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哪来的鱼香
一连三天，徐婧连屋门都没开过，如果不是烟囱偶尔显几缕烟，宋家一家人恐怕都会以为她死了。 过了头三天，徐婧觉得身体大好，力气也比从前足了，而且没了怀孕时的大肚子，身体轻便多了，不过就是姚立春的这副身体太瘦弱了，奶水不足，现在勉强能够宝宝吃的，可是估计再过些天，宝宝大了就不够了，所以一定要加强营养，鸡又能飞又能跑不太好抓，所以她决定弄点鱼吃。 空间里展现的虽然是徐婧家从前的荒山模样，可是气候却和从前不同了，吹来的风一直暖洋洋，无论白天还是夜里都一样，据徐婧估计，可是这里要连四季都没有了，一直温暖如春，所以即便在月子里，到外面也没什么关系。 她把宝宝放在屋里的大床上，到屋旁的小仓房里找出捞鱼的抄网，出院子来到鱼塘边上。 空间里呈现出院外的面积不大，鱼塘紧挨着院子，却也只露出两米远的一条边缘，但是这已经够了，徐婧过不去，鱼却可以游过来。 她把手里的一把鱼食洒在水里，一会工夫，就有十几鱼过来抢。 鱼塘里的鱼品种很多，光这边的大塘里就有鲤鱼、鲢鱼和鲫鱼三种。徐婧早就听说鲫鱼是催奶的，于是盯准一条小鲫鱼一网下去逮个正着，把鲫鱼一下捞上来。 那一斤多沉的鲫鱼在网里直打挺，想要逃脱出去，徐婧连忙端着它离开岸边回到屋里。 然后用个小盆端着，出空间回到姚立春的小屋中去炖鱼。 见屋子里的柴没了，她想了想又回到空间里，把仓库里一些没用的木板头儿拿出来，劈开点着火，把鱼收拾出来炖进锅里。 见她的屋子又冒烟，坐在门口给二儿子哄孩子的齐氏看到狠狠啐了口唾沫，道：“丧门星，真够没皮没脸的！妨死我儿子，自己倒腆着脸活着！” 王氏坐在她旁边剥葱，边剥边说道：“可不是，你说她要早点死了多利索，这非得把孩子生下来，是个丫头倒好说了，养几年随便送谁家当童养媳都能回本，你说要是小子咋办，到底也是老宋家人，不养咱们让人看不起，养的话谁给他说媳妇！” 齐氏一翻眼皮，道：“小子？谁说小子就是老宋的了？铁生活着时候可没说过她害喜，铁生死了，她那有孩子了，谁知道是不是铁生的！” 连王氏都有点被婆婆的话惊呆了，大张着嘴说道：“可是娘，铁生死了没几天，她就看出来有了，前几天生的，这一算铁生死的时候，她都怀俩月了！” 齐氏一翻眼皮，道：“喜病就不行有早见着的，我怀银生的时候，才过日子八天就开始吐，她就不行也那样？还算日子呢，早产的多了去了，老宋家孙子五六个，我还非得认她那个野种当孙子！” 王氏算是明白婆婆的意思了，眼睛一亮说道：“哟，可不是！咱老宋家啥都缺，就是不缺孩子，干啥非得要她那不知来路的孩子啊，有一个宋柳都够闹心了，娘，你看这宋柳都四岁了，又会说又会跑的，要不然给她找个婆家算了，这又管吃又管穿的，连睡觉都多占一个人的地方……” 她这里正磨叽着，齐氏却突然直抽鼻子，问道：“二媳妇，你闻闻，啥东西这么香？咋好像谁家炖鱼了呢？” “炖鱼？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谁家能舍得吃鱼啊……” 王氏一边说一边闻，闻了一会说道：“哎哟，可真是，真是香啊，我都两年没吃着鱼了，真是馋死了！这谁家啊，闲着没事吃鱼，真败家！” 柳河树虽然名叫柳河，实际上只有村头上有条一人宽的小溪，河边长满柳树，所以才这么叫，南北三十里，根本没有一条像样的河，所以村里人能吃到正经鱼的时候很少，大不了在小溪里捞点一拃长的小白鱼，吃着倒是香，可是却不瘾，现在突然闻到鱼味儿，简直都快把王氏和齐氏馋死了。 她们在这里咋呼，大房的宋金生媳妇张氏和四房的宋长生媳妇安氏都听到声音出来，张氏问道：“娘，老二媳妇，你们说啥呢，谁家做鱼了？” 齐氏说道：“不知道，估计是东院或者西院做的，前后院离得太远，飘不过来。” 张氏抬头看了看，说道：“娘，我看这咋像是从西边过来的呢？西院还没做饭啊……” 说着抬手指向安氏，说道：“老四媳妇，你那屋生火了，该不会是你偷着做鱼呢吧？！” 安氏急得直摆手，道：“哪有啊，我那煮毛豆呢！我这整天都在家呆着，长生也没回来，到哪儿去弄鱼啊！” 听她这样说，齐氏和张氏、王氏同时把目光投向烟囱正冒烟的三房，张氏呆呆地说道：“该不会是那丧门星在炖鱼吧？！” 王氏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道：“不可能，她都好几天没出屋了，上哪儿整鱼去！” 张氏听了突然脑洞大开，道：“你们说……能不能是她自己在屋里饿抽了，把大腿rou割下来炖！” 她的话把安氏吓了一跳，道：“哎呀，大嫂，你可别吓人，我这几天作梦，都梦着三嫂被饿死在屋里了，你这么一说，整得好像真的似的，多瘆人啊！” 王氏白了张氏一眼，说道：“四媳妇你别听大嫂瞎说，那丧门星那么惜命，哪舍得割自己rou啊，说她把孩子炖了我都信，就不信她割自己rou！” 齐氏也在那里怀疑，两儿媳妇胡说她根本没往心里去，但是姚立春的屋子里飘出香味儿是真奇怪，三儿子死后那屋里东西就都被自己划拉干净了，连一粒米都没给姚立春留下，她是打哪儿弄出的荤腥呢？ 想着招呼三个儿媳妇，道：“走，咱们看看去，这丧门星到底搞啥呢！” 张氏、王氏和安氏便跟在她后面来到徐婧的门前，齐氏当当拍门，道：“姓姚的，姓姚的你给我出来！” 屋里徐婧刚把鱼炖好盛出来，正在那里刷锅，听到她们的敲门声懂成一团，倒不是害怕她们把自己怎么样，关键是自己这鱼弄出来得蹊跷，若真被她们看见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