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她永远那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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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殿。 灵芝姑姑处理好了七王爷南风瑾安排好的事情之后就回了凤舞殿。 如同往常一般进了大殿之中。然而却突然发现大殿之中多了一个人。 “奴婢参见皇上。”灵芝赶紧磕头下跪。 这个凤舞殿是禁地，平日里根本也没有人会出现，唯一会在这里出现的人，也敢出现在这里的人只有皇上了。 “灵芝，近来可好？”南风炎仿佛故作熟稔亲昵地语气说道。 灵芝却是恭敬地回答道：“托皇上的福，奴婢很好。”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个脾气。你和瑾儿一样都是怨朕的吧？”南风炎很失落地问道。 “奴婢不敢。”灵芝回答着。 南风炎望着大殿之中了的场景，这里还是没有变，十几年了都没有变。 “虽然这大殿没有变。但是我们都变了，都变老了。连灵芝你的性情也都变了，被岁月打磨地性子也是越来越沉稳。朕都差点要忘记了当年的你还是舞儿身边的一个活泼的小丫头。” 南风炎说着。颇有点在追忆往事的样子。 灵芝不置可否，什么话都没有说。确实是一切都变了，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她变了，皇上也变了。他们都老了，性情也都变了。 唯有那人仿佛还没有变，还有那殿中的画也没有变。 南风炎望着殿中的那一幅画，然后道：“你说，若是舞儿还在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不是也会变了样子？” 灵芝盯着殿中的那副画像看去，上面樱花树下的少女一脸欣喜地望着天空。那么美，那么动人，明媚如花，仿佛永远都不会凋谢的模样。 “不，娘娘不会变。即便我们都变了，娘娘也不会变。”灵芝说着。娘娘在她的心目之中永远都是那么美好的样子。 一直都是那么美丽那么动人，绝对绝对不会改变。永远都像是少女时候模样的样子。 “是啊！舞儿不会变。”南风炎说着。 因为她永远不会变了，永远活在了他们的记忆之中。记忆之中她永远是那么明媚动人的样子，她的笑脸也永远刻在他的心中。 她会永永远远活在他的心里面，她也永永远远都不会离开他，会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这辈子都不会分离。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分离。 “你说，瑾儿喜欢的那丫头和舞儿像吗？”南风炎突然望着那画像说道。 灵芝心头一抖，但仍旧是让自己镇定下来，道：“皇上在说什么，七王爷有喜欢的女子了吗？” 南风炎突然回过头直视着灵芝，那种眼眸中带着鹰隼般凌厉的眼神，仿佛像是要看穿人心的眼神让人感到害怕。 然而片刻这种眼神便消失不见。 “连你也要骗朕了吗？朕在这后宫之中就只有你能够说得上话了，连你也要欺瞒朕吗？你们都要骗朕吗？这偌大的后宫竟然是没有一个人和朕说说真心话吗？” 南风炎盯着灵芝问道。 灵芝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都变了，这个宫廷变得这么冷漠，皇上也变得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是喜怒不形于色，是让人不敢正视的皇上。 再也不是在这凤舞殿和娘娘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偶尔还会打趣他们这些丫鬟太监的人。 “奴婢不敢欺骗皇上。”灵芝说着。 “是么？”南风炎笑了。然而却仿佛带着一种凄厉的笑。 又望着灵芝道：“瑾儿是朕的儿子，他做的事情，难道朕会不知道吗？” 又盯着灵芝，问道：“你不是见到了吗？你跟朕说说，那姑娘和舞儿像吗？” 灵芝才知他们所做的事情原来竟然是都在南风炎的掌握之中！ 只得回答道：“奴婢觉得和娘娘不像。” “是么？”南风炎又笑了。 突然仿佛是叹息了一声，然而那叹息声却轻飘飘地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在大殿之中片刻便消失不见。 都让人怀疑仿佛是出现了幻听一样。 “可是朕倒是觉得很像。一样的古灵精怪，一样地让人琢磨不透，一样地让人看着觉得欢喜。”南风炎道。 又道：“瑾儿是朕和舞儿的儿子，你说，他会像谁多一点？” “奴婢不知道。大约是一半一半，像娘娘一半，像皇上一半。”灵芝回答着。 南风炎听得这个答案却是摇摇头，“错了，都错了。瑾儿这孩子看着像朕，外表像朕，一样英俊。但是那心却像舞儿。” 说完又轻飘飘地扔下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可是在这皇宫之中，在这天下之中，像舞儿不好，不太好，还是像朕比较好。这才是朕的儿子。” “是。”灵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回答是。 南风炎望了望那画像上的女子，那女子依旧是笑颜如花，然而却永远不能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明天是舞儿的祭日了吧？”南风炎问道。 “是。”灵芝回答道。 “她会回来看朕吗？”南风炎问道。 “会的。”灵芝回答。 南风炎却笑了。明明知道答案，但是却要问。她明明是不愿意见他的。生的时候就不愿意见他，死了之后大约也是更加不愿意见他的。 明明看着那么善良，对其他人都善良的女子，却唯独对他一个人残忍。 怎么能够这样对他呢？ 他明明那样爱她，她是他世上最爱的女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她最好的未来，可是她为什么不肯等他，为什么不肯和他一起建造他们的未来呢？ “你说，如果天下和那个姑娘之间，只能够选一样，如果是瑾儿，他会怎么选择？会像他娘一样，还是会像朕一样？”南风炎突然问道。 “皇上。”灵芝听得这样的问话突然跪下来喊着南风炎。 “怎么？劝朕成全他们么？”南风炎盯着灵芝问道。 灵芝只是望着南风炎。 南风炎却道：“朕会好好考虑这个问题的。” 说着枝桠一声便推开了大殿的门。 然后飘荡的声音突然传来，“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母子。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朕的苦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