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反复无常

    “小白怕是饿了吧。”程飘雪笑着摸了摸白马的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呵呵，这个吃货，让它闲散了这么多天，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今天才走了多长的路，就知道饿了。”东方烈停下来拍了两下白马的脑袋，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想当年我带兵打仗的时候，它也就这么跟我一起过来的，那时候就是好几天吃不上饭也没见像现在这样的，这马还真跟人一样，闲散安逸得久了，就好吃好吃懒做起来了。”

    两人不知道小镇子里所发生的一切，一路上说说笑笑，离宋家的距离逐渐近了。

    “阿烈，我有些难受。”程飘雪抚了抚有些难受的心脏：“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东方烈看见程飘雪难过的样子，里面上前关心的道。

    “不知道，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程飘雪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她在记忆中努力搜索着记忆中残存的碎片，是什么感觉呢？这种感觉让自己感到如此的熟悉，仿佛曾经经历过一般，可是，一时间，她竟然想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东方烈说出的一句话却让她恍然大悟：“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是人血。”东方烈说完还补充了一句，这种味道，他曾经在沙场上是那样的熟悉。

    对！就是这种感觉，死亡的感觉！程飘雪忽然想起来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那是一种只有彻彻底底的经历过死亡的人才有的感觉。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预示着……小镇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方烈与程飘雪几乎是同时想到了这一点，二话不说的就跨上白马，白马也因为太久没有闻到鲜血的味道而感到躁动兴奋，二人不一会就来到了宋家的门前。

    门外几乎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除去两局苍老的无头尸体，其余全部都是脖子上一抹红痕，被割断了颈部致命的。

    程飘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场景，几乎是下意识的想作呕，可在她呕吐之前，她的眼泪已经顺着双颊流了下来。

    “宋婆婆……”程飘雪看着这个照顾了自己十几日，给了自己安身之所，还每天都变着花样给自己熬粥的老年人，如今竟然连一具完整的尸身都没留下，心中一阵悲凉。

    虽然她已经历经过生死，可是至今，她都参不透生死，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会想天地间的蜉蝣一般，朝生夕死，反复无常。

    “为什么？”程飘雪不顾浑身的血污，抱着宋婆婆的尸身就哭出了声。

    东方烈看着眼前的场景，想起了今日早上解决掉的那些程漠然派来卧底的杀手们，料到此事必然与程漠然脱不了干系。

    原本只以为程漠然不对是针对他与程飘雪二人，没想到她下手竟然会如此的很绝，虽不是能母仪天下，但这小镇中的居民着实是无辜的群众百姓，程漠然居然会连一个活口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