证明伊莱文在这片星空下并不孤单，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想哭，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孤独吗？ “切，真是矫情啊，伊莱文！” 少年一边用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水，然后朝着旁边那个好奇的看着他的，有一个犀牛一样的大脑袋的直行生物友善的点了点头，然后一步一步的融入了那并不拥挤，但却极其壮观的人流当中。 ------------------------------------------------------------- 当天晚上快到十点钟的时候，在萨姆城一条已经快要荒废的破旧街头，拉特尔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又挥手布下了数个如同苍蝇大小的监视守卫后，才悄然进入了地下室里，当他走过那道篆刻着隔音结界的大门后，就愕然看到伊莱文坐在床边，头顶上顶着一个碧绿色的，不断变幻着形态的，如同一本水一样的小东西，而伊莱文则无奈的翻着眼睛试图用手抓住那不断乱跑的家伙，却始终无法得手。 “这…这竟然是，水元素！还是幼生期的元素生物！天呐，伊莱文，你这神奇的小子，你是怎么办到的？” 一个魔导师吃惊的像个傻子一样，好奇至极的趴在伊莱文身边，甚至还摸出一个放大镜来仔细的观察那个有些害怕的抓着伊莱文的头发藏在下方的小东西，嘴里还不断发出啧啧的怪响声。 实际上也怪不得拉特尔如此惊讶，在艾尔多大陆历史的一万多年前，当时还是第二纪元最辉煌的时期，四大元素界发生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史称元素之战，不过这场据说毁灭了好几个星球的大战在人类的历史上记录的并不清晰，因为那毕竟发生在域外，战争的结果在前文也已经交代过了，曾经最强大的元素神，诸界水之王，上古水元素之神斯提悉亚被对手和队友同时捅刀，悲剧的领了饭盒，从此水元素界就一片混乱，至今据说都没有那个召唤师能够沟通到水元素界。 而其他元素界大门虽然依旧通畅，但由于其他三位元素神最低就是中等神力的可怕存在，元素生物不好惹无论是在当时还是在现在的法师世界都是一句真理，所以一般的召唤师或者法师哪怕有那个实力也不会主动去沟通元素界，久而久之，远古那些召唤元素生物来为自己服务的强力召唤法术就越来越稀少，时至今日就有些快要失去传承的意思了，除非是那些传承久远的隐世家族或者实力强横的法师组织，其他的法师很少会有机会学到这种秘传的法术，更不用说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元素生物了。 伊莱文斜着眼睛看着拉特尔满眼的好奇和渴求，嘴角浮现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他轻咳一声，先是吸引了拉特尔的注意力，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伸出左手的两根手指相互摩挲，做了个“数钱”的手势，拉特尔见状便一脸rou疼的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造型精致的手环，看了两眼，然后扔给了伊莱文，后者接过手环，将精神沉入其中，愕然发现那手环里竟然装着大量的炼金和附魔材料，最显眼的就是十几颗大号魔晶，看上去非常熟悉，啊呸！那不就是自己交给他的指环里装着的爆裂魔晶嘛！这老小子真是要钱不要命啊！他就不怕那玩意炸了嘛。 伊莱文一边诽谤一边笑着将手环收好，然后摸出一张纸悉悉索索的将自己从泰坦密库弄来的《元素契约》复写了一份，递给了拉特尔，反正这玩意一人只能用一次，而且还没有说不能随意传给别人的限制，就连万法之书也认为伊莱文第一次在泰坦密库的“淘宝”行动显然失败了，《元素契约》的价值并不如它所描述的那么好，不过伊莱文觉得还好，最少他缔结的这个幼生期水元素是可以通过其他方法快速提升的，也算是为未来投资了。 不过在将纸条送到拉特尔手上之前，伊莱文将纸条抽了抽，遮住了自己的嘴巴，低声说道， “这东西虽然不算太珍贵，但毕竟也是我莫格丁家族的私藏，给你已经算是违背了规矩，作为朋友，我希望你不要让我过于难堪！” 拉特尔则了然的点了点头，随手将他重新递过来的纸条瞅了瞅，由于这个法术事只是一个不涉及到元素本质变化的召唤类法术，所以拉特尔也是一看就大致明白了这法术的构建过程，作为一个魔导师，拉特尔的记忆力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再看了两三遍之后，就当着伊莱文的面，右手指尖窜出一抹绿色的幽火，将那纸条焚成了灰烬。 做完这一切之后，两个人相视一笑，伊莱文站起身，胸口仍旧有些隐隐作痛，但大体的伤势已经好多了，看起来拉特尔的那瓶药水真的是好东西。 趁着夜色，两个都是一身黑袍，将全身都盖起来的家伙并排走在幽静的路上，一高一矮相得益彰，一路上由于袭击的原因，盘查严格了很多，不过由于拉特尔还没有暴露，因此他的魔导师身份还算有大用，但今天那些战斗法师们已经开始搜查猎魔塔废墟了，拉特尔暴露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这还是占星塔的占星师们都被调走追查别的事情的缘故，否则他们只会暴露的更快。 两个人行走的速度很快，不多时，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那正是伊莱文在萨姆城的故事开始的地方，如今表面上已经是一片废墟的，黑狱！ “这大概算的上是故地重游吧！哈哈” 伊莱文沉默了几秒钟，突然笑着说了一句让拉特尔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然后大步走入了那一片黑暗里，拉特尔本人则一边摸着自己的大光头，一边跟着他踏入了无人值守的黑狱废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