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四千年前的美女

    面具上的女子身着简单服饰，赤足、裸露着长腿和手臂摆了一个舞蹈的姿势：苗条的双腿，左腿直立、右腿微曲；纤细的腰肢上方胸部被垂发遮盖；面孔微侧，双唇紧抿、双目闭合，显出肃穆之色；双臂顺着蛾须向上蜿蜒。线条顺畅柔和，服饰、面孔和手指的细节也能清晰可辨。

    “三儿，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闷sao那？这个模特是哪位，能介绍我认识吗？不过你的手艺进步的够快的，这细节惟妙惟肖的，这个送给我吧？”杜可为趴在钢化玻璃箱体外面边看便说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个女人我介绍不了，你可以试试去找一下她几百世的后代认识一下，如果你找的到的话。”我手上不停脸色不动的回了他一句。

    “艹，你说这个是真的？！”杜可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看我做最后的清理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来：“莫左，你说是不是这两年有谁进去过把面具放进铜棺里面。这精细的手艺……”他说不下去了，谁能不着烟火的把这个放到怪物的脸上去？神还是鬼？

    我知道他想说这个只能是在现代完成的铸造工艺，“这个是雕刻上去的，在放大镜下可以看到一些雕刻痕迹。不是这两年的产物，我把面具上的附着物托人送到了申市地质研究中心做了碳十四检测，检测结果表明它存在的有四千多年以上了。”

    杜可为听了呆了呆后勃然变色大声说道：“你这家伙已经做了这么多功夫，却到现在才告诉我，是不是我没看到的话你就不准备说？”

    “唔，回来那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了，可是你没接，后来就忘掉了。”我一手拿着面具另一只手拿着一只刷子，仔细的刷着任何一个可疑的位置。

    “废话，那天我趴在床上睡得和死猪似得，第二天中午要不是你爸妈担心我把我叫醒，我都能睡到晚上，能听到你的电话才见鬼。”杜可为仍然很激动的说道。

    “你现在不就知道了，早晚有什么区别？你知道了，兴奋了，然后那？”我将青铜面具取出来后问道：“然后你要怎样？你今天就不是来要画册的，说吧，你要做什么？”

    “能做什么？借宿一晚上呗。”杜可为又恢复了嬉笑的面孔说道：“你这里多清净啊，我想消磨几天。”

    借宿？我这里兼着工作室，虽然通风做的到位，但是各种原材料的味道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刚弄好那些天他都是捏着鼻子进来的。多清净？躲清净才对吧，我这里是工业区不是创业园，生产加工、运送材料的车辆、上下班的喧闹的人群，夜里还时不时的赶工。虽然我已经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但是和清净关系还是不大。

    “阿杜，你把那个包裹拆开，把里面的东西放到柜子上去。”我手持着面具指挥着杜可为将我定做的玻璃展示盒取了出来放好，然后我把面具放到了里面。姑苏虽然山清水秀，但是各种工业区使得空气并不好，金属容易腐蚀。

    看着玻璃后面的面具，杜可为皱着眉的说道：“三儿，我原本以为衔尾蛇是最大收获，但是现在看来这个面具来头也不小啊！那时候的金属器就是青铜了吧，而在青铜器上做这么精细的活儿，你说是怎么办到的？”

    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对我而言面具就是死物怎比的上衔尾蛇的神奇。怎么做到的？没有文献记载、没有纵横向的对比，不好轻易得出结论，万一是铁杵磨成绣花针的水磨功夫怎么办，去称赞匠人的功夫深？

    “你进来是饭做好了？”我将橡胶手套摘下放到工具箱内后走向休息区。

    “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已经弄好了，你这里原料太少了，只找到了几个西红柿和黄瓜，还是我翻遍了冰箱才找到一包虾仁，不然我们就要干吃面了。”杜可为抱怨道。

    “我做饭又不行，准备东西做什么？西红柿和黄瓜还是我准备生吃的。你不也一样么？”我本以为他会下速冻饺子，没想到还真去做意面了，“别告诉我，你为了讨女生欢心专门去学的怎样做意面。”

    “本大爷那么聪明能难倒我！不会到网上去查嘛？”杜可为端了两盘面到了休息区望茶几上一放，“一查才知道，这个简单，和干拌面差不哪里去。”

    有的吃就可以了，我也没挑剔。口感不提，配色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黄的面、绿色的黄瓜、红色的西红柿加上透明的虾仁。

    饭后我们随便聊了聊后，我便依照韩筠宁的单子去做器械锻炼，杜可为则在那边无聊的看着电视、转着台。我猜到他躲什么清净，便没有问他。

    最近我感觉自己的力量进步了很多，器械上的加重铁一片一片的增加上去，就算是全加上，自己也能连续做几个了。庆幸的力量的增大并没有让我的肌rou膨胀，健美先生的身材羡慕羡慕就好了。

    我按照臂膀、腰腹、下肢从上到下的顺序连做了几组不同的力量练习，然后又在跑步机上恢复性的慢跑了五公里。因为已经将近六月，夜里的气温也升高了，我是汗流的叫一个酣畅淋漓。

    我拿条干毛巾擦着身上的汗，准备去拿一套衣服去冲凉，却看到杜可为正在看中央五的足球节目。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足球了？现在讲什么那？”我倒了杯凉白开咕嘟一气喝下去了后问道。

    “唔，刚点过来没多久，才知道要踢世界杯了，我想看看国队的情况。”杜可为盯着屏幕说道。

    我想了想说道：“是下个月在德意志吧？你现在看什么国队，没他什么事了。”

    “没进嘛？”他看看我，眨了眨眼睛。

    “进了吗？”我反问道。

    “噢，那也没关系。”借口被挑破他也无所谓，又转头对着屏幕说道：“每逢重大赛事我就凑到球迷里面去，关键时刻那个激情、那个澎湃啊！我也能受到渲染啊！所以要学习学习，不然说不到一块去。”又是为了把妹。

    “你看吧，能睡得地方只有沙发了，盖的什么自己拿。”说完我就到隔间取了衣服去冲凉。

    就在我刚打好泡沫的时候杜可为在外边喊了声：“莫左，爷爷的电话。”

    “你接一下好了，问一下什么事。”

    杜可为的爷爷可不会这时候找我，这个爷爷只能是我的爷爷莫妄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