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共枕眠（4）

    清醒了过来！

    秦天不但是星府内的灵识恢复了清明，他双目的那些幽雾也飞速散去，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突然间从迷雾中走了出来一样，恢复了原先的色彩。

    “小娘子！”

    目之所见渐渐清晰，发现自己居然一手掐着凌惜的脖子，秦天一惊，连忙松开手，然后将那软绵绵，好似浑然没有一丝力气，甚至就要栽倒的小娘了揽进怀里。

    “我做了什么，我之前都做了什么？”

    看着凌惜满是虚弱的样子，秦天惊疑不定，当然，还有着后怕。

    “天真，我……我没事，真的。”

    紧紧抓着秦天的衣袖，凌惜看着秦天，看着此刻好似恢复正常的秦天，根本没去顾自己。

    “天命之女，净土来客……”

    恍惚间，不知是不是那些被压制下去的幽雾又出现了，秦天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居然听到有着这样一种声音从星府内传来。

    不仅如此，与此同时，秦天还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某些枷锁好像正在被打开，一些封存的记忆也渐渐被开启。

    星府内，秦天已经感知不到那道黑影了，原先那些黑影所化的幽雾也没了踪迹，就好像从未曾出现过一样，只是他却在那桑蝶之上看到了一个身穿帝袍之人。

    帝袍之人存在于光与暗之间，似乎就那般无中生有，从虚实之中就出现了。

    他的面目被灵光所遮掩着，分辨不清，可奇异的是秦天好像知道对方是谁一样：“夏虹羽。”

    “夏虹羽也罢，那些幽雾枯念也好，都不过是你的逝我之念……”

    “逝我之念？”

    “转世轮回，枯念不灭，犹如被冰封的种子，当有了足够的养分之时，便会生根发芽，再度焕发生机，或为助力，或为枷锁，困当世今我……”

    “如同昨天的我，前天的我，皆为我，且每时每刻又有新我，只不过于当时而言可忽略不计。”

    “在这初开星府之中，魂之所在，如同混沌，没有前后，没有中心，亦无边界，则一切皆有可能，诸我齐聚，极道至宝不可封。”

    “且完美至极的怨煞鬼体，原本就乃天然的魂载体，念融体，故一切枯念皆为我，又皆不为我……”

    “如此说来，那些逝我枯念是要占据主导，而你也是其中之一？”依稀间，秦天好似听懂了，又好似这只是自己开启的某一段记忆。

    “逝者如烟归于极，我本寸缕灵光，不过依托你此刻所想之念而化，念消则不在，现有‘融灵之法’，或可融枯念枷锁为己用……”

    到了后来，声音愈发显得虚无缥缈，就好像真的不存在一样，紧接着秦天就感知自己星府内的灵光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与那团真气所化之液融合在了一起。

    武者，星府初期，星门开，星府启，真气化液，只是这时还无法与灵光相融，犹如烛光无法融入杯中水一样，将那杯水拿来黑暗之处可不会看到水里有什么烛光。

    而这星府中期，则是真液化灵，已经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质变，犹如普通的石块变成了修炼所用的真晶，不可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