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真相
实习探员想转正成正式探员，除了需要小组组长的欣赏与推荐，最重要的是小组主管的签字。没有主管的签字，就算加入了某个调查组，也只能拿实习探员的工资。 这是个原则问题。 就奥古斯看来，罗安今天的表现可圈可点。 从中午十二点到晚上七点，罗安和莫娜两个人仅用了七个小时就成功抓到凶手，这效率虽然没有打破纽约分局的破案时间记录，但成功打破了纽约分局实习探员的破案时间记录。 所以在奥古斯的眼中，今天这场询问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只要罗安陈述的过程说得过去，没有原则性错误，其它的一些问题他都能帮罗安解决，最后让罗安顺利转正加入五号调查组。 但他没想到布若森居然跳了出来。 这件事表面上是布若森针对罗安，实际上这是在针对自己啊。 奥古斯的黑脸由哑光黑变成了磨砂黑，双眼紧盯布若森，语气毫无波动： “罗安是实习探员，一个实习探员该做的罗安都已经做了，难道布若森组长认为一个实习探员应该比你做的还好吗？” 听到这话，布若森语气不变，依旧笑着说道： “no，我只是帮你说句话而已，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啪啪—— 小组主管薇瑞妮思拿起签字笔敲了敲桌子，对两个组长的针锋相对视而不见，抬头看着罗安，面无表情的再次问道： “所以你不知道凶手康拉德的作案原因，对吗？” 奥古斯急忙给罗安使了个眼色，让他直接点头就好，还是那句话，实习探员该做的罗安都做了，而且也没犯原则性错误，转正是板上钉钉的事，没必要多说话。 多说多错，少说找错，哪里都适用。 “不，我知道凶手作案的原因。” 给奥古斯扔去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罗安把手伸向莫娜，莫娜立即把一本黄色笔记本递给了他。 “大家请看，这是我从凶手康拉德身上得到的记者麦克的笔记，上面记载了康拉德杀害麦克和韦斯特的重要原因。” 布若森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半年之前，纽约大学教授韦斯特-沃茨的妻子在经历了三年多的癌症折磨后，在一个夜晚痛苦去世。 韦斯特怀着沉痛的心情整理妻子遗物，在这个过程中，他突然发现了小半瓶没有标签，没有名字，没有品牌印记的白色药物。 韦斯特记得这瓶药物是妻子近一年在病房里每天必吃的抗癌药。但根据规定，抗癌药上的药片上必须写着药物的名称和标记，疑惑之下韦斯特打电话给医院，询问这瓶药物是哪家公司生产的，药效是什么。 结果电话那头的医生一问三不知，最后表示自己从未开过韦斯特手中的药物，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韦斯特这下彻底怒了，自己的妻子吃了整整一年的白色药物，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从未开过这种药？那这个药是哪里来的？我妻子的痛苦死亡是否和这个药物有关？ 带着一连串愤怒的疑问，韦斯特开始调查这瓶白色药物的来源。 费尽千辛万苦，韦斯特终于得知这种药物来自于‘莫罗威药物公司’，是这家公司研究的抗癌药物之一。目前这种药物还在临床测试和实验阶段，副作用很高，极大概率会致人死亡。 仅仅使用小白鼠无法快速推进测试进度，这家公司的负责人为了加快药物研发速度，使公司快点上市，果断选择买通几家医院的高层，把这些药物喂给医院里的癌症病人，通过观察这些病人服药后的反应来加快药物研发速度。 赤裸裸的生物实验！ 而韦斯特教授的妻子自然就在这批实验对象之中。 得知前因后果的韦斯特教授被真相击倒昏厥了一天一夜，要不是有学生来家里拜访，他可能几天后就住进小盒里了。 在医院里苏醒后，韦斯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揭发这家公司的丑恶行为，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彻底展现在世人面前！ 经过多方打听，韦斯特找到了战地记者麦克，希望他可以把整个事情揭发出去。 麦克答应了韦斯特的请求，但空口无凭，二人需要更多强有力的证据，于是他们开始以各自的手段搜集证据。 在搜集证据的过程中，麦克的动作有点大，被莫罗威药物公司的一个高层发现。 为了这件事不被揭发，为了公司能成功上市，该高层立即联系了退伍军人康拉德，以五十万美元的价钱买麦克和韦斯特从这个世界消失不见...... “非常好！” 听完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薇瑞妮思嘴角微微上扬，简单对罗安评价一句后从座位上站起，对一侧的奥古斯说道： “我先走了，后面的事交给你。” 言罢，薇瑞妮思转身离开。 “再见，长官。” 奥古斯哈哈大笑，抓起桌面上的签字笔随手扔到一边，不偏不倚刚好扔到了布若森的脑袋上。 不等布若森发怒，奥古斯急忙说道： “不好意思，起来的太快，手抖了！” “......” 狠狠瞪了奥古斯一眼，布若森黑着脸转身离开。 直到布若森的身影彻底离开实习探员办公室，奥古斯大笑着走到了办公室最前面，上下打量几眼罗安，赞叹道： “干的不错，小子，和我年轻时有几分相像！就连颜值都和我差不多！” 莫娜：“...” 众人：“...” 看着奥古斯的大肚子，厚嘴唇和大黑脸，罗安一时之间不知道奥古斯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 不过这也不重要。 “长官，我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损坏的一辆车......” 罗安刚刚开口，奥古斯就大手一挥： “没事，从我们五号调查组的资金里扣！” “谢谢长官！” “？？？” 实习探员乔迪和他的队友双眼瞬间红了起来。 “对了。” 说到汽车的问题，奥古斯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对一旁的地中海说到道： “案子已经破了，你们立即把莫罗威药物公司的涉案高层抓回来，绝对不能让他们得知消息提前跑路离开美利坚。” “好的，长官。” 地中海点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就指着乔迪说道： “乔迪，你们小组立即去抓人，千万别让那家公司高层跑了！” 乔迪小队：“......” 合着功劳全是罗安他们的，后面的杂活都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