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紫寂
“小魔主真是心直口快,为人磊落。”镜月炽玄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礼貌的笑了笑,便向紫寂拱手说道:“请魔主送本王去找裔凰。” 紫寂早就烦了,他张手利落的抽出了镜月炽玄的元神与魂魄。 而那具只剩空壳的元身,在倒落时便已消散无踪。 漫不经心的召出了自己的转生石,待目光扫过那元神时,他却是愣了。 这元神印照的元身,分明不是刚才殿中的那个人,略一思索,紫寂决定不将此事声张。 稍作手脚后,他便将元神投进了转生石中。 ----------------------- z国b市。 正追在自家狗身后捡着屎的张宁宁忽然僵直了身体,脑后莫名的收紧感,让她如同一只被按住了背的鹌鹑。 呆立着不知所措,微微扭动了下头,她感觉那是一只奇大无比的手,大到整整的握住了她的大半个头。 这诡异的体验让张宁宁停止了思考,待她想起要挪动下身体时,那手竟毫无预兆的开始将她向上提起。 对于眼前这种无法聚焦的景象,张宁宁倒是没有过多惊慌,她盯着轮转翻滚的光影随意的猜想着,这就是贫血时所谓的眩晕感吧。 直到视线再次清晰,她才摒弃了自己是贫血的这种猜想,毕竟无论谁家贫血,也不可能会附带灵魂出窍。 待身形稳定,那手已然是消失不见了,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眼睛,再次睁开后,张宁宁的眼前仍是一番她不想接受的景象。 此时无论怎么看,那地上趴着的人,都是她自己啊! 一脸懵逼的飘浮在空中,她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可是这无缘无故的,她怎么就会死了呢?老天收人不讲流程了吗!? 缓和了下情绪,她向地上的自己飘去,飘的过程十分顺利,然而却只能止步在身体的二十厘米处,再往前,手下便能摸到个看不见的硬壳。 在张宁宁边摸边奇怪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的豚豚开始冲着空中的她,狂叫起来,俨然一副疯狗的模样。 俯视着汪破了音的豚豚,张宁宁的心中有了一丝愧疚,自己生前因为豚豚叫声的扰民,没少蹬它屁股,如今死了才知道,豚豚叫,是因为它看见鬼了啊! 周围散步的人很快便被豚豚的叫声所吸引,一人自远处看见了趴在地上的张宁宁,忙小跑着靠了过来。 “谁带手机了?!快叫救护车!”最先跑来的人,向身后陆续过来的人,大声的喊着,喊完他就想动手将趴着的张宁宁翻过面来。 “不要挪动她,万一是脑淤血就麻烦了!”一个中年人止住了那人的动作,蹲下看了看后,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还是翻过来吧,你看她鼻子嘴都压在土里了。” 看着被翻过来的身子,所幸只是额头有些擦伤,张宁宁并没有尝试再次接近,毕竟只是翻个身,那屏障没道理就会这样消失了。 “谁会掐人中?都不会,我可就掐了啊。”一个热心的婶婶蹲在了她的身旁,将手里的扇子放到一旁,抬手就打算实践下怎样掐人中。 张宁宁心中翻腾着千百个不愿意,然而张口呐喊完却是毫无波澜,那句‘不要啊!’如何也传达不到这位热心婶婶的耳中。 心急如焚的按着屏蔽,她不想在脸上再增加新伤口了啊! 何况这婶婶,一看就是个敦厚的实干家,那手劲简直不可估量,绝对是个能单手提起大米的人啊。 狠狠地向屏蔽上捶了一拳,那屏蔽依旧坚硬厚实,一拳下去,屏蔽甚至还给她附带了个反弹。 眼看自己就要被掐鼻下了,围着的人群外,挤进来了个牵着阿拉斯加的壮汉。 壮汉看着仍在狂叫蹦跳的柯基,惊讶的说:“这不是豚豚吗?大家先别动,我去找她家里的人来!” 目送着壮汉与阿拉斯加向居民楼跑去,与松了口气的张宁宁相比,热心婶婶的表情明显有些失望。 发愁的以额头抵着屏蔽,张宁宁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是没救了,早知道今天要死,她就该清理下电脑。 希望父母不会因为她的那些收藏,而无情的减少了上坟次数。
一想到那些见不得人的文件夹,她开始顺着屏蔽一路向下摸下去,正在为摸出屏蔽是个弧面而高兴的时候,那大手竟又返了回来,再次包容感极强的握上了她的头。 张宁宁紧张的等待着它的下一步动作,然而短暂的停顿后,大手竟将她向地上的身体按去。 心中暗骂这手有神经病,张宁宁快速向后仰起了脖子,试图将那大手摆脱掉。 毕竟若是顺着劲被它推到那屏障上,她的灵魂大概就再也立体不起来了,绝对是一秒钟变魂饼! 发寒的胡乱扭动着身体,那手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路稳健的就将她推挤在了屏蔽上。 脸上的压迫感让张宁宁泄气的不再挣扎,心中叹气,还好现在大家都看不见她。 身为一枚青葱少女,她实在不想当众表演,怎样以脸擦玻璃。 胡思乱想间,那屏蔽竟是被她给压碎了,再次睁眼,张宁宁已顺利的回归到了地上的身体中。 “哎!醒了醒了!” “醒了!?嗯嗯,对,不需要救护车了。” “小姑娘,你觉得怎么样?”纷乱的声音似在耳边又似在远方,张宁宁精神一奋,瞬时清醒过来。 坐起身后,她看到身边围了一圈陌生又热心的人。 摸了摸自己擦破的额头,张宁宁笑着说道:“我好像又贫血了,没什么大事,谢谢叔叔阿姨。” “没事就好,有个叔叔去找你家里人了,快回家吧,别让他们担心。”方才差点掐到她人中的热心婶婶,精气十足的嘱咐着她,而大家见她没事后便都放心的散开了。 再三向婶婶道谢后,张宁宁感慨的摸了摸豚豚的头,而豚豚又恢复了平时那个短腿哈士奇的性格,并没有对她不易的复活,表达出丝毫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