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1 阿虎儿时回忆录（3）
回到家后，阿虎始终没有放下那个叫胥的小男孩。辗转反侧，侧夜难眠。 第二天天没亮，就一个人去寻找那位老奶奶。根据路人的指示，阿虎穿过一条街，走过一个个小巷子。看到了一个不足50平方的毛坯房，全是用土粘结而成，有一种大雨就能冲垮的感觉。 他慢慢地走进去，灯光幽暗。伸手看不见五指，再往里面走。发现一个老人正坐在坑头上，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戴着老花镜，手在不停地颤抖。自言自语道：“这都几年了，六年了。你离开我已经六年的。眼泪禁不住地流，却全然不知我的存在。 阿虎小心翼翼地触碰她，关心道：“老奶奶，你还好吗？ 哦，你来了。这难为情，让你看到这样狼狈的奶奶。这里破旧不堪，很少会有人来光顾的。所以也不曾打理，你来是为了什么了？ 我来是想问问老奶奶是否在多年前为一起交通事故拦住肇事司机？ 呵呵，你怎么知道。又是谁托你在询问呢？ 我只是答应了他，已聊他的夙愿。 老奶奶不禁发问：“谁？ 就是那个已经已故的孩子。 哦，老奶奶半天不支声。 只怪人心淡薄，我赶去之时无一人选择报警帮忙。只怪我去的太晚，没救回他。我也挺愧疚的，说到底我也有责任。 老奶奶，你说的哪里的话。他已经将事情的全部经过告诉了我，我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这事真的怪不上你，其实他也挺惦记你。说有段时间没见着你了，有些担心。可你的家他也进不了，所以托我来瞧瞧。事后再给他回个话，他就走了。 呵呵，真是个热心的好孩子。只是天理不公，香消玉殒了。望你替我转告我一切安好，只是身子不便无法前往。我想这孩子肯定没见到我不会放心，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块寺庙里的庙祝给我的一块宣布，据说可以包裹灵魂穿过他无法去的地方。比如佛堂、门神及大小寺庙，但前提是不能外露，否则无效。你把这块宣布拿去给他吧，再麻烦你把他给带过来。有些话我想当面给他说说，就看我有没有缘分再见他一面了。 嗯，我会的。奶奶也注意保重身体啊！ 接过宣布的阿虎，兴高采烈地来到高速口。却未见到胥的身影，急忙之余大声呼喊。引得众人围观，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 随后他仔细想想，也是那天遇见他是一个阴雨天气，没有半点阳光。所以阿虎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人群奚落之时。胥出现了，还是在围栏之上。 怎么样，快跟跟说说。此时的胥已经按耐不住地想要知道详情了，脑袋都伸了过来，有三米之长。 欸，欸。阿虎指着他的脖子，露出一种诧异的眼神。 哦，对不起。我太高兴了，没想到你的办事效率那么高。 那位老奶奶腿脚不方便，神情恍惚。呆在家里望着照片独自黯然神伤呢，她知道你放心不下她，就托我给你带来一块宣布。只要你进来，我把你包裹起来。便可以躲过门神的神识，见到那位老奶奶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我刚一掏出，胥就化作一股青烟窜了进去。 我说你是有多急啊，这投胎的头等大事都没见你那么急。 屁啦，我压根就不想投胎好不好。赶紧地，带我去。我这些天，心一直扑通扑通跳。总感觉会发生什么！ 我靠，你个鬼还会有心跳。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好吧，我承认我的确还没成年，只有10岁。 快走啦，还在瞎扯。你就不怕其他人看见你身神神叨叨地，把你抓起来刑讯逼供吗？ 听到这句话，阿虎打了一身冷颤。顿时一句话也不说，直径朝目的地走去。不管他说什么也不理，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小声滴说：“你小子想害死我啊，你说话别人听不到。我说这些稀奇古怪的话很有可能会被送到精神病院的。前面那个毛坯房就是了，你最好现在就别说话。你别忘了门神可是能听见你的声音的，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哦，也是哦。我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我马上闭嘴。 顿时鸦雀无声，我朝着老奶奶的房里走去。依然伸手不见五指，炕头前的烛油已经烧干。而老奶奶神志模糊，不管我怎么拍打。都不见她有所反应，阿虎开始慌了起来。 胥，赶紧出来看看。这老奶奶是怎么回事，任凭我如何她就是没有反应 胥化作一股青烟，飞到老奶奶的跟前。仔细地查探了一番，轻声呼唤许久。 