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恐怖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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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馆外边,有个缺门牙的老头正在晒太阳,一看我回来了,小黄眼就跟发亮般,上来一把拽住我。 “孙爹,怎么了?”我问。 姓孙名祥喜的老头儿搓了搓枯皱的老手,松塌的脑袋左右张望了会,确认没有人偷窥后,他迅速把我拉到一旁,然后从裤袋里掏出一块红布,红布包裹着一块陈旧玉佩。 “小乾啊,我这俩天从别地里抓来这么个东西,你对这玩意懂得多,快帮我掌掌眼,这家伙能当几个钱?” 我望着孙祥喜手里的玉佩,首先反映就是这玩儿自己在哪里见过,但却记不太清。 “诶诶,小乾,别傻呆着啊,快给我说说。” 我回想的有些出神,孙爹拍了我两下才把我给弄醒,看他样子似乎对这枚玉很上心。虽然当铺也收玉佩,但这俩年玉的行情不太好,没多少赚头。 “孙爹,我看这是新种吧?”这块玉虽然看上去有些陈旧,可上面绘刻的图案感觉就出自现代工艺,除了玉本身之外,可以说没有任何收藏价值。 孙祥喜眉头皱成了“川”字,他扭头呸了口老黄痰,骂道:“麻痹,又让人给撮了!” 我们家在附近街坊邻居里的名声还算不错,那时奶奶开古玩店也纯属偷日子,反正我们家靠着租金就能过活,所以奶奶也就没必要为了古玩儿去骗人,一般都是实话实说,再就是我们这些街坊邻舍手里实在没些能入我奶奶眼的好宝贝。奶奶走了后,我哥和我自然继承了她的衣钵,但古董店就变为了当铺,虽然入这行不算太久,但小时候跟着她老人家身旁耳濡目染,这也懂得些许。孙祥喜觉得我没必要骗他,对着玉佩重重叹了口气,随后转身就准备走。 “诶,孙爹,你这玉能让给我么?”我之所以想要这块玉,是在我第一眼见到它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我相信自己以前肯定在哪见过它,而且这东西似乎对我有种某种关系。 “这都废货了,你还要它干嘛?”孙祥喜疑惑道。 “最近有客人想买玉,而店里又没货,现在正好拿来补货。”我随意编了个理由敷衍。 孙祥喜转了转眼珠子,在我眼前把手给摊了开。 “这个数。” 虽然我知道这块玉根本不值那个价钱,但我还是点头答应了。孙祥喜简直笑开了花,咧开嘴,一口黄牙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似乎是怕我改口,他几乎是把玉佩塞进我手里。 “童乾啊,我知道你这两天遇到了些霉事,不过你要相信你哥吉人自有天相啊,别太担心啦,我还有事,那就先走了。” 他相信,我没过多久就会给他送钱去。 我叹了口气,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根本笑不起来。 走上楼,打开房门,家里一片沉寂。 我是个怀旧的人,自从爷爷奶奶走后,家中的一切都没改变过,家具的摆放和房间的东西依旧还是他们身前的模样。我哥曾经想好好装修一番,也被我给拒绝。 躺在松软的沙发上,我拿着那块玉左看右看,尽管已经看得很仔细了,可就是想不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想了几天我也没想明白,后来干脆就把这块玉给扔进了抽屉里,免得烦心。 大概是那件事发生的一个月后,这之间,我除了购买些生活用品外不怎么出门,当铺也关门了,每天除了看新闻就是睡觉打游戏,没有他们消息的日子里,我尝试通过这种虚拟的东西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回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这一个月警察也来过我家几次,大多是询问一些案子相关的情况,而我从他们嘴里得知温警官被调去了外地,至于原因,他们没告诉我。 我每天都会关注各种各样的本地新闻,希望能在报纸、电视、网络上见到他们三人归来的消息,可现实却始终没有给我想要的故事。 我颓废地过着每一天,似乎觉得自己的生活应该会这么平淡下去,然后结婚生子衰老死亡,我无法明白自己身为一个人存在于世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最疼爱我的亲人离我而去,消失的兄弟、朋友也没有再回来,我就像一具行尸走rou,迷离在这个灰暗的世界,然后腐朽死去。 叮咚… 门铃吵闹。 我慵懒地从床上爬起,从电话里得知是快递员来为我送货后,随意擦了把脸,然后穿着双人字拖走下楼去。 我不记得自己有在网上买过什么东西,所以当我拿到包裹后,还是感到有些疑惑。回到家,我用钥匙刮开包装袋,纸盒中放着一张光碟,光碟上面刻着时间。 