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黄巾起义

    刘琦见关羽去意已决，留也留不住。当初在濮阳对关羽起拉拢之心，也是念他武艺高强，忠义无双。想不到天意还是要让他去寻刘大耳朵争霸天下，想起这些日子的交往，刘琦心中颇有不舍，把酒言欢，骑马射箭，一起逛窑子，时光如放胶卷一般回忆，早已把关羽当成了亲人。

    刘琦心中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自认为凭借穿越的先知先觉，能够改变历史。此刻却显得这般苍白无力，命运的阻碍，天数的阴差阳错。真想唾一口吐沫，竖起小拇指，骂一声，命运你个婊子养的！

    金乌初升，广寒西去，三人静坐无语。关羽打破沉默：“某家准备明天启程。”刘琦下意识抓住赵云的手，焦急道：“子龙不会像云长那样，弃我而去吧”？

    关羽离去是大势所趋，刘琦尽管心中不愿承认，但也明白。不然后面那来的桃园三结义，三英飞马战吕布、千里走单骑、水淹七军，这些都是成就关羽的神话与忠义。但赵云若是再离开，确实让刘琦有种抓狂的冲动，接受不了。

    “啊？子玉，云已经出师。师父也道‘他日天下纷争，当助英豪平定乱世。如若助纣为虐，纵是天下赦之，师门不饶！’”赵云回道，又鄙关羽一眼，云长坐立难安，抚髯道：“某家与子玉子龙乃生死之交，待某家完成誓言，再与二位兄弟相会”。

    “胡闹，云长乃义气中人。我儿这般留他，是害了他。待为娘与你父亲大人设宴送别云长。”老娘正巧携带丫鬟到我房间，见我与子龙正在挽留云长，一语点出要旨。确实，关羽是性情中人，留的住人也留不住心，到时反而害了云长。翘起大拇指给老娘瞧，被老娘一阵白眼。

    傍晚时分老爷子叫人备了一顿丰盛酒菜，亲自给云长践行，我与子玉、娘亲，平时与云长亲近的下人皆在。相互敬酒，云长也是异常亢奋，来者不拒，老爷子握杯说道：“云长贤侄，当日如果不是你在濮阳救了犬子，怕是犬子也见不到老夫了，来，老夫敬你一杯，算是为你践行了。”

    “某家惶恐。”云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老娘也端起酒杯敬道：“老身虽是妇人，但也知大丈夫志在千里。云长贤侄儿，在老身心中，你就是我儿！出门在外务必小心”。

    老娘煽情的功夫果然也是一套一套的，不但把关羽说的跪在地上，热泪盈眶。便是我们听来也是心中一暖，又想起关羽即将远去，心中苍凉，连憨厚的表弟刘磐，jian诈的王二也去争相给云长敬酒。

    我提起酒壶走到正在忙着应付的云长面前道：“也和我喝一杯吧”。

    众人兴奋，又是吹拉弹唱，本公子拉着关羽赵云，满怀深情唱一首【千里之外】，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你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两鬓斑白。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等你来，一身琉璃白，透明着尘埃；你无瑕的爱，你从雨中来，诗化了悲哀；我淋湿现在，芙蓉水面采。船行影犹在，你却不回来。被岁月覆盖，你说的花开。过去成空白，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第二天醒来，早有下人报道‘云长从账房取了五十株铜钱投北方而去’，刘琦心中烦燥，指着下人鼻梁喝道‘滚！赶紧滚’。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干涩得似乎从昨儿到现在都没喝过水。

    窗外春光明媚，柳絮飘飞，一枝桃花开得正豔，引来一双彩蝶在花间徘徊流连迟迟不肯离去，那边又是一丛什麽花，红得夺目耀眼，大红袍一般的颜色。

    云长去了，还有子龙，赶紧奔到东厢房，只见子龙睡衣躺床，心中稍安。在庭院漫步，不知道怎得想起的却是蔡文姬，那一蹙一笑，两颗稚气未褪的虎牙，温晕酒窝。

    原来此时自己所思所想的竟然是她，蔡文姬其实是自己遇到以来最好的女孩，不但文武娴熟，还带些稚气，身上有桂花体香。想到这儿，刘琦发现自己爱上了蔡文姬，只奈她已经指腹为婚。

