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 怒不可遏
“你,你还有什么费话想说,说啊,赶紧说啊,都事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可不敢说的,你说啊!”虎岩不知哪根筋错了,看见陈羽就来气,尤其是旁边还有一滩烂泥看着,总之先找个出气筒冷没错。 陈羽差点气哭了,明明是恶人先告状,他却连句话都没办法说,只能让凶手继续逞威,太他娘的憋屈了。 “你小子,干嘛这副表情,看上去挺可怜的……等等,你小子活着?怎么会活着的,你小子不是进入蓝色漩涡里很久了,为什么还能活着,难道说?” 虎岩转过头,惊讶看着武昌,武昌眼神平淡,毕竟见过陈美人和龙美人这类的国色天香,自然对于虎夺这种小家碧玉不那么上心了。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真是莫名其妙,陈羽你说话啊,你倒是说话了,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虎岩不敢继续看着武昌,而是将矛头对准陈羽,一副逼问的口气。 “我说,我说不出来啊,我有苦难言啊!” 陈羽躺在地上,惨然笑起来,真的是不讲理,天下间竟然有如此不讲理的家伙,他还能说什么呢。 “你倒说啊,为什么这么久了,武昌没杀你,只是将你打成重伤而已,有些不太对劲啊!”虎岩皱起眉头,陷入沉思当中,毕竟没有亲眼见过武昌,但是众人谈论当中,大概明白武昌的实力,光是怪物们本身拥有的能力,已经强大无比,立于不败之地,更不用武昌是怪物们的老大,肯定更加强大。 听祖辈说,越是大陆顶尖的天才武修者,脾气越是怪,放在普通人身上,叫不会做人,放在强者身上,就叫强者的气质,强者该有的脾气。 这么说来,武昌如此强大的存在,有些特殊癖好还是能够理解的。 “唉,陈二,你好好休息吧,我也不打扰你了,既然你活着,那龙在吼肯定也……” 虎岩说着,在周围寻视一番,当看到龙在吼之后,继续应付了一句,“你不用说了,我看见了,慢慢躺着吧,连个话都说不了,要你还有什么用!” 虎岩气冲冲走开了,只留下陈二呼唤的眼神,以及骂翻天的内心,在内心当中,陈羽已经将虎岩祖宗十九代全都骂了一遍,并且正在继续努力当中。 龙在吼背靠在墙壁上,头不断左右晃着,面带痴笑看着上方,星星、月亮,还有太阳和天空。 没错,在这个时候,龙在吼总算打破石壁的限制,看到那美丽又熟悉的天空。 可能是因为上古圣兽青龙拥有掌控雷霆的力量,因此龙族人对于天空上的一切有种亲切感,因此就算被脑袋撞晕了,也没有忘记向天空这个老伙计打声招呼。 虽然不是做梦,却也差不了多少,如果按照梦来算的话,应该算是个美梦。 突然,飘荡在云朵上的龙在吼惊恐看着四周,周围剧烈颤动起来,明明是在天空之上,却依然感受到强烈的震颤感。 究竟是怎么回事,龙在吼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他做错了什么,惹怒了老伙计,它才会如此生气。 如果真是这样,他愿意低头向老伙计认错,毕竟天空不算真正他的老伙计,而是老祖圣兽青龙的老伙计,按辈分算起来,也应该是他的祖宗了。 “龙在吼,醒醒,你小子傻笑什么,赶紧醒醒,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话啊!” 虎岩抓着龙在吼的肩膀,使劲摇晃着,然而龙在吼却像是个软脚虾一样,任由虎岩摆布,仿佛失去了灵魂。 “我靠!你小子是不是还记恨我呢,要不是我,估计着舞仙子会第一个出去,到时候,舞仙子一出事,咱们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吗?要不是我,你能有机会吗?要不是我,你能活到现在吗!现在好了,活着是活着,脾气倒是挺大的,我打死你!” 虎岩咬牙切齿,举起拳头就往龙在吼脸上打动,直到快要挨住龙在吼的鼻子,才堪堪停下拳头,不负刚才的激动样,反倒是平静下来了。 当然不是真的要打,只是吓唬一下龙在吼而已,拳头都贴到脸上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说明龙在吼却是有些不对劲。
虎岩懵了,一会看着悲愤异常的陈羽,一会看着扭捏不已的龙在吼,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最后将目光投向那滩烂泥身上,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之所以龙在吼会变得呆傻,跟陈羽一样,肯定都是武昌做的。 想到此处,虎岩一屁股坐到地上,或者是伤到连话都说不出来,或者是变成傻子,前者他还能接受一下,后者如果发生在他的身上,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也许连活下去是什么,都会彻底忘记,就像龙在吼现在的傻样。 “不会的,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完了呢,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成为虎族三师兄,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和舞仙子稍微接近一丁点的距离,我怎么能傻呢,我怎么能忘记舞仙子呢,就算把我自己忘记了,我也不敢忘记她啊!” 虎岩内心十分痛苦,舞仙子对于他而言,比起命来得要重要太多,死可以,但千万不要让他看到舞仙子受到伤害,或者直接彻底忘记和舞仙子经历的一切。 虽然他没有资格这么说,毕竟他和舞仙子的交际很少,见过的面也就那几次而已,但是他明白,舞仙子就是他的一切,看上去很傻,那又怎么样,别忘了那句老话,疯傻者,不会为了任何事而烦恼,傻未必是件坏事,聪明却愈加显得可怕。 “不对,现在不是消沉的时候,舞仙子肯定也进入蓝色通道里面了,马上就要过来,我该怎么办,怎么才能阻止舞仙子,或者,怎么才能杀了武昌!” 虎岩眼神突然犀利起来,并且毫无遮掩直接就是凶狠看着武昌,好像饿了几天肚子的野狼一样。 “看我做什么。”武昌带着笑声问道,从烂泥一坨的脸上,很难看出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