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迷离的人生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听见咣咣有人敲我门，我一看外面大亮了，昨天的好多事情都好像忘了。我穿着短裤打开门，玲玲突然就从外面穿了进来，吓了一跳。

    “小安哥哥，我爸爸叫你下楼吃早餐。”她看着我说道。

    “知道了，我马上就下去，你先去吃吧。”说着我就拿着洗漱用具准备去卫生间洗漱。她看我去卫生间了，没说什么，一个人下楼了。我简单了洗漱了下，然后穿好衣服，下楼去了餐厅了。餐厅就玲玲一个人坐在那里，看来大胡子是吃完了，出去了。

    “小安哥，你怎么才来呢，饭菜都快凉了，对了我爸爸说一会儿你吃完饭，让你去趟他的房间，说有事找你。”说完她就放下碗筷，起身一个人往出走。

    “哦，你等会儿。”我赶紧喊她停下。

    “你还有事吗，小安哥，是不是一会儿要陪去出去玩啊。”你转过身，向我走过来。

    “不是，我想问你一下，你爸爸的房间在哪里啊。”

    “哦，你要问这个啊，我还想让你再陪我出去玩呢。”玲玲撅着嘴说道。

    “好了，我答应过你，我会陪你出去玩的，但是你要先告诉我那一间是你爸爸的房间。”

    “真的吗，我就知道小安哥哥不会耍赖。你走餐厅出去，右拐顺着走廊一直走，右拐那个门就是了。我爸爸平常就躲在那个房间。”然后她一蹦一跳地就回自己房间了。我赶紧吃了几口，就按照玲玲说的，走到那个房间前。突然间，我发现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的那个很神秘的地下室吗。我看见门没锁，大胡子应该在里面等我。于是，我敲了敲门。

    “谁啊，门没锁，请进。”里面传来大胡子浑厚的声音。我推开门走了进去，这个让我好奇的地下室。里面没有窗户，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一束亮光，来自大胡子坐的地方桌子面前的蜡烛。他见我进来了，没说什么，示意让我先坐下。因为整个地下室很大，四周有什么，我根本看不到，只看到大胡子中心两米范围的亮光。突然，整个屋里让我很紧张，感觉很压抑人。我走到了他跟前，拿着一个椅子做了下来。大胡子正在桌子上画着什么。在一张黄纸上，用红色的东西胡乱的画着什么文字。我感到很好奇，看他的动作好像电视上看的茅山道士画符的场景。他很专心的在微弱的烛火下画，不说一句话。我想说话，但又不敢说，怕扰乱他。我坐在那里盯着他画的每一笔符文，一会儿的功夫十几张黄纸符文就画好了。

    “你知道我刚才画的是什么吗？”他突然问到我。其实我也不敢确定，因为毕竟真的没见过真实的，更没这么近距离接触。

    “是符文吧。”我只是猜测的随便说了一句。没想到，我刚说完，他就突然看着我，表情很惊讶。

    “呵呵，你怎么知道这个。”说实话，我是真的没看过，我是猜的，没想到还真是。

    “我在电视上看过僵尸片，里面的道士就是这样画的。”

    “是吗，你看到的电视里其实涵盖了很多夸张的成分，我告诉你，我刚才画的这些符文是”天师阴九画法”画出来，是出自龙虎山天师道教正宗的符文符法卷宗，相传是创教祖师张道陵张天师所传下来的。”听大胡子一说，我大吃一惊。没想到，大胡子这么厉害，他的身份这么神秘，我好像有了点答案。

    “啊，天师阴九画法，为什么叫阴九不叫阳九，或者叫阴阳九。”

    “呵呵，所谓的阴九画法只是一个传下来的符文画法名字，画出来的符文都是九笔而成，而这套画法分为阴阳，阴九画出来的符文是专门对付阴属，也就是常人所说的鬼魂。而阳九所画的符文一般都是对付阳属，比如人或者一些有rou身的妖怪。但是，从祖师爷传下来的时候，阳九画法因为里面有一部分是专门对付人，害人的，所以被不知道哪一代的天师毁掉了这部分，所以阳九就不全了。直到传到这，只有“天师阴九画法”没有残缺的保留了下来，并且在历代天师的整合下，很多地方都变得更简单，更实用了。至于阳九本身就不完整，在民国的时候，就已经失传了。所以，只剩下了这卷阴九。”我听的很认真，突然感觉这里面好深奥啊。但是里面提到的鬼神啥的，我就不奇怪了。我更加觉得眼前的大胡子深不可测了。

