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苏醒
送田大夫离开，不过同样是吴晗送，不走寻常路。 莫初雪许是因为太累，一直没有安心休息过的缘故，一直昏睡了两天。 眼皮微微动了动，莫初雪微微转醒，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头还在有些晕沉，神思有些不清楚。 她好像看见娘娘了，但是，现在她是在哪儿？是做梦，还是…… “咦，你醒了，小姐可是为你担心了好久。” 一个丫鬟端着水进了房门呢，正巧看见了转醒的莫初雪，放下水盆，走到她的面前。 舌头传来阵阵刺痛敢，身上很不舒服，莫初雪强撑着重如千斤的身体，坐了起来，脚上完全没有可知觉。 或许因为睡太久的缘故，记忆稍微的有些散乱，莫初雪低头想了好一会儿，记忆才完全回拢，聚在了一起。 张口，想询问些什么，却想起了自己口不能言，莫初雪情绪低落的垂下了眸子，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了，真的还能为娘娘和若水报仇吗？ 巧儿看着莫初雪失落的样子，也想起了莫初雪口不能言，尴尬的挠挠头。 “莫姑娘，不好意思，那个……你醒了，我要先去通知小姐，顺便去帮你把药给端来。” 朝着莫初雪善意的一笑，巧儿转身离开。 莫初雪疑惑，她被人救了吗？可是这些人为什么知道她姓什么？是她认识的人？ 不可能，她在宫外，已经早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了。 见过程飘絮的事情，莫初雪完全当成了一场梦，程飘絮已经死了很久，不可能还活着，这些事，她还是记得的。 程飘雪来的时候，莫初雪已经掀开了被子，双手撑着床塌，想要起身，程飘雪见状，连忙跑过去扶住莫初雪，防止她摔倒。 “初雪，你这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在床上躺着就好，要做什么的话，我帮你做。” 程飘雪展颜一笑，莫初雪醒来，她也放心了不少，语气中略有些责怪之意，却也能让人听出其中的关心。 心中一暖，莫初雪同样展颜一笑，同时有些疑惑的目光落在了程飘雪的脸上，和程飘絮有些相似的脸让莫初雪瞪圆了眼睛。 捏紧了程飘雪的手，莫初雪嘴里尽是些模糊不清的发音，她很想问程飘雪，她是谁。 程飘雪听着含糊不清的发音，心中微疼，拍了拍莫初雪的手，苦涩一笑。 “不要急，你想知道的事我慢慢说予你听，你现在先把药喝了。” 莫初雪点头，收回手，接过巧儿递过来的药碗，抬头就喝了下去，一连串的动作做得很快，然后看着程飘雪，很期待她的答案。 巧儿退下，程飘雪看着莫初雪，为她捋了捋有些凌乱的秀发，脸上挂着的微笑，让莫初雪有些亲切感。 “我是程飘絮的meimei，程飘雪，jiejie她以前和我提过你，所以我认得你。” 程飘雪开口对着莫初雪解释，却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尽管知道莫初雪不会出卖她，到考虑到一些因素，程飘雪还是打算先暂时瞒着莫初雪。 想起了之前的时候程漠然说过，要让程飘雪一样死在她的面前，说的就是这个人吗？ 娘娘的meimei，难怪会和娘娘长得那么像。 “初雪，你不是应该在宫里的吗？怎么会出现在集市上？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程飘雪尽量保持着平稳的情绪，脸上一直带着微笑，拉着莫初雪的手。 莫初雪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程飘雪自己不能说话，既然是娘娘的meimei，又是救了自己的恩人，莫初雪没有怀疑。 “是我大意了，初雪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纸笔。” 走到门前，程飘雪朝着门外的吴晗吩咐着。 “吴晗，你去拿些纸笔。” 吴晗离开，巧儿却正巧端着一晚粥走来。 “小姐，这莫姑娘刚醒，应该不能吃一些油腻的东西，奴婢就只准备了一碗白粥。” 从巧儿的手里接过白粥，程飘雪抬头对着巧儿说。 “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了，接下来莫姑娘我会亲自照顾。” 巧儿应声离开，程飘雪端着粥走到莫初雪的床前坐下。 “饿了吧？来，先喝点白粥填填肚子。” 程飘雪拿着勺子，一口口的喂着莫初雪，莫初雪也没有拒绝，却湿了眼眶。 “怎么了？不好吃吗？” 见莫初雪流泪，程飘雪皱眉，放下了勺子。 莫初雪摇头，手朝着程飘雪比划着，粥很好喝，只是程飘雪，让她想起了娘娘。 不论是性子还是容貌，程飘雪都和都飘絮很像，她几乎都要以为，就是娘娘回来了。 程飘雪继续给莫初雪喂着粥，莫初雪擦不去的眼泪继续掉着，程飘雪也不安慰，也微微红了眼眶。 吴晗送来纸笔，一碗粥差不多也喂完了，站在程飘雪的身边，眼神在程飘雪和莫初雪之间来回着，吴晗没有说话。 从若水被杀，自己想为若水和娘娘报仇说起，莫初雪识字，把所有的事情写了出来，其中也包括了程飘絮被程漠然陷害的事。 看了莫初雪写下的一件件事，程飘雪脸色一沉，怒意勃发。 “程漠然实在是无可救药，怎可如此的丧心病狂！” 作为程飘絮，她已经见识过程漠然的心狠手辣，却没想到为了皇后的位置，程漠然会更加的变本加厉，阴狠毒辣。 同样，程飘雪对莫初雪的遭遇感到痛心，特别是，莫初雪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心里也很感动。 握着莫初雪的手，程飘雪脸色转好。 “初雪，让你受那么多苦，真是委屈你了，若是jiejie在天有灵，一定会很感动。” 莫初雪摆手，说起程漠然的这些事情，苍白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着程飘雪，继续在纸上写到。 奴婢只是想为娘娘和若水报仇，只是没想到，现在大仇未报，已经变成了这般无用之人。 莫初雪其实也没想到，自己那么用力的给了程漠然一刀，程漠然竟然没事，难道祸害遗千年，程漠然的末日还不到吗？ “别说这些丧气话，初雪你这么勇敢，怎么会是无用之人。你放心，若水和jiejie的仇，我们一定会报。” 安慰着莫初雪，程飘雪也给自己打气，她相信，再过不久，程漠然一定会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