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看表演
伊人还想说些什么，没想到这时一楼大堂中已经人声鼎沸，叫好声不断。 原来还在话题一直围绕“北宫寂如何如何的时候”，表演已经进入初始阶段了。 只见那环型台上一黑衣小伙面带自信笑容，两眼炯炯有神，左右手分别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方形丝巾一角，前后来回翻转以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丝巾”。 台下的人从刚才表演所带来的震撼中缓过来后，一个一个口中都喊着“好，好……”，仿佛还没看够，他们又都一阵一阵的大喝道：“再来，再来。”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小黑当然不会让大家失望。”表演者一边做着那种在台下人看来略微奇怪有着一种他们说不出的违和感可却牵引着他们心脏的手势，一边如此说。 之后，台上的人将丝巾平铺在左手掌心上，再神秘的在上面吹了一口气，弄得台下的人眼珠子都瞪直了，深怕几个眨眼间就错过了那神奇的一刻。 然后，他猛的五指一握拳，手掌再开时，掌心上竟然多了几朵小花，花虽不是美艳的那种，但众人注意的明显不是那花怎样怎样的，重要的是这手中本来除了丝巾是再无他物，可现在居然会出现几朵“来历不明”的花！ 这要不是之前迎风楼提前对这类表演的性质做了比较详细的说明以及正确的宣传，估计这里面看表演的大部分会以为迎风楼里出了个“妖怪”。 这下，别说是台下的人，就连楼上的林跃都看得兴味十足，忍不住的想要拍手称绝。 “这戏法有点儿意思。”林跃出言称赞道。 当然，林跃自然是不会想到这是什么“妖法”之类的，不过，这么新鲜的表演，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呢！ 至于澹台晏，看过表演过后，他有那么一瞬间心中闪过一道诧异的光。 除了迎风楼几个内部人员外，在场的都是第一次接触这样新奇的表演，对澹台晏而言，他亦是。 刚开始看表演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整个表演过程免不了和巧妙的手法以及恰到好处的转移众人注意力有关，但即使如此，将花变出的整个过程，他脑中还未能完全破解。 不过他已经有了初步的推断，于是他的目光先转移到表演者的袖口，再顺着手臂往下，澹台晏那犀利的眼神带着常人难以抵挡的审视，一点一寸，不放过半分细微之处。 然后，他的嘴角微微的动了一下，是笑与否并不明显。当他看到在那紫藤缠绕的舞台上，日光透过一层薄纱如翼的窗纱，部分漏进环形舞台之上，那星星点点的光芒虽然微弱，可他还是看到了，表演者手臂上只隐隐未现的光点，是隐线么，澹台晏十分自信的这般猜到。 看到这一幕，台下众人纷纷拍手叫绝，称好声一片。 林跃也跟着拍了几下。 “这戏法真有意思。” “阿回，你这就不懂了，这可不叫什么戏法，这叫魔术。”林跃一脸“你不懂”的纠正道。 伊人心说，我当然知道这叫魔术，想想从前，这魔术可是伴着她好几个月的成长。 伊人五六岁的时候，一直缠着夏颜让她去石室练练她的身手，夏颜自然不放心那个年纪的伊人去闯石室，于是为了转移小伊人的注意力，她便给伊人变了个小小的魔术，果然，一段时间内伊人对魔术是相当痴迷，总央着夏颜变魔术。 其实，夏颜总共变的魔术并没有多少个，有的甚至重复过好多次，但对当时的伊人而言它确实是再新鲜不过的。 后来伊人靠着自己那经久不变的记忆，将魔术的原理和一些手法经过改造成能让更多人接受的写了下来，作为迎风楼的表演节目。 “老子管他叫什么，好玩就行。”伊人粗声粗气的回了林跃。 林跃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澹台，我怎么觉得这小子脾气见长了。” 伊人目光转向对面之人，“将军，我就说个实话。” 在外，伊人喊得自然是将军。 澹台眼闻言倒是眉心微皱，嘴角牵着些许无奈：“你们这么闲。” 说的是一句轻飘飘，稍稍的无奈中却让两人听到了更深一层的含义。 “谁说的，这不，表演正精彩着呢！看表演，看表演。”林跃紧巴巴的说出这句，他可不想明天一早被搞到哪个荒凉鸟不拉屎的地，别说，这可是他亲身有过体会的。 去南野荒凉之漠找什么绝世奇药的事他是不想做第二次了。 伊人也赶紧的凑了句：“是啊，是啊，看表演。” 她就怕这家伙哪根筋不对让他赶紧出府，那可就不妙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伊人也算明白了，这澹台晏面上一派清风明月般，内里可是算计人都不待打草稿的，伸手就来，防不胜防。 此时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氛围可说都已经达到了高点，台上表演正是精彩的时候，而台下的看客也在一阵阵叫好。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到迎风楼观看小黑的表演……”台上身穿黑衣之人一脸微笑道。 说话同时，他又做了个将手中丝巾变没的魔术，台下之人虽在之前已看过类似魔术，可每个人的接受能力毕竟是有所不同，所以还是忍不住怔愣了一会。 紧接着便是一阵喝彩声，台上小黑仅是一笑，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观赏者似乎觉得这笑中又透着一股神秘。 这让众人的心没来由的紧了起来，不自觉更想去知道这表演者接下来的所言所行。 “接下来的表演，只会越来越精彩，大家的眼睛可不要眨哦。” 在那种透着极具诱惑的语言带动下，看表演之人大多已经陷入了台上小黑所给他们带来的一个满是迷雾却又有斑斑光亮引导着他们的世界。 他们的心中升起了一种名为期待的光亮，随后，那台上黑衣之人果不负众望的带给了众人惊喜。 众人眼光紧紧盯着施展魔术之人，只见那人的“魔术之手”仿佛具有神奇魔力般，竟将之前变没的丝巾又变至掌心之中，待那人展开手掌时，那数道目光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眼前所见，竟然真的有一堆堆的碎银子往出冒，紧接而后又有一些雕刻精细的玉石，再则是一些稀奇装扮的小饰品，这可真谓是亮瞎了众人的眼。 最后，那堪称“魔术之手”是满满堆成了一堆小山，有的甚至顽皮的从那大手上溢了出来。 众人甚至忘记了尖叫，一双透着难以置信的眼中除了台上那人，还是那人，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安静，而片刻的安静后便是惊呼。 “好，好。”伊人也跟着吆喝几声，纯粹是为自家生意叫好。 “嘿，别说，这迎风楼还真是个好地，竟是些稀奇玩意。”林跃由此发出一声感叹。 “真想见见这迎风楼的老板。”只听林跃接着说道。 “要见人还不简单，给点银子不就行了。我说义兄，你也不缺这点银子啊。”伊人大咧咧道。 “非也非也，能用银子解决的都不是事。这迎风楼的背后之人倒是神秘。”林跃很快反驳。 “迎风楼能存于四国，可见其背后之人的本事。”一直静观表演的澹台晏随口来了句。 怎么样，现在知道本小爷的厉害了吧。 伊人闻言，心中那叫一个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