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辱我者,恒辱之
台下各宗掌门、长老都震惊的看着比武台,此时比武台上的情况已经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比武台上,巨大的幻兽已经消失不见,自从梁逸从他腹中出来之后,这个幻兽就崩碎了,没有人知道幻兽的腹中发生了什么。 夏铭抹去嘴角的血迹,面沉如水,他看着梁逸,首次正色道:“你不错,可以成为我的对手,夏铭再行向你讨教,我要告诉你,你还不是我的对手,打败我的人还没有出生。” 夏铭眼神一凝,突然划破自己的完美手指。 “不要这么做!” 台下仙宗郇长老大喊道,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挡夏铭的举动,愣愣的看着台上的夏铭,如果强行打断他的施法是很危险的,郇长老转头看向林长老,说道:“快让你宗弟子下来,否则他会有生命危险的。” 林长老疑惑的看向郇长老,不明白郇长老的意思。 “放心吧,我倒是想看看这两个小家伙到底能达到了什么程度,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出现危险的。”此时顾凌天开口说道。 郇长老望着顾凌天,又看了看台上的两名弟子,叹息道:“好吧,以顾宗主的修为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差错,我们继续观看比武吧!” 夏铭完美手指流出的鲜血并没有滴落在地,而是向上飞去,钻进他的额头,随之一条青红色的脉络出现在他的额头中间,随着第二滴血的注入,夏铭的额头上的青红色脉络光芒大胜,刹那间红色光芒掩盖青色,占据主导地位,此时夏铭脸上大汗淋漓,脸色极度苍白,显然这种施法对他来说还很困难,不过他手势不停,变幻万千,下一刻,大声喝道:“以吾之血,令你为我而战,出来吧,血兽!” 夏铭额头的红色光芒顿时一亮,然后迅速向一起汇聚而去,片刻一个狰狞的红色幻兽缓缓出现在比武台中,獠牙怒吼,气势强大。 夏铭勉强站稳身子,声音微弱的说道:“击败它你就是此届第一,我知道你还有所保留,亮出你的底牌吧,让我们痛快一战,不过还是谢谢你给我召唤的时间。” 血色幻兽威压苍穹,怒吼连连,吼声回荡天际,向着梁逸狂奔而来,锐不可当,直欲贯穿天地一般,所过之处,罡风冷冽,身体四周呼啸的嗤嗤风声不绝于耳。 梁逸要面对的,便是这血色幻兽的强大威压,避无可避,躲无处躲…… 梁逸感受着血兽的恐怖威压,双拳紧握,缓缓闭上双眼,此时梁逸就像一个没有接触武学的凡人一样,全身元气隐没身体,无一丝外漏,整个人好像进入到一种很奇异的状态,如果此时暮阳峰首座凌胜在这里,他一定会非常熟悉,因为这就是三幻九雷劫第四动无形动的施法前骤。 体内元气疯狂涌出,在他的身前汇聚成拳头状,梁逸猛然睁开双眼,眼中精光四射,让人无法直视,豁然向前迈了两步,大声喝道:“给我破!” 声音划破比武台,声浪向远方传去,经久不灭。 元气凝实的拳状能量气流呼啸的迎向比武台上那只狰狞的血兽! “轰!” “轰!” “轰隆!”…… 强横的能量从比武台上迸发而出,气流所到之处,擂台之上原本坚硬之极的巨木如纸屑一般四散飘飞,能量撞击处声声巨响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 一道道能量冲击比武台的结界大阵,把结界轰击的摇摇晃晃,比武场外的众人,脸色一变再变,皆是目瞪口呆,如此毁灭性的气流就是一些在座的长老也做不到。 “轰!” 声响如天际惊雷,炸响人世,仿佛整个四绝宗的皇城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比武台四周寂静无声,人们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比武台,他们迫切的想要看到底是谁坚持到最后,赢得这场比赛。 郇长老与林长老都担忧的看向顾凌天,顾凌天看了他们一眼,感觉到他们眼神中的紧张,轻笑道:“两位长老不必担心,这种威力还威胁不到他们的生命,爆炸发生在比武场中央,余波不会给他们带来太大伤害的,他们俩个最多就是脱力,受些轻伤罢了。” 林长老和郇长老听到顾凌天的话,放下心来,毕竟台上的弟子可是关乎到他们宗门的未来! 暴虐的气流持续了很长时间才渐渐减缓下来,最后趋于平静,众人都看向比武台,不禁倒吸一口气,哪里还有什么比武台,现在的比武台已经被拆去了七七八八,除了巨大比武台的两边还算完整外,在它们中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沟壑,烟尘滚滚,让人看不真切。
直到尘埃落定,只见比武台一端的夏铭虚弱的半跪在地上,嘴边有鲜血溢出,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殷红的鲜血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 台下,郇长老霍然站起,随后怒视身旁的顾凌天,就在他想要上去的时候。 一个身影,从半空中缓缓落下,正是梁逸,此刻他血流满面,护体元气护持在他的周身,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辉,在他身体落地之后,护体元气光罩摇曳几下,变是轻轻散了去,不见丝毫踪影。 梁逸从空中落下后,并未停留,脚踏地面,向着对面的夏铭掠去,抬起左脚直接踩在了夏铭的身上,看着萎靡不振的夏铭,淡淡的道:“你很强,如果不是你先前辱我兄弟,后又辱我师门,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不过现在,你不配!” 说话时梁逸的身上竟是隐隐的散发出一丝不可一世的桀骜气息。 听到此话,夏铭身体明显一动,随后张口喷出一道血雾,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梁逸收回脚,看着晕过去的夏铭,眼里没有流露出一丝波动,他要让对方从心底里恐惧,打碎他的狂妄心态。 夏铭以前一直活在荣耀的光环中,此战之后,夏铭的心中一定留下了阴影,留给他的只有两种道路,一种是他以后信心跌落,从此一一蹶不振,自身修为再难增进。一种是他在重压之下努力修炼,直到击败梁逸为止。 郇长老脸色冷清的来到比武台上,看着梁逸,冷声道:“既然你已经赢了,为何还要做出这样的举动?” 梁逸并未理会郇长老的表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道:“他接二连三的辱我兄弟,辱我师门,我不该这么做吗?” “辱出云宗者,必降罪!” 林长老也飞到比武台上,站在梁逸身边。 郇长老看了一眼林长老,低哼一声,抱起昏迷的夏铭离开比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