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我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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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女子原本平滑的腹部开始隆隆鼓起,某样东西正在拼命蠕动,乌黑色的浓血开始从她的下体流出。哭啼声越来越大,那种声音并不像普通婴儿那般清亮,而是如被阉割的猫的痛苦嘶叫,这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背脊冰凉,我弯下腰,全身颤栗着去拣脚边的手电筒。 咯咯咯咯…… 异常诡异的响声猛地向我靠近,当我重新抬头,一只血淋淋的婴儿正疯狂地爬向我,它的脐带,犹如蛇般在地上放肆游动。 我吓得立刻捡起手电筒,憋着一口惊气疯狂后逃。 咯咯咯…… 怪叫声一直紧贴在我的耳边,我不敢回头,只得闭着眼睛往前冲去,祈求追上命格。 砰! 黑暗中,我的脚猛然被某种绳状物给绊到,一个踉跄,我重重摔倒在地,膝盖传来火辣的刺痛。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拿着手电筒照去,只看见一条沾满血水的脐带正缠在我的脚踝。 我吓得连呼吸都快忘记,整个头皮已然麻木。我慌忙地用另一只脚蹭掉那条恶心的脐带,嘻嘻的悚笑声从两边传来,我的眼珠缓缓转向左角,隧道一侧,一只全身肿胀发紫的婴儿正邪笑着,而绊倒我的脐带,始终连在他那异常鼓起的肚子上。 “救…” 话还在嘴边,一双冰冷的小手忽然遮住了我的眼睛。我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整张脸的肌rou都已经完全僵硬,手很冷很冷,一直从我的眼边摸到脖颈。 我缓缓睁开眼,脚边,一只大头怪婴正贪婪地吮吸着脐带上的血液,而我的头顶,一股液体缓缓流下,直到把我的眼珠子染红。 不久,头颅肿大的婴儿竟开始疯狂啃咬着那条脐带,见到这一幕,我的胃里翻江倒海,与此同时,原本趴在我脖颈上的血婴也扑了过去,撕咬下一截脐带,津津有味的吞食着。 我实在没忍住,一口呕了出来,极其血腥的场景让我整个人都止不住的惊颤。 我咬着牙,大气都不敢出,乘着他们还在争抢着“食物”,我一边注视着他们的举动,一边慢慢地往后爬,突然,他们一齐转过头,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我强忍尖叫把目光移到另一侧,尽量不与他们对视,而就是这一瞬间,他们嚎叫一声,发狂地向我爬来。 我双脚麻软的不行,刚站起来又摔倒在地。 “啊!” 我紧紧闭着眼睛,喉结一阵耸颤,死亡的恐惧让我失声大叫。 啪。 突然,一只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我吓得往全身激冷,心脏都快要炸开。 “诶,我说童乾啊,你瞎叫唤什么呢?小心你噪音超标,我要罚款啊!”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睁开眼,只见不远处两只怪婴正撕咬在一起,血rou模糊。 我喘了几口粗气,心脏狂跳不已,受惊的情绪一时间难以平复。命格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捡起地上的手电筒,说:“别看了,省得反胃,因为命符的作用,他们会一直自相残杀下去。” 命格把手电筒放到我手里,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后,解释道:“之前命符吸取了你的精气,现在贴到那只鬼婴背后,命符散出气味,另外一只鬼婴下意识就把同伴当作是你。走吧,前面不远处我发现了些奇怪的东西。” “刚…刚我看到一具女尸…” “那个年代,母子同弃,不稀罕,只是…想想总令人感到悲哀。” 我满身冷汗,问他要了根烟,他愣了下,似乎没想到我会抽烟,然后他从嘴里拿出正吸的那根烟,递给我,说我不嫌弃的话就拿去。 我点了点头,接过烟,猛嘬一口,试图借着尼古丁来压下内心的惊惧。 “这次你先走前面,我会跟在你身后。”命格说。 我深呼吸一口气,缓慢朝前走去。 身惊魂未定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流在脚下的鲜血,而身后,命格脸色煞白,摄人的红色染湿了整个半身。 走了不到一会,借着手电筒的白光,我看到前方隧道内竟是四处沾满乌血,无数黑色人影紧贴在灰蒙墙壁之上,黑影扭曲骇人,远远望去,整个隧道犹如一幅恐怖弯卷壁画。 “驱魔十万,这是你做的?”我一边到处照着一边问道,只要不是动态,这类静止的惊悚画面我还是能接受。