    “哇，你说的这么厉害啊。你想你一定是天师教的吧。”

    大胡子笑了。“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想听吗？”

    “您说吧，我当然想听了。”大胡子看我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说起来这还是很多年前发生的事。当年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少年，三岁的时候父母带着他坐车，大巴出车祸了，整车人都死了，父母当场也双亡了，他看到父母就死在自己面前，索性自己命大，捡了一条命回来，后来自己被送到了孤儿院，从小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在记忆里早已经忘了自己父母长什么样子了，那一段都是停留在孤儿院里的记忆。直到有一年，他终于决定离开那个自己长大的孤儿院，一个人独自到外面闯荡，那一年他正好16岁，也就跟现在的你一般大。他告别了孤儿院所有的亲人，一个人就从贵州跑到了湖南。他发誓一定要挣到很多很多的钱，并且一定要在社会上出人头地。而他并不知道社会是险恶的，只是觉得社会是充满想象中色彩的。对于一个刚满16岁的少年来说，这个社会无疑不让他心潮澎湃。他坚信觉得自己一定会有一天出人头地。可是，现实远远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到了湖南，下火车出站的时候，身上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小偷偷去了。可他却很乐观的觉得这是老天在给他的考验，像一个玩笑似的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成就他。身无分文的他坐在路边只好啃着他从贵州来的时候带在路上吃的仅剩的最后一个馒头。然后一个人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穿过陌生的街道，看着来来往往的陌生的路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更不知道方向，前方是什么。但是自己坚信自己这种状况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会好的。但是饥饿很快就再次降临了，身上除了几件衣物行李，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了。看着一旁路边小摊，热腾腾的包子、面条，只能不停的往下咽口水，因为自己没有钱，但是自己还是有自尊的。笑着就这样告诉自己不饿，一直挺到了第一个天黑。自己游荡在城市的夜市灯火街道上，已经走不动了。坐下来歇了好久，实在是太饿了。他使劲的勒了勒腰带，又重新站起来，走到一处施工喷水的地方，打开水龙头，痛快的喝了起来。他以为多喝一点水，就会很饱，就不会感觉到饿了。这时候，走了一天，又累又饿又困。他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一个胡同拐角，看到路旁一边放着几个大桶，他走进了一看，是几桶泔水。实在是忍不住饥饿，他用手伸进了臭烘烘的泔水里，抠出馊了的人家倒掉的饭菜，吃了起来。一阵呕吐，几乎都快把胃吐出口了。他流着眼泪，捏着鼻子艰难的硬往下咽，然后赶紧去接一边水龙头的水喝。我还在想，这是老天爷给他的考验，只要他通过了，就会有好日子的。这样好算添满了肚子。穿过胡同，前面正是一个荒废的垃圾场。四周静的吓人，他走了进去，黑呼呼的根本看不出去。摸着黑，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前面正好没路了，是一个大的围墙，两边都是死角。他已经走不动，困意不停的侵蚀着他的全身，心想，今晚就只能在这里过夜了。他又往里走了走，准备在靠边的地方找个位置。突然听见下面一声啊的叫声，一支手立刻抓住了他的大腿。他吓得一着急，用力挣脱，一脚就踢了过去。一声哎呦过后，从地上站起来了两个人影。这给他吓的，拿起行李就跑，也顾不上脚下了。跑着跑着，就绊倒了。可是心里还是恐惧的很，以为碰到鬼了。从地上爬起来，玩命的跑，两只腿也感觉不到累了。终于跑出了胡同，感觉好像安全了，不会跟上来了。这时候，喘着粗气，才真正感觉到浑身都散了一样，好像好死了。好累、好困啊。走了两步，靠在路边的一处墙角，倚着行李，倒在地上就这么睡着了。直到肚子咕噜咕噜的疼痛，让自己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一道刺眼的光，射进了他的眼睛里。猛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胡同拐角东边墙角的路边。肚子的疼痛让自己浑身无力，钻心一样的痛苦，感觉自己要死了一样。”我在一边听的很认真，完全忘记了屋子里的存在。