老奶奶这才睁开朦胧睡眼，“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你还认识我，奶奶？ 当然，只可惜当时没有挽回你的生命。说完便轻咳了几声，嘴角出现血渍。 你这是？？？ 不要紧，我知道我已命不久矣。我也算是多活了几年，足矣了。说完便用桌布擦拭自己的嘴脸，慈祥地看着我们。 只有相信鬼神的孩子和将死之人才能看见鬼神，才能与之对话。我们称之为脱壳，在此之际。我想在见见我的孩子们，他们都大了，有自己的抱负都不愿搭理我这个老太婆了，可不管怎样我还是很想念他们。 阿虎表示愿意帮忙，直言道：“那他们在那里呢？怎么样才能找到他。 从她手里递来一个破旧的纸卷，上面依稀可见几个好吗，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和二个女儿。 你只需要去车站前的公共电话亭处，投一枚硬币拨打这几个号码就成。不管他们来不来，只要打通了电话就成。说完老奶奶便欣慰地笑了，从未有过的舒心。 阿虎，你赶紧拿着纸卷去打电话。我在这里用我的鬼力提起她的精气神，让她坚持到儿子女儿的到来。 嗯，说完。胥浑身的鬼力包裹住这位老者，而阿虎朝着门外奔去，看见迎面而来的门神。 阿虎伸出娇小的双手，拦住他们。泪流满面地说道：“能让我们做完这最后一件事，让她见孩子们最后一面吗？ 这孩子真是天赋异禀，竟然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把一鬼魂带进去。又能看见我们！ 不是我们不帮你，生死轮回有命，不能强行改之，有违天道。你若再不让开，休怪我对你无情。 大哥，且慢。我们门神是不可对凡人动手的，这事让天帝知道少不了一顿责罚。 那你看，这货我们这么办？ 我看还是算了，这老人也支撑不了多久。我们既不动手也不阻拦，就当没看见。况且里面孩子魂魄鬼力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我们就当图个心安理得，免得落得个见死不救的骂名。 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我们该做何解释？ 能怎么办，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我就不信一向仁义礼德的玉帝会听从那些谣言。 说完后，俩位门神消失了。阿虎匆忙赶到电话亭前拨打了这几通电话，少许。 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出来了，是谁？有什么事赶紧说！！ 电话那头，说话声刺耳，态度很不耐烦。当听到阿虎说出：你妈就要死了，赶紧回来看看吧！ 这样的话重复了好几遍，对方的回答也出奇的一致。 现在都流行用童声来诈骗了吗？你的技术敢不敢在高些，真是可笑之极！ 而这时的阿虎完全爆发了，你们都是些什么孩子啊，十二怀胎换来你们这些个冷嘲热讽。你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的吗，你爸离他而去这么多年。这念想从未消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日渐消瘦。你们有想过吗？你们不配为人子女，要不是我发现，你都不知道你妈都快死了。赶紧得都给我回来，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还没等对方回话，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的阿虎垂头丧气地，路上他开始回响这些人的话，感觉为人父母真的很不容易。每天要收那么多的窝囊气，还不能有所偏袒。 到了老奶奶的家，半天不吭声。 怎么啦，电话打通了吗？老奶奶用恳切的眼神望着他，急迫地想要知道他们的近况。 电话是打通了，可他们...... 哎，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这些孩子都是这样，不让人省心了；罢了罢了。临终前至少还有你们陪着我就足够了。 难道你不等他们了，奶奶。好歹在坚持一会儿，说不定他们马上到了。 老奶奶迟缓地挥挥手，不等了。他们是不会来的，如今都飞黄腾达了。还妄想他们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子，我也是痴心妄想了。孩子，算了。别再浪费你的鬼力了，耗尽了你会灰飞烟没的。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我深知离开父母的痛，那晚我也在经历。我只是不想他们重蹈覆辙，在怎样我都愿意相信他们，给他们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