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壶中天 第一百零六章 鸿门宴(六)
书迷正在阅读:东京人不讲武德、执棋江湖、天霄承夏、龙族:从战锤退休回来的路明非、吞天大帝、小皇后是娇气包,阴鸷暴君夜夜哄、都市再世奇门情缘、渡劫失败后,我拿了真千金剧本、分家后,我家衣柜通现代、直播钓鱼,关注我的全是警察?
“品菜?” 众人面面相觑,白凤瞻皱着眉头,暗道:“幽州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薛慕上前一步道:“这位老人之前有位主人,不过后来那位主人因为各种缘由死在了他的仇敌手中,恰好那位主人留给了这位老人一些财产,包括一些食材,今天这些菜就是取自于这些食材。” “白家老爷,这第一道菜就是这位老人做给你的。” 白凤瞻神色一怔,目光中带着好奇之色。 薛慕见状,拍了拍手:“来人,上菜!” 两个官兵端上来一个餐盘放在了白凤瞻的桌上,餐盘上摆着两排微微泛白的肉,这肉闻起来芳香袭人,让人不觉胃口大增。 白凤瞻看着菜品迟疑了许久。 “白家老爷可是怕我等在里面下毒?” 白凤瞻闻言哼道:“谅你们也不敢如此。”他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肉放进了嘴里。 “这是?” 白凤瞻有些惊讶,此肉爽口清嫩,香而不腻,羊肉的嫩,兔肉的香,鸡肉的鲜都集中在了此肉上。 “这道菜名为白切狗。”一旁的乔杞缓缓说道。 “白......白切狗。”白凤瞻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神情惊疑不定起来,拿着筷子的右手也停在了半空之中。 “这条狗是我的主人所养,我那主人养了此狗接近百年,每日里给他吃好的,喝好的,把它当成了最知心的朋友,谁知在我主人临死之际,这条狗居然反咬了我主人一口,而后跑到了主人的仇人家中,白家老爷,你说这条狗我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你这人好生奇怪,哪有狗能活这么长时间的?”白少寒在后面出声道。 “闭,闭嘴!” 白凤瞻面色惨白,他低着头死死地看着盘中的狗肉,汗水从额头上滴落,他的嘴唇也在不断地颤抖,不知在叨念着什么,那双筷子在手中剧烈地晃动着,而后掉到了桌上。 “白家老爷,你还没有回答我,这狗你觉得杀不杀得?” 白凤瞻摒住了呼吸,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座位上的老人,哆嗦道:“该,不!不该杀!” “理由?”乔杞冷声道。 白凤瞻颤声道:“这狗绝对没有咬它原来的主人,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误会!而且,就算它跑到了仇人家中,那也不一定是重新认了个主人,或许他是在伺机为原来的主人报仇。” “这么说?我把这条狗杀了是错了?”乔杞脸上露出了有趣的表情。 “错了!大错特错!”白凤瞻尖叫道。 “嗳,咱们叔爷在那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白少寒身边的公子低声问起了白少寒。 白少寒翻了白眼:“我怎么知道,不过话说回来这狗肉闻起来确实香。” 白家的其他人都不知道白凤瞻为什么情绪波动如此厉害,他们不知道,不代表场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柳晚修、杨瓘这些知道内幕的人细细回味着白凤瞻和这老人的对话,几人都有些手脚发凉,看来这场宴席是生死宴! 柳晚修等人和白凤瞻一样,都忐忑地看着乔杞,等待着他的下文。 此时的乔杞却闭上了双眼,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老师,如何处置白家?”薛慕低声问道。 乔杞睁开眼睛,眼中寒光一闪,正要下令,突然看见白凤瞻身后一位白家公子贪婪地看着桌上的狗肉,乔杞微微一怔,随后指着那公子出声问道:“那少年是谁?” 白少寒正在那里觊觎着美味,听见台上老人问起了自己,他有些疑惑,但还是站起来道:“回前辈,我是白家三代公子白少寒。” “白少寒,好名字,看你们这位白家老爷似乎没什么食欲,你可愿意为他代劳?” “吃这个?”白少寒指了指桌上的白切狗。 白凤瞻猛然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乔杞,他惨声道:“何必这样。” 白少寒看着自己的叔爷如此神情,他双腿立刻就软了起来,白少寒问道:“这肉有毒?” 乔杞在台上冷冷道:“白家老爷,这是你的唯一一次机会。”随后他看向白少寒道:“孩子,吃吧,我以我们幽州所有人的性命替你保证,这肉没有毒。” 白少寒听闻转头看向了一脸惨然的白凤瞻,白凤瞻闭上双目点了点头。 看着白少寒狼吞虎咽地吃着狗肉,宋诚、柳晚修和杨瓘都不忍地闭上了双眼。 而在那里大快朵颐的白少寒却不知自己的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 “接下来,杨家主!”乔杞目光看向了坐在白家旁边的杨瓘。 “果然是我!” 杨瓘心中早有提防,他微微挺起胸膛,点头致意:“不知老人家为我准备的是何菜?” 薛慕轻轻拍了拍手,又一道菜肴被端了上来。 呈在杨瓘面前的是一个大碗,碗中混合着各种各样的食材。 杨瓘抄起筷子,扒了扒碗中之物。 “羊杂碎?”杨瓘翘起眉头。 “不错,正是杂碎。”乔杞冷冷道。 杨瓘放下筷子,道:“老人家有心了,您可否解释一下,为何我这里的是道羊杂碎?” 乔杞目光看向了前方,他缓缓道:“除了那条狗之外,我家主人还耗尽家资购置了一个羊群,你盘中的杂碎便来自于羊群中的头羊,当时我家主人为了方便管理,对这头羊是关怀备至,他本以为这头羊会帮助自己照看羊群,哪知有一天夜晚,主人的仇敌偷偷地来到了羊圈之中,在头羊的注视下将羊群全部放走,而那头羊却没有丝毫动静,默默地让羊群离去。我家主人事后知晓,不禁悲从中来,从此一病不起......” “原来如此,这头羊真是可恶!”杨瓘打断了乔杞的话。 “哦?杨家主可是觉得这羊该杀?”乔杞眯起了眼睛。 “非也非也。”杨瓘摇头道。 还未待乔杞说话,杨瓘反而先问道:“老人家,那晚你主人的仇敌可是带着屠刀而来?” 乔杞回道:“是又如何?” “刀入羊群,双方力量悬殊,反抗也是徒劳,老人家我再问你,既然羊群都已逃走,那么这只头羊为何不一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