2004年9月13日 我不清楚是哪个吃饱了饭没事做的家伙给我寄来这么个东西,捡起掉在地上的快递单,我下意识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真无聊。”我觉得是谁在对我恶作剧,把快递纸扔进垃圾桶里后,我拿着那张光盘回了房间。 读盘后,电脑上显示整张光盘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我点开上面标题为重命名的视频,画面片刻后弹了出来,但视频却是一片漆黑,声音也没有。 “什么破玩意,该不是病毒吧?” 正当我想把视频关掉时,屏幕中传来的画面把我牢牢按在了座位上,黑暗中突然出现两闪红点。 黑暗中,我隐隐约约看见几个人影。渐渐地,整个画面开始清晰起来。 宽阔的废弃大楼,开裂的水泥墙,散落在各处一堆又一堆的工材。镜头跟随着四个黑影从一处地方移动到另一处地方,我能清楚地听到拍摄者的喘息声,前面的人似乎并没有发觉有人在远处偷拍自己。 我咽了口唾沫,心被死死揪了起来。 绕了几个弯后,黑影在一个封闭的房间停下,视频上显示,偷拍者并没有跟进去,而只是在外面躲着,整个画面一片漆黑,但声音却变得异常清楚。 “这地方很不错,就这里了。” “游戏怎么玩?” “是这样……” 听着视频中传来的声音,我的整个背脊像被无数冰锥狠刺中一般,呼出的气体一口比一口急促,我浑身颤抖着,不敢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幕。 我不知道这部视频是谁拍的,可我清楚的知道视频拍的是谁! “那么,我们开始了,龙胖,快熄掉打火机!”
这句话过后,画面与声音戛然而止,屏幕上一片扰眼的雪花。 我的心脏正剧烈跳动,视频中的声音与画面正一根根地扯断我的脑神经,股股寒意从我的背脊直上到脑门,呼吸越来越难,几乎要窒息。 啪! 看了无数遍视频后,我整个人都蒙了,瘫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回忆的还是视频中的内容,我试图记起之前在工地里发生的事,可脑子就如一摊浆糊,除了我们四人玩游戏然后他们一个一个失踪,其余细节我完全记不得。狠狠地捶了几下脑袋,我叹了口气,恨自己没有超人的记忆。 突然,我记起还有一处线索,不顾脏和臭,我扑进垃圾桶里把那张快递单给找了出来。 我根据快递单上的信息在网上输入发件者的地址,结果显示中国竟没有这样一个地方,另外,发件人的名字我也搜不到。 我试图跟警方联系,看他们有什么办法,可还没拿起手机,我自己就将这决定给否决了,一是寄光碟给我的人明显只是想让我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如果我告知警方,或许最后的一点线索都会消失;二是经过上次的事件后,我明显察觉警方有些怀疑我所说的话,几位警官也曾不止一次通过各种暗示要我不要撒谎,可苦于没有证据拿我无可奈何,也是这样,我变得无法相信他们。 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冲了个澡后,我躲进了卧室,坐在地上仔细梳理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得出了几个结论: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那天在废弃大楼里绝对不只有我们四个人,如果说存在第五个人的话,先暂且称“它”为拍摄者。拍摄者为什么要跟拍我们,如果仅仅是因为好玩的话,他为什么在我们玩游戏开始后结束拍摄?这难道也是巧合?另外,我记得温舟警官说从我哥他们失踪的那天起,所有的监控都显示没有可疑人从大楼里出来,难不成拍摄者也失踪了?除非拍摄者就是那具坠尸,可这样的话他手里应该有摄影设备啊,但我却未从温警官嘴里听到任何关于神秘影像资料的事。再来就是,这盘光碟究竟是谁寄给我的,目的何在,他又是如何得到这部视频?最后,光碟上写刻的年份是什么意思?2004年9月13日,8年前的这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种种疑团摆放在面前,我绞尽脑汁却也给不出合适的答案。困惑迷茫之际,脑子里却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温舟警官递给我的那张奇怪纸条,翻箱倒柜好一阵,终于才从抽屉里找到了它。 我在网上查到纸条上的地址,结果发现它仅是给了我一个大致地图而已,并没有告诉我说这个门牌有什么意义,或者说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特别。想了很久,我决定自己去柳盘县一查究竟,并暗自发誓自己绝对要弄清那天晚上在大楼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并且一定要把他们三人完好无损地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