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恐怖的情报
毛利大叔家楼下的波洛咖啡厅，因为一次案件之后水间月对这里有了些了解，是一家除了三明治以外，其他食物都很好吃的地方，不知道原因，安室透通知正在四处游说的水间月来到这里，所以水间月也干脆通知林悼来这里找他，当然时间是错开一点的。 “欢迎光临！”迎接水间月的服务员是老熟人本梓。 不过水间月现在用庆助千寿的脸，所以本梓不认识他。 “我和朋友约了在这里见面。”水间月说道。 “好像没有说在等人的客人，也许您的朋友还没有来吧？请跟我来吧。”本梓伸手引进。 水间月走进门环顾了一眼，果然在所有座位上都没有看到看起来好像安室透的人。 本梓带他来到一个座位上，拿出菜单问道：“先生要不要先点一些饮品，或者来些餐品？” “来一些吧。”正好水间月没吃午饭，伸手接过菜单。 “那我隆重推荐我们新推出的火腿玉米三明治哦。”本梓一边说一边卖了个萌。 “额……”水间月的表情僵住了，即使隔着一层面具也非常生动的反应在脸上。 本梓一下子懂了：“看先生您的表情，不是第一次来我们餐厅了吧……” 水间月点点头：“是啊，来过几次，不常来。”反正餐厅一天会有多客人，如果自称是不常来的客人，即使不能感觉到面熟应该也不会太过奇怪。 “放心吧。”本梓解释道：“我们找到了一位制作三明治的高手，现在的三明治真的很美味哦！” 水间月有些狐疑的看着本梓。 “你想啊！”本梓诱导道：“我也不会把难吃到砸招牌的食物推荐给客人吧？” “说的有道理啊，那就来一份吧，咖啡我喜欢美式。”水间月打了个响指。 稍有些无聊的等了一会，三明治在安室透之前出现在了水间月的面前。 “这个色泽……看起来有点感觉啊……”不过水间月不是美食家，只不过抒发无聊的自言自语而已。 “蹬蹬蹬瞪！”本梓给自己配了出场音效：“快尝尝看我们新推出的秘方三明治味道怎么样！” “秘方三明治？”水间月有些畏惧的感觉：“我记得我点的是火腿玉米三明治？” “那就是秘方火腿玉米三明治！”本梓毫不犹豫的改口道。 咕咚……水间月吞咽唾沫的声音，本梓还真是让人害怕。 鼓起勇气拿起三明治吃了一口，水间月意外的发现味道真的不错，而且…… “这个味道好像有点熟悉，我好像吃过……”水间月一边咀嚼一边回忆道。 本梓有些夸张的惊呼道：“怎么可能，这可是秘方鸡rou三明治！” “本小姐。”水间月严肃的说。 “嗨。诶？你知道我的名字？” “麻烦问一个问题，请认真的回答我。”庆助千寿非常严肃的说道。 “是，请、请问。” “你和三明治到底有什么仇！”水间月的声音甚至传到了外面…… 不过不管本梓到底和三明治是不是八字不合，这个所谓的秘方三明治还是挺好吃的，只是水间月真的觉得这个三明治的味道他曾经吃过。 “我的手艺怎么样？”水间月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品味咖啡的时候，一个人走到水间月身前问道。 水间月抬头一看，顿时瞪圆了眼睛，差点连嘴里的咖啡也喷了出来！ “透先生，客人对你的三明治非常满意哦！”本梓看到来人，说道。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其实就是我叫他来的。”这个人就是水间月一直在等的安室透了。 水间月顿时反应了过来，波洛咖啡厅就开在毛利家楼下，显然安室透是打算在这里扮演一个服务生，接近调查毛利一家，就是不知道他对毛利大叔本人更感兴趣还是对柯南更感兴趣了。 不过他不是来查赤井秀一的吗？不查了？ “我说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原来你跑这来工作了。”水间月一副看到老朋友的熟稔语气。 至于这个三明治的配方，水间月也终于想了起来，东京的组织基地食堂提供的早餐三明治就是这个味道！安室透偷师了！ “那你们聊吧，不过不能聊太久，店长会生气的哦透先生。”本梓笑了笑，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把我叫来什么事情。”水间月直奔主题，低声问道。 安室透同样意识到对于水间月来说现在时间很要紧，同样低声问道：“是我想要问问你，你想要动手了？” “你怎么知道？”水间月有些惊讶。 “你那个女朋友，她向警视厅内部发出了出事的预警，消息来源除了你还有谁？”安室透的语气满是数落：“联合国际刑警一起向公安施压辅佐行动，就连那些蚊蝇蛇鼠都动了起来，除了你现在谁还有这么多条线。” “……”水间月沉默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算是承认了他打算动手了。 “你急什么！”安室透瞪大了眼睛，水间月加入卧底计划的时候他说过，卧底组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结束的，甚至可能需要经过十年八年的努力获得组织的信任接触足够重要的核心。 “机会就在眼前！”水间月坚定的说道。 这次轮到安室透沉默了。 过了一会，安室透开口说道：“我不会帮你的。”他不看好水间月冒险的举措，不仅不会帮助水间月，还有做好水间月失败时候不会把自己搭上的准备。 而这样的准备通常是由他来干掉或活捉水间月。 “我知道，就算你想帮我我还不同意呢。”水间月笑了，只是笑容里面有一些决然：“我就求你一件事，如果我失败了，由你来把我解决掉。” “我还以为是叫我照顾你那女朋友。”安室透算是开了句玩笑。 “她可不需要别人照顾。”水间月摇摇头：“只有我，一旦失败，绝对不能活！” “为什么？”安室透问道，他原本以为水间月的意思是想要一个痛快，水间月重复了一次之后，他才听出来水间月的意思没这么简单。 “我对组织的价值，一开始就不在那些工作上。”水间月的阴了下来。 