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采药的少年
十月寒冬，这里寒风嗖嗖，扫尽史付大地，扫去了生机，扫去了活力。 在寒风中，有一小镇子中的人仍然在劳作着，只希望多得些东西，在这个寒冬中得以好过一些。 这是一处四面图壁的小院落，占地不大，已经很是破旧了。院前两扇两丈高的木门，随着风的吹过发着嘎吱嘎吱的声音。 一位少年推开木门，走出院子，背着一个竹篓，准备外出。 这位少年身着一件灰色布衣，面容微微发黄，显瘦。面容也并不出众，在同龄少年中非常普通。 他身上的灰色布衣已经破了好几个洞，寒风顺着那些洞侵入身体，让他打了打寒颤。 “小凡，又去采药啊？”一位肩上挑着篮子的中年走过和少年打了打招呼。 “冯叔叔好。”孙凡回应。 “唉，真是苦了你了，孩子，年纪小小就要这样，好不容易有个收容你的，却又去了……”中年男子看着孙凡心中为他有着无奈，念头转了两转，他又是说道，“要不，今年你来我家吧，我家里还有些积蓄，加个人没问题。” 这个中年是卖菜的，心肠倒也好，经常帮助一些孤儿，是个好人，对孙凡也是不错，经常请孙凡吃些东西。 此刻看孙凡这样艰难，于是打算邀请孙凡去他家。 “冯叔叔，谢谢你，不过不用说了，我自己会养活我自己的，我去采药了。”孙凡感谢，不过最后还是拒绝，默默向前又去。 后方，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有着无奈，为孙凡感到不平。 孙凡是个好孩子，乖巧，有礼貌，经常会帮他一起卖菜，他也喜欢，作为邻里街坊他可是知道孙凡的经历，这个少年可是不容易。 中年男子没有办法，最后独自叹息了一会还是走了。 孙凡默默走过小镇，周围人声渐渐变小，远去了喧闹。此刻已经走入了一片林中，周围皆是青意，代表无尽着生机。 那是松，他们在严寒中依旧傲立。 孙凡没有对树木有任何的注意，偶尔他会在一些树下雪被下发现一些草药，扔入身后的竹篓。 寒冬来了，草药被雪覆上难被发现，甚至有的还死了不少，这对于需要以采药为生的人是场灾难。 而孙凡同样是这样。 不久，当不少人家都已开始生火烧饭时，孙凡也是停了下来。 他选了一块石头，拍去上面的积雪，便坐了上去。 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块烙饼，孙凡拿出一壶水，就着吃了起来。 水到还是有些温度，虽然已经微凉，倒还是勉强可以配着烙饼一起咽下。 “今年倒是过冷了一些，比之六年前倒是一点也不逊色啊。”孙凡目光迷离，说着些什么。 歇过一会，孙凡继续采药。 一路上，他没有发现多少的草药，心中有些微微的失望。 也还好是在冬天，想是在夏天，孙凡还记得有一次就在这遇上了一头大黑熊！ 那只大黑熊当时追了孙凡很久，孙凡沿着一条河一直跑，最后逃尽一个山洞中将洞口给堵了上。等黑熊走了，他才是出来。 现在来到这块地方，孙凡还是心悸有余。 当午时过半，孙凡来到了一座山峰前。 这座山峰挺高，一眼看上去估摸着有千丈高，虽说不算是绝世高峰，可是就在这一片地方也算是“佼佼者”。 “灵芝！”孙凡眼子尖，一眼就看到了山峰半山腰上的一枝小蘑菇。 山体岩石遍布，没有路可以上去，也就没有布雪，高高向这座山峰看，可以看到最顶有着一抹雪白。 “能爬的上去吗？”孙凡自问，他多年采药，可以看的出来，那灵芝个头不小，年份也挺高的，价值惊人，起码值百石。 四下踌躇着，孙凡思索不定，左右为难。 要知道，百石可不少了！足矣让他度过这个寒冬，甚至比之一些平常人家过得还要好些。 不过有钱，也该有命花不是？ 最后，孙凡走了，这大冷天的，的确不便。没准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来，到时摔个粉碎，没准直接就去见了阎王爷。 没有多少人不怕死，孙凡也一样，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普通少年罢了。 又是走过很远，孙凡来到一山洞前，就在山洞前，那里有着一些草药，叶片上露珠低落，阳光透过照出一片七彩光影，显得无比诱人。 “这是？”孙凡愣住了，他眉头皱着好像在回忆什么。 想了半天，孙凡最后还是叹气，没有想到半点的东西。 “虽然没有忆起，不过我还是有些映像，这草药绝对属中列，也是不错，能卖个好价钱。”孙凡低声嘟嚷着。 孙凡四下看了看，又朝山洞里看了看，最后快步上前，随手摘了几株草药扔入竹篓便走。 不过没有走几步，孙凡又停住了，他回头看了眼山洞，眼中有着贼光。 “会不会山洞里还有更多的草药呢？”孙凡脑中抱着这样的想法。 孙凡这想法倒也是奇葩，一般人得了好处，现在都已不知跑哪疯去了，而孙凡倒好，还想着怎么样能多拿几株。 身随意动，孙凡没有怎么思索，先走到山洞前向里看去。 山洞中挺黑的，不过依着阳光还能看的见部分路，就在不远处，稀稀拉拉长着些草药。 孙凡呼吸急促了，因为他看到，那一片草药中，光是他刚才的那草药就有十数株。 咽了咽口水，孙凡心中无比激动。 “应该不会有什么吧？这么冷，野兽都冬眠去了不是？”孙凡口中喃喃，眼睛却一直看着那一块地方。 最后，孙凡还是进去了。 依着阳光，孙凡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这片草药前。 到了草药前，孙凡才是发现，这些草药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 而且，一片草药中，有着一株草药，最为绚烂。 这草药开着三朵花，三朵花的颜色都不同，不断向外散溢花香，令人心醉。 不仅仅是这样，孙凡发现，这三朵花每过一会都会收敛花瓣，然后张开吐出一抹白气，好像在呼吸一样。 “这株草药绝对属上层！”孙凡这样断定，他心中现在仿佛有着上百只小爪子，不断的抓挠他的心，让他心头痒痒的，浑身难受。 又是咽了咽口水，孙凡将这些草药都摘下，一并扔入竹篓。 采了药，孙凡没有返回，他压着身子，继续向着山洞深处里走去。 “就外面就有这么多的草药了，里面没准还有更多。”孙凡口中嘟嚷，嘿嘿直笑。 行过不远，阳光已经照不到了，也就黑了下来，孙凡虽然心中害怕，可是还是继续走入，步履坚定。 在这途中，孙凡又是采了不少的草药，皆是被他扔入背后竹篓。 这一次，可谓是大丰收啊！ 孙凡心中抱着这个念头，都快要笑成花了。 这时孙凡凝眉了，他目光投向前方，远远看见一道白色的光。 “草药！”孙凡心中出现了这两个字。 快步走过，不过片刻，孙凡便发现了白色光源的真面目。 一副刻在地上的图，上面晃眼的符文遍布，显得神秘，不断向外散发着白色的光芒。 “这是？”孙凡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