    “然后呢，他怎么样了？”

    “他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昨晚去的那个废弃垃圾场。进了里面，发现这个垃圾场原来是这样的。因为昨晚天黑，什么都看不太清。他顾不上看什么了，赶紧就近找了一个地方方便了。他知道因为昨晚吃了馊了的饭菜，吃坏了肚子。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可以痛痛快快的将将自己肠道清理个干净，直到自己拉到虚脱。整个人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蹲了好长时间，他才艰难的能够站起来。没走几步，突然背后被人踢了一脚，他一个狗吃屎，倒在了地上。只听到后面有人说，大哥，好像就是这小子，昨晚上踩得我手，还踢了我一下。然后，他就被不知道是谁的两个人暴打了一顿。他躺在地上昏阙了，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一起传来了钻心的痛。这次他连爬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地上等待死神的降临。一次次昏迷，又一次次醒过来，没次醒来时候痛苦都比上一次要多的多。他嘴角笑了，一个16岁的少年，在经历了这样的痛苦后，他不再相信老天是在考验他什么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但是，他反而心里很开心，因为可以和父母到另一边的世界里团聚了。他再次昏迷，他以为自己死了。当一阵阵痛苦袭来的时候，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再看眼前的一切，自己躺在白病床上，浑身上下缠着绷带，打着点滴。他确认了自己还活着，而且这地方好像是医院。他想了想自己昏迷前的事情，依稀的感觉到在昏迷中好像有人抬他，他以为是地狱的鬼兵前来带他走了。这时候，一个护士推门进来，看到他醒了，就忙把医生叫了过来。后来的一个月时间里，他都是医院度过的。他不知道是谁救了他，总之觉得自己还没有死。康复了以后，他被送到了一家救助站里。那里面全是一些流浪的，没有人管的，各个年龄阶段的。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他们被看管的很严。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不用担心没有东西吃，没有地方睡觉了。直到有一天，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被人带走了，而且就再也没回来过。他不知道怎么了，开始担心。终于，又有第二个孩子被带走了。过了几天，这个孩子被送回来了。但是看起来这个孩子消瘦了好多，面黄的脸色。他终于忍不住问了那个孩子怎么了，这个孩子哭着对他说，他要死了，得了治不好的病，他被人带走后，直接去了医院做了身体检查，他偷听到他们说要给自己做手术，他认为自己得了治不好的病，就快死了。听完这个孩子的，他更加认为这里不安全，于是，趁着夜里看管的人睡觉，偷偷的顺着窗户跑出去了。他一路狂跑，觉得自己安全了以后才停下来。他没有找到任何活，因为长得小，没有人，又是未成年，没有人肯要他。这样游荡着，渐渐的成了一个大街上要饭的乞丐。有时候能要到，有时候一天都吃不上饭。甚至有的时候，经常被人毒打。各种各样的路人用各种另类的眼神看待你，不过经历这么他真的习惯了，在他的眼中活着是重要的。天是被，地是床，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偶尔也小偷小摸一下，但偷得都是有钱的富人。他已经习惯了这样，这样的生活过了一年多。有一天，自己走在路旁行乞。一辆奔驰车从自己身边一啸而过，停在了他前面不远处的路边。这时，从车上后门走下来一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大女孩。穿的戴的都是有钱人家的。那女孩领着包不自觉的向后看了一下，也不知道看什么，总之被他看到了这女孩的整个脸。突然间，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心里开始有了一丝泛滥，这张脸居然让他第一次有了一种东西，叫做心动。但他并不知道，他只想再多看看这张女孩的脸。女孩站在那里没动，掏出大哥大，嘴里说着什么。就在这时候，从女孩的一侧走过来一个男人，女孩一直打着电话，根本没有注意那个男人。可就在男人走过女孩的瞬间，男人撞了一下女孩，女孩整个没反应过来，手机甩到了一边。再看女孩手里的包，已经没了。于此同时，走过去的那个男人飞快的拿着包飞快的跑了起来。女孩一看自己包被抢走了，赶紧大喊抓贼，并且跟着追了过去。从车前面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人，二话没说，也跟着追了过去。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很想帮这个女孩，虽然他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他把手里的破碗扔到了一边，朝着近道跟了过去。那个抢了包的男人跑的很快，转眼就钻进了胡同巷子里。女孩在后面追着追着就看不到人影了。于是，就胡乱的选择一条路，进了巷子里。他顺着近道，在同一时间也进了巷子里。这时候，他听到一声救命。好像是那个女孩喊得。他快速的朝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那个抢了包的男人正在一点点向女孩靠近，女孩也一步步后退，被堵在了一个死角。他想都没想，快速的冲了过去，朝着抢包的男人一脚就踹了过去。那男人没注意，被一下字踢到了一边。于此同时，他想要快速的去拉女孩跑。女孩不肯走，包还在那个男人手里。他第一次什么都没想，上去就去夺男人手里的包。因为年龄上的差距，男人的力气要比他大什么，一脚就给他踢到了一边。男人又朝着女孩扑了上来，而此时，他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抱着了男人的大腿，怎么都不肯放，并大喊着，让女孩快走。男人又是一脚，他被甩到了一边，撞在了一边墙上。然后，男人快速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匕首，不怀好意的笑着向着女孩一步步靠近。女孩被吓傻在哪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男人突然上去抱住了女孩，女孩一伸手，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怒了，举起匕首向女孩刺了过去，这时候他从一旁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并且奇迹般的速度快速挡在了女孩的身前。只听，噗嗤一声，这次匕首插进了他的肚子里，他双手死死的握着男人的手不肯放。”