望着“印”在隧道壁上的深黑人影,我的好奇心再次作祟,一时间停下脚步,手电筒打向眼前的诡怪影子,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它看。 命格突然在身后推了我一把,声音有些沙哑道:“别看,快些走。” 我不懂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眼前的景象着实令我惊诧,后来,我竟是发现连地面上都粘着黑影,小孩居多,但也有成年人的。 “解释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低头看着地上模糊的黑色团状物体,不知怎地一下来了兴致,很想上去踩一脚试试。 “没什么,现在你不用管较好,以后我再解释,走吧,就在前面,我说的那个奇怪的地方就快到了。” 我打趣道:“能不能上去踩一脚?” “想死我可不拦你,只不过死之前给我把账结了。”命格在身后推着我,催促我快些走,虽然还是有些好奇,但见他语气加重,我也就不再留恋,再说正事要紧。 见我重新加快了脚步,脸色苍白的命格松了口气,他望向身后,隧道内,一些黑影微微作颤,呜咽声低鸣,而影子外围,鲜血正缓慢溢出。 约五分钟后,我们越过一堆碎石瓦砾,眼前的隧道已经被无数巨石完全封锁住,我皱了皱眉,十分不解的问道:“驱魔十万,这就是你所说的怪事?平头男不是说过隧道崩过一次么,你不记得了?” 命格摇了摇头,他走上前,提起手电筒,刺眼的白光打向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碎石边,竟伏着一具腐烂男尸,男尸身上以及周围布满了白色碎纸,看他的动作,似乎极力想朝洞内爬去,可他前方坍塌的巨石无疑阻断了去路。 命格走上前,弯腰从男尸身旁随便捡起几张纸片,然后交到我手里,问:“你看一下就明白我所说的话了。”
我带着疑惑,低头看去,撼心的一幕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救命!” “救命!” “救命!” 泛黄的纸片,熟悉的笔迹。 我使劲摇头,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着,纸片从我颤抖的手里滑落飘散。 “不、不、为什么…为什么……这不可能…” 我跌倒在地,整张脸冰凉失温,用尽全身力气地摇着头,我怎么也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泛黄色的纸片洒落在地上,犹如一具具失去生命的干尸。 如果这些纸片都是我哥写的,那么,一旁的男尸…… “不可能,不会这样的,这一定、一定是假的!”我哆嗦着说话,眼睛却被桌边的腐尸勾了去,发白的头发黏缠着厚重的蜘蛛网,浓乌血块啃噬着混凝土,手电光的照射下,干瘦扭曲的诡影从地面一直撕扯到隧道顶。手是那般褶皱无色,就像营养极度不良的吸毒病人,一支沾满灰尘的笔直握在他的手里,赤裸僵硬。 为什么、为什么他和我哥身形会这样相似? 我的头颅整个就像要硬生碎掉般,我无法想象,原本满怀希望辛苦去找寻的亲人,现在…现在确是成了一具腐烂病尸… 命格看出了我的害怕与失衡,他走了过来,把我一把托起,用手电筒打向“我哥”的头颅,说:“童乾,先别急着下结论,你跟我过来看看。” 当时的我完全就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恍惚失神,头脑一片空白。命格见我无动于衷,只得是一个人先走过去,他从碎石边捡起一根生锈的铁棍,棍子径直伸到“我哥”青肿的脖颈下,只见他右臂肌rou一紧,片刻,一张被虫蛆啃食得血rou模糊的脸出现在空气中。 “不要!”我失语大叫,双手死死的揪着头发,快要把头皮都给撕扯下来。 如果说在之前,我见到恐怖恶心的物体,心中会充斥恐惧,而现在,当我看到自己在这世间唯一依赖的亲人变成了那般模样,心中早已没有恐惧,剩下的就只是——绝望,击溃心灵的绝望。 命格见到我整个人如疯了一般,眉头紧紧皱起,厉声道:“童乾,站起来!你仔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哥!” 我嘴微微张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不断摇头,然后又发狂地点头。 命格有些气愤,他狠狠扔掉铁棍,冲到桌边一把扯起那颗头颅,骂道:“娘的,睁大眼睛看看,难道你哥死了半年?” 眼前,整具尸体已经完全脱失水分,肌rou萎缩内陷,犹如傀儡,褐紫色的皮肤紧包在骨头之上,还有无数细条长虫,在他的全身蠕动钻爬。 “你、你说什么?”我艰难地从爬起,跌跌撞撞走向命格。 隧道内,莫名的寒风忽起,褶皱泛黄纸张旋织在半空,丝丝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