安室透下意识的扫视了一眼整个咖啡厅，没有看到可疑的事物之后才示意水间月继续说。 “他们想要的是这个。”水间月指了指自己都脑袋。 “生物意义上的？”安室透疑惑的问道，生物意义上就是作为器官的大脑，另一意义上的头脑已经被水间月否决了。 水间月点点头：“就是生物意义上的。” 深吸了一口气，水间月说出了一个恐怖得让安室透都毛骨悚然的事情：“考比勒没有死。” 安室透深抽了一口气，水间月说的自然不是他这个考比勒，那么就是当初撑起组织大半江山，预测未来比水间月更加轻松写意，又传说在十四、五年前死于脑溢血的真考比勒。 “怎么回事？”安室透连忙问道又不可置信。 如果那个考比勒还存在的话，那他们所有人的行动都不用玩了，因为身世的缘故安室透对于那位的恐怖程度非常了解。 但是如果那个考比勒还存在，组织怎么可能还会龟缩、隐忍了十多年？只为了蒙蔽一些人？ “脑溢血或者类似的急症也许是真的，但是考比勒没死，而是变成了植物人。”水间月说道：“从那之后，组织就一直在试图用各种手段恢复考比勒。” “其中我所知道的计划有两个，一个人可以逆转时光，牺牲身体重塑大脑的atpx类药剂，你应该也知道，因为最重要研究人员雪莉的叛逃，这一计划被耽搁了。”水间月继续说道：“而另一个计划，则是想要通过电子技术手段拷贝考比勒的意识到一个健康的大脑上。” 这一计划的蛛丝马迹水间月也接触过，很长一段时间，组织都在不断的搜罗计算机开发的高手和天才、鬼才，比如板仓卓一类，强制委托他们开发某一软件。 “这可能吗？”安室透有些难以接受这件事。 “不知道，知道这件事之后我连找科学家求证的时间都没有。”水间月摇摇头：“也许组织的研究认为，全部的记忆就可以相当于记忆者原本的人格和意识吧，总之这一计划还有一个要点，就是承载考比勒意识的健康大脑。”一边说一边戳了戳自己的额头：“他们认为考比勒的计算能力远超普通人数倍，普通的大脑即使实验成功了也无法再现考比勒的‘推算’。” “所以他们盯上了拥有和考比勒近似特质的你！”安室透抽了一口气：“也许你有足够满足考比勒要求的计算能力，所以把你招来做考比勒，那么你获得的那份考比勒的推演教程也是组织安排好的吧？” “恐怕是吧。”水间月含糊的点点头，所谓的推演教程是上次安室透问他这个假考比勒是怎么再现推演的时候水间月编出来的说法。 “e-can-be-both-of-god-and-th-e‘re-trying-to-raise-the-dead-against-the-stream-of-time.”水间月若有所思的念道。 “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安室透问道。 “我接手的那个考比勒情报小组，是我自己扶植的一个心腹挖掘到的情报。”水间月说道：“情报一部分是从组织里面弄到的，另一部分一直潜藏在考比勒情报组里面，现在我连这个情报组也信不过了。” “你知道吗？如果情报是真的，我现在就有打烂你脑袋的想法了。”安室透认真的说，他不是妄图拯救一切、拯救所有人的善男信女，牺牲一个水间月和未来有可能复活的考比勒，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我理解。”水间月点点头：“所以我已经再也不能接受，让这颗脑袋在组织的掌控之下哪怕多一天了。这次计划已经是箭在弦上，如果我失败了，记得弄死我。” 水间月露出残酷的笑意：“也别打的稀巴烂，下葬太丑了，保证脑死亡，让组织不能再用就可以了。” “我明白。”安室透点点头，无论是在公安还是组织都是最优秀的特工，他本来也是杀人的行家。 “你有多大把握？”安室透问道，单论结果而言，他当然也希望水间月能成功，说不定他也能提前从这个任务中结束了。 因为过去被那个考比勒夸奖，安室透几乎从小开始就被以卧底组织的间谍为目的进行培养。 “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水间月摇摇头：“到了这一步我已经谁也信不过了，信息不足、条件不足、敌我实力根本不知道……” “但是！”水间月眼里爆出一道精光：“我在赌，只要斩首成功，就能让组织无暇再来管我。” “你弄清楚了吗？”安室透问道。 “一半一半。”水间月摇摇头。 “已经很高了。”安室透叹了口气，即使是他，二分之一的几率已经值得赌了，一个人不行就下一个人再来一次，四个人、五个人再来的话总期望总会超过一。 “不，我的意思是一共有成功和失败两种可能。”水间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滚蛋！”安室透指着门口：“饭钱我请，你赶紧滚！” “我还约了一个人，干脆约这了。”水间月一摊手。 “那我滚，饭钱你自己付吧……”波洛咖啡店现役的新服务生安室透小哥在店长发怒之前回到了工作岗位。 水间月叹了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喝着他的咖啡。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林悼这家伙才姗姗来迟，走进咖啡厅无视了服务员的欢迎，环视了一眼座位，水间月脸上的易容根本瞒不过他，看到水间月便一下子扑了过来。 “干啥？我们没仇吧？”水间月大叫。 “这个，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林悼拿出了一张纸出来。 水间月看了一眼，这分明是当年劝浅井诚实放弃复仇的那封信！顿时尴尬了起来，心想林悼从哪里知道这事和自己有关系的。 “跟我来！”一看水间月的表情林悼就知道了答案，一把拉起水间月往咖啡厅外面跑去。 “诶！还没有给钱啊！”本梓注意到这一幕急急忙忙的想要追上去，然后被安室透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