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恋,何必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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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云绣还是一脸错愕,季无衣轻笑,“呵,我大概又是醉了,要是清醒怎么会和你说这些话?” “无衣,你…对不起。” 云绣站起来,“我已经有逐君哥哥了,今晚的事我不会告诉他的,但是…对不起。”说完,云绣急着要走,却被季无衣拉住衣袖不得动弹。 “你会选慕逐君,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所以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对你的心思。” 云绣只是低着头,看着被他拽着的袖子,想着怎么才可以挣脱他的桎梏。 “云绣,你十岁那年我就见过你了。” 云绣停止了挣扎,抬头看着他。 “那年是我第一次离开季氏一族,我偷偷跑出来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迷了路,误闯到飘墨岛,那时候你娘刚刚去世,你很难过,晕了过去,医师怎么看都看不醒,我去看你,起了玩心,封了你前十年的记忆,本来想着玩几天等我走的时候把你的记忆解开,后来不巧的是我被叔父抓了回去关着,就没有机会回来解了你的记忆封锁。” “后来呢?” “后来再见你是十年后,你拦住我杀崔衡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云绣,你知道我一直很后悔吗?我在想,如果当初我和你爹说要把你带走,然后我们在一起这些年的陪伴,你会不会爱上我?” 季无衣也不看云绣,一个人自言自语,“其实我很嫉妒慕逐君啊,你说他才遭遇些什么呀,从小那么幸福,我呢,你为什么就喜欢他呢?明明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啊!” 世人总在纠结何以得不到爱,却不知,有些爱,只能是特定的人给,有些人,即使爱再强烈,不是对方想要的,给了也没有用。 “无衣,你醉了吧,忘了你不能喝酒的,上次你喝醉了可是逐君哥哥把你背回去的,再醉下去我可背不动你。” 季无衣呆看了一会儿云绣,忽的一笑,“是啊,醉了,嘿嘿,醉了,要是一直醉在梦里多好,云绣,回去吧,告诉逐君,我会娶吉雅的,为了他的统一大业,也为了我季氏一族的尊荣。” 说罢,径自跌跌撞撞朝屋里走,云绣伸出手想扶他,手却停在半空… “无衣,谢谢你。” 季无衣没有回答,却在心里想,不谢,其实我这么做,也不单单是为了慕逐君,为了季氏,也为了我自己,既然身中绝情散之毒无药可解,那一瞬突然明白血蟒话中的意思,离爱无忧患,何处有怖畏…切勿动情,毁己伤人… 如果我把真心剖给你看,你不要,那么我就割了这心,从此我不会再爱了,我会娶她,但我永远不会爱她,我会像个木偶,活在这座绝爱之城,为了所谓帝星降世,为了所谓的季氏尊荣,为了所谓的无情无爱便可无忧患…云绣,你可懂得,今日我的一个转身,已经为你做了最多! 慕逐君在石头城阴暗处走向乐师住所,忽然停住,“阁下可以现身了。” 一袭黑甲的将军站在身后,慕逐君冷笑,“不知北夷上官腾将军大半夜跟着我一个小小乐师作甚” 上官腾的神情在夜色中辨不清楚,只听到低沉的声音,“公子手上的,可是闻名九州的青芒剑。” “正是。” “上官腾听闻,此剑乃是昔日西慕国剑神宓洛随身佩剑,剑出鞘,必见血,不知公子何以得到此剑?” 慕逐君微微一笑,“上官将军不用和我打马虎眼了。” “逐君殿下·,别来无恙。” “当年远征雪山曾言要与将军一决胜负,怕是没有机会了。” “殿下,西慕国发生的是上官腾也有所耳闻,但是上官腾相信殿下,毕竟当年伏击战你抓了我北夷国二十万将士,却没有效仿杀神白起把他们活埋坑杀,而是悉数带回西慕给他们安居乐业,上官腾相信殿下不会做出弑父杀君这等灭绝伦理的事。” “多谢将军信任。” “殿下,明日上官腾就要启程回国,虽不知殿下的容貌因何改变,想必这其中也有很多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希望殿下自己珍重,他日战场相见,有缘再战高低。” 父皇在世时曾言,放眼九州,唯西慕宓洛北夷上官腾堪比双壁,由此二人在,天下可永保太平,这一刻,慕逐君看到了父皇的睿智,只是师父已经死了,天下这种微妙的平衡,终究是要打破了吗? 慕逐君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青芒剑,剑若通灵,闪着绿芒,师父,如果有一天一切而无法避免,我还能不能坚守你教给我的剑者大道? 慕逐君回到屋里的时候,季无衣还没有睡,靠着窗户吹风,脸红红的,慕逐君去掩了窗子,“喝了酒吧,不要吹风了,小心头痛。” “南夏的桂花酒味道不错。” “是送酒的人味道不错吧。” 季无衣愣了愣,旋即冷笑,“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慕逐君,真狠。” 慕逐君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桂花酒也喝了一口,“你对绣绣的心思之前我真的不知道,直到那一晚你和我一起翻墙去看她。” “所以你乐见我喜欢上她?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我所有的一切?” “我确实没有把握,但是联想到你之前的醉酒生病,不难看出,我猜想,你的身体确实是被药物控制了,而且那是一种控制人感情的药物。” “不是药,是蛊。” “其实要看出你是因情受伤也不难,你每次发作,绣绣都在场,偏偏你的毒还不致命,多少大夫都看不出你中了蛊毒。” “慕逐君,我之前一直小看你了,你真是个无心之人。” “哼,心吗?如果当初就无心,就不会一夜之间被人夺去所有。” “你隐藏的真是好,甚至没有人看出来你的怨恨。” “我活于世上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我要手刃慕邺,给父皇报仇!” “我会帮你复仇的。”季无衣语气平静,“别忘了我们的盟约,我助你一统天下,你要许我季氏一族无上的尊荣。” “我不会忘了我的盟誓的。” “慕逐君,我已经答应娶吉雅了,到时南夏兵权在手,我们的胜算会大一点。” “多谢。” “客套话你也不必说了,只是我希望,我的退出,能让你对云绣有几分真心,这丫头真的很傻,她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舍得去利用她?”
