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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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前,中原不知所踪,铿然远去,临出光明书院大门,三兄弟抱在一起,钱罐还哭了,吴用眼睛湿湿的,中原只是笑笑,嘴里涩涩的,看看钱罐,吴用,牙一咬,转身,转身眼睛就红了,向前走着使劲挥手,看着苍茫悠远的天空,带上养父给自己的唯一遗产,一个虎皮包裹和一把阔剑,走了。 “哎,我有些想大哥了。”钱罐蹲下身,看着越来越远的黑点,怅然无比。 “大哥说了,他去找修炼的机缘,他不会放弃,我们有何必伤怀呢?学好本事,他日四兄弟纵情天下,岂不妙哉?!”吴用看了看平日里嘻嘻哈,没个正形的胖子,竟然呵呵笑了,第一次主动揽了揽钱罐肥壮圆的臂膀,安慰道。 “对,早日本事成了,然后相见于江湖!”钱罐由于红肿愈发小了的眼睛爆出精光,胖嘟嘟的脸上顿时红光泛泛,笃定道。 “走吧!” 一条路,两个方向,两种人生,漫漫官道上,路人络绎不绝,叫卖声,砍价声,车轱辘声,街道边小河里小夫人汲水洗衣声,小儿不乖家人管束教训声……这一切的一切,勾勒了生活百态千姿。 心情惆怅的二人,本想最后一次去苍木业茶肆蹭好酒喝一喝,却不想大门紧闭,旁边大叔见过二人,打了一声招呼,抱来一坛“紫雾晶露茶祖酒”,赤色酒封上是一封信。 钱罐抱着酒,不住吞口水,吴用打开莹白纸封,展开纸张,字体秀拔。 “钱罐,吴用,中原,三位小友见字晤面,虽寥寥几日相处,却觉已识数年,甚为投契,老汉痴长几岁,看过几个天骄几个枭雄,至于修炼一途,有一飞冲天者,有终岁无闻者,有厚积薄发者,也有循序渐进者,可称尊做祖者少有,究其缘由,无非天赋,机缘,勤勉三者而已,奈何前二者造化弄人,唯有后者,人人可得,亦人人可失。握之者,总有福报,抛之者,纵有天资也难有大成。 大道惶惶,不进则退!谨之慎之! 前路茫茫,勇往直前!惜之闯之! 末,聊以薄酒慰诸君,愿他朝功成,诸天耀名! 茶肆老不修———苍木业携拙荆留,后有一段蝇头小楷,此事此酒不可与外人道也” “大叔,这茶店老板夫妇二人哪儿去了?” “呵呵,这就不知了!” “走吧!想必有事,走了!”钱罐看了斑驳木门一眼。 钱罐与吴用回到书社,对酌数杯,初时,浑身暖洋洋,极其舒服,继而越来越热,紫雾晶露茶祖酒虽不敢说是酒中圣品,却也算珍品,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不仅是它味道可口,更重要的是它灵气充裕,可以有效提升修行者的气血运行,有祛湿补阳,增益真元之奇效。 二人初不知晓,可是愈发感到身体的暖和与真气的迅捷与强劲,二人相顾一眼,惊异莫名,心内狂喜。压下内心喜悦,宝相庄严,盘膝坐下,双手随意垂下,掌心朝天,拇指与中指轻拈,稍许,二人,脸色绯红,汗水尚未溢出,已成氤氲热气散出,犹如红苹果般的小脸在盏茶功夫后,终于恢复了常色。 钱罐睁开眼睛,呆呆看着放在桌角的大半坛紫雾晶露茶祖酒,呵呵呵直笑,两眼放光,再哈哈哈大笑不止。 吴用内敛得多,眼中同样泛着欢喜。 “这酒如此贵重,苍大叔就送我俩了?” “呵呵,当然了,人都走了!” “这酒有增益真气的效果,是修真一途的珍宝!就这么送我们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吴用皱眉道。 “呵呵,想多了,以后自然有遇到的机会,可要好好酬谢!” “那是自然!”吴用轻轻甩了甩脑袋,想要断掉自己的不好的胡乱猜测。 “我二人每天一饮,快速修上起源境,早日成为内门弟子。” “哎!~就是中原大哥和小明子不在,否则我四兄弟把酒言欢,共踏仙途,那是何等快事啊!” 不想二人对话被书院一个打杂送水的小厮听了去,这小厮别人不知,可是刚好知道作为表少爷的黎明云,为图赏识,便把二人有“仙酒”的事告诉了黎明云。 于是,在回到青云宗后,李云阳三人百般刁难钱罐和吴用二人。 黎明云和何云峰威逼利诱之下,二人怡然不惧,且大打出手,也是黎明云倒霉,对上了钱罐,二人实力相当,钱罐多了一份蛮横,黎明云被打断了两手。一个威震一国的大派,本也不免有弟子间的私斗,尤其是作为外门弟子,管束也就不多。至于打断双手,也不算天大事件,也就不用惊动全宗。 其实归根究底,是那坛紫雾晶露茶祖酒惹得祸。 古语说的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二人罪过不小,偷盗御酒!偷了华阳皇帝赐予瑞王世子的御酒。 青云峰直插蔚蓝苍天,雄峻挺拔,宽有万丈,高过千仞,常年青葱翡翠,洁白流云绕在峰间,有仙鹤灵鸟飞翔其间,或者偶有御剑飞仙的修士掠过。 往日此时正是早课时间,全宗弟子都要习经听道,此时却透出一些肃穆! …… …… “你二人可知罪!”声音威严。
“不知弟子二人,何罪之有!”钱罐笑呵呵道。 “你二人偷了圣上赐予的紫雾晶露茶祖酒,还不认罪!?莫非要老夫动刑?”刑堂长老叫王法。一身黑色锦服,五十上下,黑发被墨玉凿成的道冠束缚,一只墨玉簪子扣住,一丝不苟!须髯短粗,向四方狰狞,尤其惹人眼球的是他的眉毛,极有威严,根根斜扬,像极了一团黑色火焰,一般弟子被如此质问,不是晕倒就是脸色惨白,然后尿裤子! 钱罐豁达,吴用儒雅,二人具非胆小怕事之人,回答之间,倒是不卑不亢! “王堂主,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此二人是老身所招,一人身具佛胎,一人浸染浩然,不似那作jian犯科之徒!”佘姥姥一身素雅灰袍坐于正厅背面,与王法正好相对。 “佘长老,知人知面不知心,本堂在其宿舍查获,难道有假!” “他们说过是友人所赠!”佘姥姥眉头皱起,显然动了肝火。 青云宗主在闭关,大长老赵青鱼,端坐宗主左方,手持白玉拂尘,慈眉微垂,黑白阴阳袍罩身,闭目不语,从入座到现在半柱香时间,始终不语,好似置身事外一般。 佘姥姥看了赵青鱼一眼,脸色更黑了。 “何人送赠?”王法大喝向吴用,似乎是对主管外门弟子的佘长老不尊自己的无处发泄。 “请恕弟子不能告知,赠酒之人一再告知,若有人问起其中缘由,绝不能言明,但弟子二人可对大道起誓,若有半句虚言,便万劫不复。”吴用看了看王法,再看看站在身边谦恭有礼的李云阳,反而愈发平静道。 佘姥姥望了望平静的吴用,嘴角噙笑,微微点头。 众人心里一惊,于修士而言,对大道起誓,再没有比这更毒更重的言语了。 大道无垠无影无处不在。 众人的疑虑顿时大消,想来确为友人所赠。 “哈哈哈,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啊,居然以天道来发誓,像如此心术不正之人居然能留在青云宗,简直就是对修仙问道者的侮辱。”李云阳恭敬的向高台鞠了鞠,盯着吴用和钱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