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3 猪脑子
何大人总算松了一口气,收起法术护盾,向着葛浮躬身行礼。 尽管他有能力抗击殷丰德,但他没有抗击殷丰德的胆量。 至于曲精忠、曲文强、曲绮丽和万松,直接激动的热泪盈眶,个个软瘫在地上,带着哭脸眼巴巴的看着葛浮说不出话来。 好在是葛浮终于来了,如果任由殷丰德继续闹腾下去,真不知道要把李旦得罪到什么程度,别说让李旦原谅他们,就是多砍他们几遍脑袋,估计都消除不了李旦的恨意。 “葛浮法师大人……” 殷丰德却是有点被摔傻了,靠在墙根里,痴痴呆呆的看着葛浮,痴痴呆呆的问道:“您,您怎么打我?我爹他……” “我不打你,还能打谁?另外,不要再跟我提你爹了。” 葛浮阴沉着一张脸,说道:“就算是你爹现在站在这里,我也一样打你。” 殷丰德彻底懵了。 要知道,身为小侯爷之尊,从小到大,都没人敢随便动他一根手指头。 谁敢随随便便得罪一个未来的侯爷呢? 尤其是在鹿驿城。 包括葛浮,以前见了面也都是客客气气的,甚至连个白脸都没给过。 而今,他非但挨了葛浮的打,而且听葛浮这意思,好像这打还是白挨了。 这什么世道? 殷丰德扁扁嘴巴,看样子都要哭了。 葛浮却是懒得理他,转头看着李旦,脸上的阴冷早已经演变成阳光一般的笑容:“猜着你今天上午应该就会过来,真没想到你过来的这么快。早知道这个样子,我就应该安排人在这里等你。” “朝闻道,夕死足矣。对知识的学习总是赶早不赶晚。” 李旦很有礼貌的向着葛浮微微躬身:“葛浮法师大人您好!” 葛浮呵呵一笑,还了半礼,说道:“以后不用这么客气,你直接叫我葛浮,或者叫我葛浮法师都可以,‘大人’两个人就留给别人吧。” 何大人眼神一亮,心知自己果然是押对宝了! 他立刻自告奋勇,数道:“葛大人,正好今天我没什么事情,如果您允许,我可以陪着李旦游览一下我们法师高塔。” “李旦可不是来游玩的,他是来看书。” 葛浮笑了笑,对李旦说:“不过有小何带你一下也不错,他对图书馆的藏书比较熟悉,需要什么建议,都可以找他。” 李旦就朝何大人微微躬身:“何大人,麻烦您了。” “使不得!使不得!” 何大人吓一跳,赶紧避开,说道:“李旦,我叫何森,你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干脆叫我老何也行,你要喊我‘大人’,这不是骂我吗?” 葛浮看着摇头微笑,说:“李旦,既然你都说学习知识赶早不赶晚,那就快去图书馆吧!” “好的,葛浮法师。” 李旦很自然的把“大人”这个尊称免除,等同于接受了葛浮的善意,然后伸手邀请何森何大人一起上楼。 “李……那个,李旦……” 曲精忠他们一看就急了,齐刷刷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李旦,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原本,他们是知道怎么说的,甚至于他们准备了好几套说辞,力求求得李旦的原谅,但是让殷丰德这一闹,他们忽然就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说辞,似乎都稍显力度不够,诚意不足。 “你们啊?找我有事是吧?” 李旦拍拍自己的脑袋,说道:“这样,你们的事情晚上我回家再说,好吧?”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被殷丰德这一耽搁,大好的早晨这都要过去了,他可不愿意跟曲精忠他们讨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 眼看着李旦的背影消失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曲精忠他们全都傻眼了,曲绮丽扁着嘴巴掉开了眼泪,抽抽搭搭的说:“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我不想当奴隶啊……” “蠢货!” 葛浮有些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既然李旦说你们的事情晚上再说,那就意味着至少现在这个时候暂时原谅你们了,你们还赖在这里哭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说完这话,葛浮也走了。 曲文强呆愣半晌,忽然就明白过来,面露喜色,对着楼梯口欣喜若狂的叫了一声:“多谢葛浮法师大人!多谢!”
万松傻乎乎的问:“怎么办呢?没办法了,咱们先去城主府,再想想办法?” “还想什么办法!你这个猪脑子!” 曲精忠抑制不住的露出笑脸,拍他脑袋一巴掌,说:“你还没听明白吗?葛浮法师大人是依着李旦的意思,不让咱们去城主府卖身为奴了!” 曲绮丽高兴坏了,哭得更厉害了,说:“万松哥,李旦不都说了,让咱们晚上去找他,葛浮法师大人也让咱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咱们不用当奴隶了!” “真的?!” 万松大喜过望,一蹦三尺高。 殷丰德刚刚回过神来,看着这四个跟傻子一样又哭又笑的,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说文强兄弟,你们这究竟闹哪样?” “小侯爷,今天真是……真是差点没让你害死。” 曲文强忍了再忍,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抱怨说道:“我们本来就是要找李旦寻求原谅的,你倒好,在这里使劲把他朝死里得罪。这也就是李旦最后不知道怎么想的要放过我们,不然的话,我们爷们这会儿就该去城主府报到,自愿要求卖身为奴,永远不能脱离奴籍了。” 殷丰德吓一跳:“靠!这么狠?” 曲绮丽跟着说:“那可不!这是葛浮法师大人亲自下的命令,如果我们不得到李旦的原谅,葛浮法师大人根本不会松口放我们一马。” 曲精忠抱抱拳,说:“小侯爷,我们几个先走,得回去办点事情,有时间我们再登门拜访。” 不由分说,他带着曲文强和曲绮丽以及万松,撒开脚丫子就走,根本都没给殷丰德留下挽留他们的机会——开玩笑么,跟这个棒槌在一起,太凶险了。 “哎——我说——” 殷丰德追他们到门口,眼见他们已经逃也一般跑走了,老大的不乐意,心说:“你们怕这个李旦,本小侯爷可不怕!他不就是靠上葛浮这棵大树了吗,哪知道我爹鹿驿候就要靠上的大树是潘绍坤大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