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云亦云
一时间,客栈之内,只能看到寥寥无几的几人,还端坐在侧,没有移步的迹象,而幻凝,就是其中之一。 夜晚的幕布,很快就在不知觉间,落了下来,街道行人,也稀疏开来,三三两两的,神色匆匆的回家吃饭,休憩,舒缓这一日来的疲劳。 天空好像泼墨的油彩,遮盖了月,掩埋了星,徒留下那寂静的夜色,三两灯火,万籁无声,更夫夜鸣,柴门犬吠。 大道之上,却一下涌现出了七八人影,躲藏在夜色的阴影中,行色匆匆,但是脚步有秩,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动作快点,今天,一定要把事情给办好了,把大人要的八十精魂给收集齐全了,不然,我们都得拿自己的小命去凑数,”领头的人,催促道。 “是,”其余人,话落,便一下就散了开来,朝四处而去,领头人,见此,也脚下一动,便一下就湮没在了黑暗中。 在新街的,桥头,一个男子,斜靠在桥墩上,手中提着一壶清酒,仰天咆哮,“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接受我,难道就应为我武功低微吗,我也努力过,坚持过,可我只能到现在的地步,水平而已,我也想,可我已经尽力了,实在是没办法啊!!!”仰头又大灌了一口酒水,一股酒劲上涌,一股的辛辣在口中化开,一团的火热流淌腹中。 “既然这样,那就去死好了,”在其身前不要的地方,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同时,还有一阵的怪笑。 一道黑影就朝他跑来,手中一道白光闪过,急冲而来,这人一见,顿时就觉得心头一团火气,一把就把手上的酒壶给甩了出去,直朝对方的脑门砸了过去。 同时,自己的身体也朝对方而去,口中大骂,“连你也想欺,辱我,瞧不起我啊!!!!”身体却是不稳。 这人就觉得眼前一片的朦胧,耳边是一大片的笑声,心头的火烧的更加的旺盛了,好像一头蛮牛,整个身子就顶了出去。 对面的黑影,脚下一蹬,整个人跃起,借着前冲的惯性,身子一提,一脚就朝着对面踢了出去,正中对方的下巴,一下就把人当球一样,踢了出去。 这人只觉得下巴发麻,发颤,嘴一张,一大片的血红之色,就流淌了出来,其中还夹渣着几块白色的硬物,赫然是他的牙。 “啾命啊,”一下子,那昏沉的脑袋,清醒了过来,调头就连滚带爬的跑,哪里还顾得上后面的黑影啊。 就在他没跑出多远的功夫,就见到迎面又跑来了一黑影,一下就到了自己的身边,同时,就感到后背一沉,就好像脱线的风筝,直冲了出去。 就见自己,就要和一人撞到了一起,不由闭上了眼,嘴里还有血水不停的往外冒,好像露天的喷泉似的。 可意想中的碰撞,并没有发生,就觉自己的身子朝一侧旋转了一圈,便跌落到了地面上,耳边传来的是一年轻男子的声音,“喂,你没事吧。” 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比自己年轻几岁的男子,正看着自己,艰难的吐出了,“救我”两个字,就觉耳边一鸣,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喂,喂,你醒醒啊!!!”这来人就是幻凝,原本,他正要上床睡觉,可没想到的是,一道黑影一下就破窗而入,一道白刃就朝自己的脖颈,而来,幻凝好不含糊的就顺手提起了边上的长剑,迎了上去。 可不消片刻的功夫,幻凝就感到,对方武功修为平平,靠着手中那怪异的武器,刁钻的招式,堪堪挡住自己的攻击,而后便一路逃到了这里来。 之后就发生了这些,两个黑影聚到了一起。 被幻凝追着的黑影,看到同伴,急促的道,“快走,那小子是灵境的高手,我们不是对手,”二话不多说,就朝远处而去,同伴,回望了一眼,也不含糊,径直而去,不再理会二人。 就在这功夫,城内铜锣彻响,一遍的惊哗,“杀人了,杀人了。”这大规模的屠杀,终于是被人察觉,大街小巷,人潮涌现。
幻凝,就见呼声刚起,自己就被人群围住了,一人指着他,大怒道,“就是你这杀人狂魔,乡亲们,抓住他,为那些殉难的乡亲报仇。” “这不是陈三少爷吗,没想到会死在这里,虽然,他为人有点荒唐,可是个大好人,今天,一定要你一命偿命。”又一人,认出了地上的人,愤恨道。 “什么,他死了,”幻凝看着地上的人,不由道,可在四周火光的照射下,幻凝,也看的真切,只见对方满脸的血沫,嘴角流淌的血水如口水,身上各处还都是血迹,此刻,躺在地上,毫无动静,还真和死人,没分别。 可是,这时候,可不是人云亦云的时候,幻凝,大声道,“你们不要搞错了,我可是救了他,还有,你们看仔细了,他可还活着,一时半会可死不了,还是快点找个大夫来,不然到时候可就真的没气了。” 虽然,没人信幻凝的话,可还是有几个胆大的,上前去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气,大喊道,“快救人,还活着呢,还活着呢!!!” 很快,这被称为陈三少的人,被一白胡子的老者,领着几个大汉给抬走了,徒留下幻凝,还被围困着。 “那麻烦让让,我可以走了吧,”幻凝,顺势就往外而去,可人群一下就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管你说什么,你都是最大嫌疑的人,大伙,把他绑起来,到陈三公子醒过来再决定怎么处置他,”最先开口的人,道。 “不可理喻,我可没功夫陪你们瞎折腾,走了,”话落,幻凝脚下一点,整个人,一下就朝半空而去,脚下白光一闪,整个人就飞射了出去,这御剑飞天之术,对于这短距离的赶路还是很管用的。 看着幻凝,飞天而走,地上的人,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好像一只只打鸣的公鸡,不知是谁发出了第一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