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集市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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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城里，徐婧再次来到集市上卖鱼，今天集上有个柳河村的村民过来卖菜，见到她提着鱼篓走过来，惊奇地问道：“咦，铁生媳妇，你真在这里卖鱼啊！你是哪弄来那么大鱼的？”

    徐婧说道：“是从我做工的鱼行里拿过来的，谁知我们东家从哪里运过来的鱼。”

    “哦，这鱼真大啊，看得我都想吃了……”

    徐婧不愿被他问东问西，说道：“黄大哥，你在这里卖着菜，我到那边去了，我和顾客约好在那里等。”

    “嗯，好好，你去吧。”

    徐婧提着鱼篓又向前走了一段才停下。

    她停下来的地方是一个街口，从前在这里卖过两次鱼，这样的好地方本来没位置，是她和在这里卖菜的摊主说好了，每在这里卖一次鱼，给摊主二钱银子，人家才许她在这里卖的。

    她把鱼筐放下不久，便见到街上跑来过去一队官兵，队伍里还押着几个人。

    好好奇地问租位子给她的摊主，道：“大叔，这些官兵是在干什么，怎么一次抓这么多人，是哪里出大案子了？”

    摊主说道：“哪儿啊，是最近咱们兴阳县里进来的流民太多，官府嫌他们总惹事便抓起来了，先拉到东边牲口市上去卖，卖不掉的就送到边关，再赶回北饶去。”

    徐婧所在这个国家名叫大覃国，覃国的北边饶国，所以覃国人都称饶国为北饶。

    徐婧城里卖了这么多天鱼，早就知道北饶那边内乱，打得民不聊生，所以有大批的北饶难涌入覃国。而作为与北饶相连的祁州，便是难民最早进入的地方，兴阳县是祁州所属，当然也少不了难民的踪迹。

    徐婧觉得这些人实在可怜，北饶生活不下去，大覃又不收留，再把他们赶回去，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虽然她很同情这些人，却也知道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问了一嘴便过去了。

    尽管兴阳县城里很乱，可是她的大鱼却是独一份，所以永远不愁卖，今天卖得慢点，到过午的时候也卖完了，她付了租摊位的银子之后便离开卖菜的集市，向牲畜集市走去。

    路上拐到没人的地方把篓子送进空间，又看了看睡醒的陆遥，见他自己躺在那儿玩没哭没闹，便给她塞了个奶嘴儿，然后出来走进牲畜市场。

    这里她从前也来过两次，从前只是商贩或者农民们贩卖骡马牛羊等牲畜，可是今天都多出几个官兵，押着一群用铁链串起来的凉国难民在那里售卖。

    徐婧看着直摇头，心中暗想，真是没人权啊，好歹也是活生生的人，却被弄到这里来和牛马一样贩卖，想来这些人心里该有多难受。

    她一边想着一边从这些人面前走过，走到卖难民的队伍尽头，却见有一匹高头大马拴在桩上，她以为那马也是要卖的，便走过去看。

    到马的旁边刚摸了两下，却被旁边的官兵吆喝道：“喂喂，你看什么呢，那是我们的军马，不是卖的！要买奴隶可以，买马的话到旁边去！”

    徐婧生怕惹上是非，连忙答道：“对不住，军爷，我不知道这马是你们的，我这就到别处去。”

    说着她便要离开，可是刚走出去两步，却听身后有人叫道：“姑娘，姑娘别走……”

    徐婧回头看去，见说话的是难民队伍中最后一人，这人在地上坐着，腿上和肩上都流着血，看样子是因为受伤才被拴在最后的。

    她下意识地向官兵看去，却见官兵吆喝完自己之后向前面走去，竟然没听见这人在叫自己。

    她犹豫了一下又走回来，小声问那人，道：“你是在叫我吗？”

    那人连忙点头，道：“正是，我看姑娘看马，想必是要卖，我想问问姑娘，能不能改变主意买我！你买马它听不懂人话，买我我却什么都知道，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你别看我受伤，我伤好之后，力气不比那马小，肯定能把你买我的银子挣回来！”

    徐婧有些尴尬，心想我买马是想骑的，买你……

    她没好意思再想下去，上下打量着男人，说道：“我看前面牌子上的标价不贵，买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真心为我做事，若是我买完你你却跑了，我追又追不上，抓也抓不回你，我的银子不是白扔了。”

    其实她说的这些还都是轻的，心里甚至在想，万一这人没人性，见自己银子多了谋财害命，那自己行善不成，怕是连命都搭上了。

    那人似乎看出她的意思，连忙说道：“姑娘你放心，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只要你买了我，你不让我走我便不会离开，更不会伤害你，你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违背！”

    他们这里正说着，前面的官兵看到又朝徐婧喝问道：“喂，那个女子，你是要买奴隶吗？”

    徐婧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向他问道：“那……要多少钱一个，我看这个受伤了，是不是也一样价钱啊？”

    官兵走过来说道：“这不是有好的么，你干什么非得要受伤的，换一个不就完了！”

    徐婧说道：“我看这个比较壮，养好伤后干活应该比别人能干吧。”

    官兵说道：“既然图他壮，那就一样价钱买好了，不然这样体格的，年岁又好，怎么可能和那些一样价！”

    徐婧见实在讲不下来价，只好说道：“那好吧，就这个，十两银子是吧……”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银子递过去，说道：“你给我把他解开吧。”

    官兵接过银子说道：“你这女子办事倒痛快，只是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就解啊，你等着，我去找头儿给你开契书。”

    说完跑到前面的头领身边，和头领说了几句，那头领便拿了卖身契走过来，让那受伤男子按了手押，然后又问清徐婧的姓名和住址，都写在卖身契上，又在卖奴隶的名册上登记，一切都办完之后才把那男子解开，说道：“好了，以后她就是你的主子了，告诉你，不准背主，不准逃跑，不然被官府抓回来便会直接处死，连回北饶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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