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端午捞宝

    我和杜可为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又聊了一会，天突然下起雨来。

    我们忙躲到屋内，雨越下越大，还不是的有震耳的雷鸣声，这时已经夜里将近九点了，爷爷和敖老还没有回来，这么大的雨应该也不会回来了。

    果然，不多时一通电话打来，他们在祖宅那边休息了，不用担心。

    我们各自休息。我看了会书后，在风雨声中睡去。

    第二天，端午节，醒来后看到外面雨还在下着，没有昨天那么大，毛毛细雨，举行活动什么的不影响。

    下的楼去，餐厅里只准备了两份早餐，敖云泽的人告知他去看寻宝的进度去了，两个小时后回来接我们到祖宅那边参加聚会。

    这样正好，不用面对他。

    我心情愉快的用完早餐，见杜可为还没下来便不等他，向佣人要了把伞走了出去，看一下雨后的君山风光。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

    我边想着《雨巷》边在观景道上漫步，虽然不是雨巷，但是在雨竹中的意境也是好的，想着在曼妙的景色中多走走，碰到一位打着伞的姑娘。

    可是天不遂人愿，一通电话带来了一个开着电车的大汉，敖云泽的电话，说已经找到了地方，让我赶快过去。

    我对着电话大声喊道：“今天是端午节啊！你有没有人权，我要休息，非要今天打捞吗？”

    “嘟、嘟、嘟……”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去不去就看我了。

    我无可奈何收起电话坐上电车，到了小楼对杜可为说了句：“上车，我带你去捞宝去。”便把他拉上了车。

    在路上我将情况给杜可为说了一遍，他大为兴奋，“来了几天，终于碰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了，你怎么不早说。”

    到了码头只有一艘快艇在那里供我们乘坐了，风不大，所以湖面上也没有多大的浪。

    此时天地昏昏，也不知道快艇在向哪个方向行驶，总之在风雨中颠簸了快一个小时，前方才出现一艘不小的渔船，敖家的游艇也在那边。

    快艇减速停在了游艇边上，我们走上游艇见敖云泽已经换好了潜水服。

    “怎么来这么晚？”他皱着眉问道。

    “你的人开的快艇，不要问我。我还没问你那，找到地方定好位就行了，干嘛这么着急？”我没好气的问道，一是端午节，二来天气糟糕。

    “这下面有暗流，所以拖一天会多一天的风险。”他说完从旁边拿了一个瓷碗递给我，“这是我的人从下面捞上来的，你看看。”

    我接到手中看了一下，这是一个青花瓷碗，应该是经过清洗的，所以表明光洁。从青花的纹饰特点、胎釉和胎体重量可判断出这是康熙或者雍正时期的，翻看款识为“大明成化年制”的六字楷书。

    我点点头道：“这个看上去是康熙年间仿制的瓷盘，应该是真的，只是干净了点。你下去看了吗？下面有多少？”

    他摇摇头说道：“我在这里等你一起下去，这里是云梦泽最深的地方有五十多米深，你潜过水嘛？”

    “没有，你捞上来我看看就行了。”一听五十米深、还有暗流，我立马决定不下去。十几米我还能接受，五十米，那是专业潜水员的深度了吧？暗流可都是很激荡的，游泳池里游水尚可，到云梦泽底下敬谢不敏。

    “那你去穿上潜水服，先下水练习一下，我去渔船上先看看。”他丢下我爬到了渔船上。

    “三儿，他刚才说你和他一起下水？你会潜水吗？”杜可为在旁边问我道。

    “你说那？拿着，这个算报酬了。”我翻了一个白眼，顺手将那个瓷盘塞到他手中。

    一会，从渔船上下来了四个穿着潜水服的人，四个压缩空气瓶从上面吊了下来。

    “你怎么还没穿上潜水服？”敖云泽说道。

    我坐在那里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说道：“我又不会潜水，你让我怎么下去？还是你们把东西弄上来我看看、处理一下好了。”

    “你以为你下去有什么问题吗？你看，是我直接带你下去，还是你穿潜水服下去？”他也没多说，直接给了两个选择。

    艹，怎么和苏董一样，两个选择和没有选择一样。“五十米深，潜水没练过，我下不去。”做一下最后挣扎。

    “没关系，下去我带着你。”他随口来了一句。

    一句话让我没话讲，从江里捞船的人还保不了你？

    “阿杜，收好我衣服。”没奈何，我到船舱里换上了潜水服，衔尾蛇手环变成了项链。

    “他是敖云凯，我的堂弟；这两个是，君泽力、君斯明，都是我的晚辈，到了下面你跟着我们就好了。”敖云泽介绍着其他三个人。

    “你好，你们好。”我笑了一下打了一下招呼，现在都只露一张脸还分不清谁是谁，下去面罩一戴谁认得谁？

    我先下入水中感受了一下，戴上泳镜和呼吸调机器、背上空气瓶就开始向下钻。

    初始眼睛能看到前面混浊的水，越向下身体越不舒服，身体感受的力度就越大。当自己看到一下水草的时候，突然一道横向的水流冲了我一下，手脚慌乱了一阵感觉碰到什么东西稳了一下后才在乱流中调顺，感觉头晕目眩的，赶紧上浮了。

    “呼。”我浮出水面。

    “不行，下不去。”我喘着粗气说道，虽然我感觉自己下去的不浅，但是感觉还是糟糕，做最后的挣扎。

    哗啦一声，一个脑袋从边上冒了出来，除了潜水服没有任何用具，他看着我点点头说道：“很好，你刚才潜下去将近四十多米，看来不用我看顾自己都能应对了。”

    四十多米？有吗？我啊了一声。

    “你跟在我后边，我怎么没看到你？”下潜的时候我还是注意了周围的，可是除了混浊的湖水没有什么了。

    “我要不撑你一把，你还在暗流里面手舞足蹈那。行了，跟在我后面慢慢下，你下的急了。”敖云泽随后对另三个人说道：“一会你们都跟在我后面，暗流还是很大的。”

    分不清谁是谁的三个人还在惊讶的看着我，一口气下潜四十米不容易，更关键的是后面的一句话：“你没带铅块就下去了？”那个惊讶无法形容了。

    铅块？“什么铅块，不是背上氧气瓶就可以下去了嘛？”我拍了拍身后背的两个大罐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