    “他死了吗”我问道。

    “而同时，一个带着墨镜的人和几个警察赶了过来，上去就把那个男人制服在地。这时，他终于倒下昏迷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还活着，躺在医院病床上并没有死，感觉自己命真的很大，好几次了都死不了。而这并不是他最关心的，最关心的是他救下的那个女孩，到底怎么样了。过了会儿，女孩从外面走进了病房。他看到女孩没事，他感觉到心里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当听到女孩说谢谢他的时候，他居然感动的哭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哭。女孩没有因为他是乞丐而看不起他，相反却总是想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刚开始，他真的不好意思对她说自己的事。后来，当女孩听到他说了自己的一些事情，特别是听到自己说一年前的悲惨经历之后，居然哭了起来。女孩一哭，他就不知道怎么了心很疼。这样，在医院里养了2个月以后，他终于康复出院了。女孩的父亲为了感谢他救了他女儿，交给了他一张里面有10万元的卡。他没有去接，而是想要希望能够帮助找到一份活干。女孩的父亲没有说什么，女孩反复的让他父亲要好好感谢下他，决定想把他一起带回家，觉得他很可怜，不想让他再受欺负了。于是从那时起，他就成了女孩家里的“长工”。女孩家里很有钱，前前后后的家里二三十个保镖，最后他才知道女孩家的势力很大，父亲是一个黑团体的老大。但是他没有在乎这些，甚至觉得他只要每天能看到女孩就很开心。他自己开始暗自发誓要保护这个女孩一辈子，不管女孩是不是愿意的。于是，他努力苦练，学了各种格斗，搏击，让自己本来瘦弱的身体也渐渐强壮了起来。这样过了一年多，他几乎打败了社团里的所有高手，成了女孩父亲身边的一个高级打手。不但负责女孩父亲的安全，同时也兼全时间保护女孩的工作。这样他可以更近的去接触女孩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对女孩的这种心思叫zuoai。总之，不管什么，只要为了女孩，让他去死他都愿意。而女孩则一直叫自己哥哥，虽然他不是很喜欢女孩对他这样的称呼，但是看得到，女孩是开心的，所以他也很开心。”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她叫李月柔。”

    “很好听的名字，那么后来呢，又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