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在心里,杀死他一百次
“话说老吴,之前就看你杀人那么狠,第一次杀人你有什么感觉吗?”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于小健转过头来看着吴宇问道。 “第一次杀人?”吴宇愣了一下,脑海中再次浮起那个画面,奥斯维辛的长廊上,自己将手掌抹上那个男人的背后,“也有点害怕吧,毕竟谁知的把人的名牌撕下来就死了呢,这种事恐怕是谁遇到都会害怕的,至于其它的应该也没有什么异常吧。” “撕名牌?”于小健愣了一下,“你是从地球来的?” “对啊。”吴宇点了点头,车已经到站了,两个人从车上走下来,这里终于能够看到隐约的光,那种有些微微刺眼的感觉,让吴宇有些舒适,“我进来已经有两年了吧,反正在这个地方带着,确实跟地球有些不一样,但勉强还是能够适应。” “原来你是从地球来的啊。”于小健看着吴宇,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我指的是第一次杀人,当然不是撕名牌那种,那样杀人能有什么感觉?我是指角斗场里的那种,用命相拼的那种杀人,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样的?” “你是指这种啊。”吴宇笑了笑,仰了仰脑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地图,然后顺着街边的一条小路拐了进去,“第一次杀人,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啊,就是挺累的。嗯,然后就没有别的感觉了,说实话,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有点害怕啊,毕竟那一次自己真的差一点就死在呢里了。” “额,这就完了?”于小健愣了一下,看着吴宇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我是指你第一次杀人,没有感觉那种血从人的身体里流出来的那种恶心么?或者是那种害怕,毕竟第一次杀了人,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感觉?应该有啥感觉啊?”吴宇耸了耸肩,脸上一副轻松的模样,“其实很简单啊,你想要让一个从没杀过人的人,如同我现在这般,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哦,那你说该怎么做?”听着吴宇的话,于小健的脸上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每一次都是如此,这个人的话总能让自己提起兴趣去听。 吴宇走到一扇铁门的门前,向后轻轻地推了两步,然后抬起脚直接一脚踹了上去,那扇手掌厚的铁门,一脚被吴宇踹飞进去,而正扇门更是夸张的扭曲着,就如同一个得了阑尾炎的老人,苍老的脸上爬满了痛苦。 “谁!”房间里的人瞬间醒了过来,毕竟他们来宋家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也清楚,五年多的时间,这五年的时间他们根本就没有哪一天晚上安心的睡过觉。 “这是黄家第六个据点,一共是三个人没错吧?”吴宇扫了一眼房间内,果然是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眸子之中杀意蹦现,“嗯,应该错不了了,杀了吧。” 手中的七宗罪已经泛起了寒光,吴宇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一剑刺出血液瞬间迸溅,“其实想要让一个人第一次杀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你在心里把一个人杀死一百次。” “如果一百次不够,那就一千次甚至是一万次,当那个人的所有死状,在你的心中都已经出现过一次,甚至是十次或者是二十次,那么当你杀掉他的时候,看着他的尸体,唯一的反应也就只有麻木,因为你已经习惯了那样的尸体,所以当你看到它的时候,就永远都不会感觉到害怕。” “原来是这样。”于小健看了一眼吴宇,他面前的那个人,颈椎此刻已经被后者生生扭断。但是他没有问的是,那个在吴宇心中,被他杀了一百遍,甚至是一千遍一万遍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吴宇也没有去解释,他只是笑眯眯的回答着于小健的问题。房间里,三具新鲜的尸体到在地面上,吴宇脸上是一片冰冷,他回过头看了一眼于小健,“走吧,这是最后一个人了,之前小媛姐呢边怎么说?” “他们呢边也就剩最后一组了,估计现在差不多也结束了,咱们现在回酒吧么?”于小健跟着吴宇从小巷里走出来,虽然之前踹门的声音有些大,但这个地方居住的人比较少,因为那三个人住的地方本来就是一家公司的仓库,被他们三个人租下来了而已。
“嗯,会酒吧等着他们吧,只要今天该杀的人都杀了,就回去睡觉吧。”吴宇点了点头,夜晚的风有些冷,现在已经一点半多了,再热闹的夜晚,此刻也终于回到了安静的时间。 道路上虽然还有人,但大多都是喝的酩酊大醉的酒鬼,此刻扶着树吐得稀里哗啦。 这是距离宋家最近的一家酒吧,与那些sao乱不同,酒吧里很安静,漂亮的女孩子穿着保守的衣服坐在舞台上安静的唱着歌。台下一张张精致的小桌子上,摆放着透明的玻璃杯,杯中是两三个冰块以及刚刚没过冰块的酒液。 吴宇跟于小健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已经凌晨两点了,小媛等人很快也都到了这个地方,“怎么样?都解决了么?” “嗯,没有一个跑掉的。”小媛点了点头,取出手机递给吴宇,“喏,看看吧,是不是这些人,只要你没记错,那就应该不少人了。” 吴宇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很明显小媛等人也是为了节省时间,所以杀人的时候也都很克制,只是脖子上或者是胸口上多出了一两道伤痕而已。 “嗯,没错,一个都没少。”吴宇点了点头,小媛此刻已经拿过桌子上的一杯酒喝了起来,跑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几个人也都有些累了,桌子上的果盘很快被几个人吃的干干净净。 “困么?困的话就回去睡觉吧,如果不困就在这坐会。”吴宇半靠在桌子上,手里拿着酒杯轻轻地晃着,台上唱歌的女孩并不是很漂亮,但是声音却纯净的如同一池清水,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