    叹息一声，走在洛阳街上，心中苦闷，出来散散步。却见前方一处茶铺有人围观，过去图个热闹，一瞧，竟是一老一少对弈。少的稳中有进，直截大龙。老的神算，飞燕相抵，众人叫好。

    “公子，进退有序，攻紧宜宽，攻宽宜紧，可堪大任。”老者抚髯微笑，执黑子定住大龙之势。

    “老汉，精算逼孤多占地一二，拆三利敌角犹虚。”少年纵然夏日炎炎，也脖缠貂绒。刘琦学过围棋，当即看出棋势，惊叹少年棋艺：“并二腹中堪拆二，七子延边活也输”。

    “老汉输了，敢问公子大名。”那少年面容洁白，白衣胜雪，在这夏日中也显眼。轻摇鹅毛羽扇回道：“在下河东卫仲道，年幼无字”。cao一口关东口音，刘琦暗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到也看看卫仲道有哪些本事。

    只见那老者惊起：“你便是河东卫仲道？家学渊源啊！听说乃大将军卫青卫侯爷后裔。”又有数人接着道：

    “听说那河东卫家二公子仲道，温尔儒雅，家学渊源。一笔篆书，又是蔡博士第二”。

    “非也非也，这是其一也，听说仲道公子兼通诸子百家，非止儒学一宗”。

    ......

    各自瞠目结舌，卫仲道淡然一笑，如三月春风，沁人心脾。轻摇鹅毛风流扇正待离去，刘琦挡在路前，以手指了旁边酒家请道：“在下洛阳陈平，请公子一聚。”卫仲道欣然应允。

    寻了一处二楼临窗雅间，刘琦暗叹这小子身子骨比我还好，哪里像短命鬼？说不定是本公子调戏蔡文姬的事传了出去，来洛阳寻本公子晦气，试探性问道：“公子乃河东人，今番入京，所为何事？可是有生意在洛阳”？

    “呵呵，并非如此，听说羌族起事，黄巾欲叛，仲道此来是为了接贱内回府。”河东卫仲道落落大方，淡然说道，仿佛天地之间，一切皆不在其眼中。

    “听说令夫人蔡文姬与驸马爷儿刘琦勾搭上了！”刘琦有些不甘心道，卫仲道眸子一骤，随后归于平淡：“此乃传言，不足为信”。

    刘琦暗地里也佩服这哥们好心态，又起了结交心思。聊了半盏茶的时间，卫仲道叹道平原管辂曾经与卫家有旧，来做客时与仲道算一卦，只说在下活不过二十五岁。

    本来今儿心情不好，本想找蔡文姬解闷，不想却遇到人家正主男友了，也就打道回府。不到数日，官府到处贴榜抓捕黄巾教徒，弄的人心惶惶，本公子府上也有几个因为这事被抓。

    张角闻知事露，星夜举兵，自称‘天公将军’，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申言于众曰：“今汉运将终，大圣人出。汝等皆宜顺天从正，以乐太平。”四方百姓，裹黄巾从张角反者四五十万。贼势浩大，官军望风而逃。

    汉帝慌忙宣召刘琦等百官入宫，大将军何进出班奏道：“如今朝廷大军均在西北追剿羌胡，洛阳空虚，可令各处州郡守备，再令各方豪杰招募义兵破贼”。

    “大将军所言甚是，臣再保举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儁，各引精兵、分三路讨伐！”袁隗出班谏道，汉帝准奏。刘琦心中百转，暗道黄巾不比羌人，羌胡凶蛮成性，不好征战，黄巾军不就是拿着镰刀锄头农民起义的么？没多大战斗力，都能被卢植、皇甫嵩、朱儁三下五除二干掉的！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刘琦出班奏道：“微臣刘琦，愿替圣上分忧”。

    “着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儁，各带五万精兵征讨逆贼，升驸马刘琦为中郎将，总督三路救援。”汉帝大喜下诏。

    这个结果刘琦也满意，为三路救援？也就是说咱可以先不出战，等三路兵败了再上，相当于后备军，有功劳咱们可以一起分，有罪责你们担着就行了，咱是二线！无论胜负咱都不吃亏，这买卖做得！

    正当洛阳筹备出师讨伐黄巾教主张角之际，汉帝取剑大会，张榜天下，欲在白马寺取高祖斩蛇之剑，以震天下，扫平四海！各路群雄知晓斩蛇之剑乃太阿剑，纷纷涌入京师，风云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