“利用她来劝你娶吉雅确实是我不对。”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为何当初你自己不愿娶吉雅,如今我明白了,即使你不娶吉雅,你jiejie是骨笙的王后,骨笙又不想废后,那只要你jiejie愿意帮你夺位,骨笙就不得不帮,本来一切都照你想的去了,却不想吉雅突然因为我的玩笑被逼着结亲,所以你就设计要我娶她,慕逐君,最是无情帝王家,我现在算是知道了。” “你放心,只此一次,也算是为你好吧。” “慕逐君,那丫头很傻,我希望你不要负她,不然他日我必定会把她受的苦全都向你讨回来。” 这一夜,云绣辗转难眠,想到十岁那年大病初醒时出现在床畔的白色衣角,仙人一样的男子,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飘墨岛一路走来,从最开始的嬉笑打闹,到后来真正的陪伴,她也会担心季无衣啊,他有病,可是至今没有大夫可以瞧出来那是什么病,摸了摸手上的枯叶桃花戒指,那一夜月下吹箫的男子,好像和月光融为一体,伴着每一份刻骨的回忆入梦,天边已见鱼肚白,渺远处呜呜咽咽传来箫声切切,那是一首云绣没有听过的曲子,仿佛置身一个桃林仙境,一座竹屋,门前长满了桃树,随着曲声,桃树纷纷抽芽长叶,开出绚丽的花,姹紫嫣红一片,別世繁华,別世年华,有生之年,泪如雨下。 地牢里的血蟒盘旋在龙柱上,“吾友,果真是百世躲不过这命运啊,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慕逐君坐在床上,呆呆的盯着用明黄色布包着的锦盒,外屋男子起身出去,站在月光下吹箫,有一刻觉得自己真是卑鄙,明知道季无衣喜欢云绣,还要云绣去看他,用云绣和季氏一族的荣华来逼他承下这桩婚事,如季无衣所说,即使没有这桩婚事,只要皇姐一直是骨笙的心头爱,南夏的支持就不会随意消失,可是到底还是不能再承受背叛了,他也开始玩心计了,不是吗?看到上官腾的时候他想,上官腾也许真的错看他了,经历了这么多,那年那个会在战场上放过上官腾,扬言日后沙场再见一较高下的西慕太子已经死了,活着的,是为了复仇不顾一切,谁都可以算计的男人,如果此刻自己身处的是战场,恐怕就是另一个杀神白起! 第二日骨笙和绮月就知道了季无衣同意成亲的事,骨笙立即昭告天下,吉雅公主的婚礼于半月后举行,诚邀天下英雄前来观礼,季无衣马上就要成为驸马,自然不能住在乐师的住所,骨笙立刻安排他住到南夏宫内宫之中,寝殿离吉雅的寝殿不过一个花园之隔,隐含着让吉雅和季无衣多增进感情的意思,南夏人开放,何况两人本来就要成亲,按照骨笙的意思,吉雅完全可以和季无衣先生米煮成熟饭,吉雅低着头羞红了脸,事实上根本不需要吉雅想的这么远,季无衣住过来的这几天,吉雅根本没有看到他的人,反倒是因为绮月觉得慕逐君一个人住在石头城不太安全,让慕逐君也住了过来,倒是日日看见慕逐君,这天吉雅正跟着宫里的老人学习婚礼当天的事宜,云绣跟在旁边陪她玩,慕逐君来找云绣,恰巧遇到练累了准备休息的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