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真相大白
“婶娘,婶娘,叔,我娘不行了,你们快去看看吧,”大虎带着哭腔闯进来。 豆蔻一脸淡然,心却揪了起来。 桂花着急忙慌的催着大虎,“还愣着干啥,赶紧去请村里的郎中过来啊,快点去啊。” 大虎不知所措的点点头,拔腿就往外跑。 桂花拉过豆蔻说道,“你去给你伯娘瞅瞅去,莫不是小九给的烧饼有问题?” 豆蔻没有药箱,口吐白沫也得分是啥,如果是急症,神仙也救不了她,更别提她一个小小的医生了。 到了对门,看见曹白兰仰躺在屋里的地板上,嘴里还往外吐着白沫,眼睛翻着白眼,两腿时不时的还登两下。 许是摔倒的时候把饭桌也一并带倒了,饭菜撒了一地,没吃完的烧饼扔在地上,被踩了一个土脚印,肥短肥短的是大虎的没错。 豆蔻捡起地上的烧饼挨个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有个半块的一股奇怪的味道混合着烧饼的香味,不仔细闻还真容易忽略掉。 桂花恨死了曹白兰,现在瞅着她在地上蹬腿就跟快咽气一样,也不知道咋办了,转着圈念叨着郎中咋还不来。 “妮子,你有法子救你伯娘吗?”桂花和安平同时问道,他们也从豆蔻的脸上看出来了,这事就出在烧饼上面。 豆蔻盯着口吐白沫的曹白兰和她根本不显怀的肚子,抿着唇摇了摇头。 她有法子给曹白兰灌胃,但是这个伯娘心眼太毒,她不能再仁慈了,留着这个祸害以后后患无穷。 “娘,她那烧饼想毒死小九,你现在还想救她?”豆蔻说完抿着唇看着娘和爹,心里五味杂陈。 桂花急的在原地转圈,“哪是救她,是救小九,她是想毒死小九没错,但是她要是死了,这烧饼是小九送出去的,咱家是没事,但是小九长大了咋办?村里这些老太婆们要是说咱家小九是杀人犯咋办?” 小九那张整天都笑眯眯的小胖脸在豆蔻的脑海里面直打转,她攥着拳头冷眼看着地上的曹白兰,最后还是摇头,“娘,不是我不救人,是我救不了。” 大不了以后搬家,也不能容这个曹白兰继续活着了,老天爷给了这么好的机会让她去死,省得以后脏了她的手了。 “娘,听天由命吧,老天爷要收谁也留不得,”豆蔻说完,院子里面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大虎带着郎中急急忙忙的赶到家里。 “都让开,”郎中把要箱子往地上一放就赶紧去看曹白兰的眼皮,路上问过了她吃过的东西,这会一看,准是中毒了,但是中的啥毒不清楚。 “我娘还有救吗?”大虎一直抻着脖子看曹白兰蹬腿,额头上全是汗。 郎中面色冷峻,一脸认真的说道,“你快去茅坑找木瓢舀一碗屎尿来。” 大虎眼一瞪,“你个昏医,不会看就别看,还用粪水治病?” 豆蔻冷笑着,这个大虎是拿无知当孝心,都这个功夫了,不给她催吐,人恐怕就不行了。 最常见的催吐方式,现代是洗胃,古代的手段粗暴简单,效果也没什么准头,但是聊胜于无。 还有用肥皂水的,但是显然现在更方便快捷的就是粪水。 “你要是给你娘守孝还是救她?”郎中也没好脾气,“真是无知的跟头猪一样。” 粪水催吐也不是没有的事,居然还骂他是庸医。 大虎被骂了,把求助的视线投向桂花和安平,见他们也催,这才赶紧去茅坑去找粪水。 刚刚立秋,可天气还是潮湿黏热的很,茅坑的味道那个刺鼻,还要把人熏晕过去了。 豆蔻闻见一股臭气进来,回头一看,不厚道的笑了,郎中要一碗,大虎用木盆端了半盆进来。 这要都给曹白兰喝了,估计她几年都不想吃饭了。 郎中很有素养,一点都没嫌弃,指挥着大虎用木瓢开始给曹白兰往嘴里灌,刚开始撬不开牙关,郎中只能使劲捏着她的下巴,硬灌进去。 木瓢较小,连着灌了三木瓢,曹白兰才“呕”的一声僵直着身子狂吐不已。 豆蔻实在是呆不下去,拉着娘和爹往外走,“咱在外面等等吧,还有我奶奶,看看她有事没。”
张家婆婆耳朵好使着呢,院子里面闹哄哄的她全都一清二楚,听见大虎喊曹白兰快死的时候她差点笑出声,可是郎中来了,还让大虎去找粪水,她就知道,曹白兰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心里怄气的很,见安平和桂花进来,也没好气。 安平见娘没事,才放心下来,“娘,一会让郎中给您瞧瞧,抓几服药看看嗓子能好不,这也有几天了。” 张家婆婆把视线投向豆蔻,是这个疯妮子给她弄成这样的,她说又说不出来,找个破郎中来有啥用。 一会郎中从屋里出来喊安平他们。 “你嫂子吐出来了,我给开几副解毒的方子,不知道有没有用,暂时看,人是没事了,”郎中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转身又进了屋。 桂花把安平留在婆婆这屋,她去看情况。 地上吐了一地,大虎见她娘没事,还一脸嫌弃的躲的远远的,桂花一瞅这儿子,曹白兰娇生惯养的养大了,恐怕也难享福了。 “还不赶紧收拾了这里,愣着干啥?”桂花才不会伺候她们家给他们家收拾。 大虎皱眉哼了一声,“她自己弄成这样的,凭什么让我收拾,我给她找了郎中还不嫌脏的弄了粪水,我不收拾,谁爱收拾谁收拾,脏死了。” 他说完,转身就出去了,打了盆水就开始往身上浇,一边擦身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桂花暗叹,曹白兰这命,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都说养儿防老,这样的儿要不要吧。 郎中让大虎在曹白兰身边照顾这,随时看情况,大虎不肯。 “我还要看书,还得考童生,耽误了我的前程你们负责?” 郎中气的破口大骂,“真是家门不幸,你这种人就算是高中状元也是个不以不义不孝不悌之徒。” 安平拉过郎中问道,“她还怀着娃,娃有事吗?” 郎中一愣,“啥?有孕?不准吧,刚才没摸到喜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