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公堂用刑
徐婧见安秀兰心急，道：“那我走了你自己在这里？能行么？” 安秀兰趴在那里点头，道：“行，我没事。” 禇先生看着门口的车上摆着两个人也别扭，说道：“去吧去吧，这里我会让徒弟看着的。” 徐婧见这老先生人还挺好，便放心把安秀兰留在这里，出门接过陆遥，对石三说道：“走，我们去官府！” 石三已经等了很久，把陆遥交回徐婧怀里，赶车便向官府走去。 来到县衙的大门前，还没用两人上前去击鼓，看到车上载着两个人的差役便过来问道：“你们干什么的，车上的怎么回事，死的活的？！” 徐婧抱着陆遥说道：“我们是来告状的，这两个拦路想杀我们，把我的meimei刺成重伤，幸亏我的家人及时赶来相救，我们才幸免于难。” “他们要杀你们？！”官差怀疑地看着车上昏倒的两个人，心中暗想，看这样子，明明他们才是被害的吧？ 徐婧看出他的怀疑，说道：“差爷，刚刚我都说了，是我的家人赶来相救，我们才没事的，不然你以为我们两个弱女子，带着两个孩子，怎么能可能打得倒他们！” 官差点头道：“嗯，好吧，既然是来告状的，那状纸呢？我给你送进去。” 徐婧微愣，她还真忘了有状纸这茬儿，于是说道请差爷稍等，我这就去找人写。 可是还没等她放下陆遥，石三便说道：“不用了，我写一个便是。” 说着到旁边的杂货铺里买来纸笔，按在车板上刷刷点点便写了一张状纸，抖干之后给官差拿进去。 他写的时候妘姒在就旁边看着，却见那字刚劲有力，措词也工整严谨，无论是文采还是字迹都比自己写的强多了，她不禁有些惊讶。 石三能打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北饶正在内乱，又民风彪悍，就算是出来逃难的难民，也肯定得有些本事，不然不可能保住命来到覃国，可是他会写字就实在有点让人想不通了。 想着她不由问道：“石三，你从前到底是做什么的？这又能文又能武的，有这么大本事，当将军都足够了吧？不对，当将军好像都不用什么文采，难不成是……当官的？” 石三向她瞟了一眼，说道：“别瞎猜了，我就是普通人，小时候家世好，学过一点而已！” “学过一点？” 徐婧心中暗想，学过“一点”会有这个水平？我自觉学的不止一点，比你还有差距呢…… 她在这里想着，官差已经带着两个人从里面出来，说道：“走吧，刚好我们老爷有空，这就审你们的案子，把人犯交给我们吧！” 说着他们来到车上，把宋长生和姚山根拖走，徐婧抱着陆遥，石三抱起宋柳，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向公堂中走去。 进到公堂里，兴阳知县胡文礼已经坐在公案后面等着了。 见到徐婧和石三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进来，还以为她们是夫妻，问道：“堂下之人，告状的就是你们？” 徐婧回答道：“是的大人，正是民妇。” “哦，那旁边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可是夫妻？” 他的话说得石三一愣，脸色竟然不知不觉地红了，悄悄看向徐婧。 徐婧却没什么反应，很平常地答道：“不是的，大人，他是我雇的长工。” “长工？”胡文礼有些意外，觉得石三气宇轩昂，怎么看也不像给人做苦力的长工。 他旁边的师爷见状小声说道：“老爷，那个人我认识，他是我们从街上抓来的难民，被卖出去了，想必买主就是这个女子，这都是登记在册的。” “唔。”胡文礼这才释然，难民当然是形形色色，没准从前在北饶家世挺好，反正被自己抓了买了，那就不归自己管了。 于是问道：“我看你们的状子，说是有人在半路上要杀你，可是真的？” 徐婧说道：“是的大人，截杀我们的一个是我的继弟，一个是我亡夫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小叔。” 胡文礼皱眉道：“竟然都是亲戚，你们怎么得罪他们了，让他们恨你到要杀你的地步？” 徐婧便把与宋家、姚山根母子的恩怨说了一遍。 胡文礼听了直摇头，说道：“若你说所属实，你这女子倒还挺命苦的，只是本县也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来人，把那两名被告押来本官审问！” 衙役便把宋长生和姚山根押了上来，用冷水泼醒，胡文礼又问这两人。 宋长生和姚山根都知道杀人未遂的严重性，两人拼命抵赖，说安秀兰受伤根本不关他们的事，他们走在路上就被石三打倒了绑来。 徐婧和石三又便行凶时用的凶器都拿出，官差又到医馆去把安秀兰抬来，甚至连柳儿都能说出当时的情形。 胡文礼见事实据在，便用起刑来，把这两人打得死去活来，最后姚山根撑不住先招了，说出宋长生是怎么找到他，约他一起杀徐婧和安秀兰的事情。 宋长生知道自己是首犯，只要认了，合谋杀人，恐怕就要判自己死罪，于是还硬撑着不招，硬是喊冤。 胡文礼见再打下去宋长生恐怕要被当堂打死，便暂时退了堂，告诉徐婧改日再审，到时会让官差去传她，然后便出公堂休息去了。 徐婧也知道，今天能审到这一步算是不错了，心里十分满足，不过却趁在证词上画押的时候悄悄塞给师爷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让他帮忙留意点，有什么变故及时通知自己。 师爷没想到这女子出手如此大方，立刻对她满脸堆笑，亲切得像自己女儿一样。 从官府出来，天都已经快黑了，徐婧在路边买了点包子，几人个坐在车上边吃边向柳河村赶。 因为怕颠到安秀兰的伤口，石三车子赶得很慢，回到柳河村的时候，都已经快到二更天了，家里的姚大柱急得不行，姚广林更是担心，让姚大柱架着他在门口站着看。 总算看到他们回来，这爷俩松了一口气，姚广林指着车上的安秀兰呜呜地叫着，徐婧知道他在问出了什么事，告诉他先别急，回屋再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