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8 汇聚村长家 明争暗斗
就在吵吵闹闹推推嚷嚷,你一步我一步地来到了村长的家。可眼前的一幕让我们感觉很压抑,甚至可以说无法呼吸。周围竟无任何鸟兽声,甚至听不到风声,静谧地可怕。黑黢黢地光透亮在小木屋内,忽隐忽现。这已全无白天的气氛,这种感觉像是走进了一个太平间。寒气过重让我们头皮发凉,汗毛竖起。 紧接着环绕四周,野草重生。沟壑四起,而村长的小木屋就矗立在这沟壑之上。村民们在熙熙攘攘中,就是没人敢上前去揪出辟易。那年久失修竹排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像,那水面上灰黑相间的浮萍和那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让人退避三舍,望而生退。 要想到对面的小木屋,就必须走过这仅数十米的独木桥。而这独木桥上碧绿的青苔和已见腐朽的里层,这倒是让在场的村民犯了难。 这抓他吧,又过不去。这不抓吧,又恐有性命之虞。就在你推我推,就是没人肯上前的份上。辟易从小木屋中走出,毫无表情的他并没有做过多的动作。 村民们看到他出来了,十分亢奋,嚷着要让他慷慨赴死,以追先思的破精神理念。 看到这一幕的昊然,心里好不是滋味。可刚想要为好友辩解时,被俩位jiejie拦住。 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机,小心惹祸上身。 “可是,..................” 没有可是,除非有一个人带头替你挡在前头;到时候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枪打出头鸟,你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彩画姐,你说的我都懂。可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朋友被诬陷被冠以恶名,心里真的好难受。 我知道你难受,可眼前也没别的办法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在这时疯疯癫癫跑来的村长,全然不知这些陌生人围在这里做什么。当然丧失记忆的他,忘记了家,忘了自己,同时对孙子的记忆也是时有时无。 此时看着蓬头垢面的村长,大家都望而生畏地往后退了几步。显然几个时辰之前的梦魇还未全然消散,但机灵好动的柏岚,一早就发现村长的不对劲。 你们看,村长对谁都笑嘻嘻,这嘴里还叼着一根草,身上的衣服破洞百出,显然是到处乱窜所造成的。这跟以往的村长大不一样,平时的他素爱整洁,一丝不苟。怎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绝对是受到刺激,变成疯子了。 听到这一句话,大家伙都高兴坏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最大的阻力已不成问题了;而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抓到辟易,送去祈福台,接受净化洗礼。 不管怎样,始终都要有人去做这件事,那么就让我来吧;昊然从人群之中慢慢走出。 大家伙用诧异的眼光望着他,纷纷投鼠忌器。眼神里竟是鄙夷、厌恶,仿佛都可以听到他们的心声。 “他行吗?这孩子不会是想趁机做手脚,带辟易逃跑吧。” “这不是那个可以整天跟动物们交流的奇葩吧,以后我得离他远点,省得沾惹晦气。” “可怜的孩子,我想帮你。可也无能为力,你犯了最不该犯的村中大忌,就是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做人不该做的事;我若帮你,必定会被浸猪笼沉入湖底。孩子,你好自为之吧! 昊然,望着村民那不信任的眼神,和那翘首以盼的俩位jiejie。还有那依依不舍的爸妈,这一刻他仿佛听到了所有人的心声,有可怜的,有鄙视的,也有期盼的。所谓万恶以为首,人心所向必定以善为先,抛弃杂念,摒除一切。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绝非众人说的那样,于是像巨人一般朝着那个昔日如同兄弟一般的好友。而这时,他的任务就是把他带回去,接受驱邪仪式,避免无妄之灾。然而此举,让他内心纠结万分。可能友谊因此灰飞烟灭,回不到从前了。但若不自己亲自来,想必辟易会有更大的苦楚。所以,他只能咬咬牙,一步二步踏上这摇摇欲坠落的小木桥。 而此刻,辟易的眼神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笃定带有笑意,嘴角微微上扬。不一会儿昊然就安全地来到了小木屋前,一手拉住他的手。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希望你不要怪我。因为太在乎你,所以不敢把你轻易交给别人。我并非不相信你,只是时局所迫,情急之下。我若不站出来,让别人捷足相登。那就麻烦了,为了你我只能得罪某些人了。 还没等昊然说完,辟易一手遮住他的嘴角。笑着说:“瞧你急的,我都懂。” 我还没说完呢,你就懂。什么事你都憋在心里,不怕憋出病吗? 怎么会,有你在,还好。 他们之间的几句话倒好,可眼下的村民开始不赖烦了。 以向来惟恐天下不乱的当地富绅之子兰陵梓为首的一派,开始鼓噪群众发动攻击。
一开始,我就觉得李昊然没安好心。毕竟他俩的关系血浓于水,形影不离。这个时候会毛遂自荐,为大家伙拿下辟易。在本公子看来这本身就是一个局,一旦他们俩过来了。又会借故逃脱,他那巧舌如簧的嘴;你们又不是没看见。能把你说得一愣一愣的,我们绝对不能给他们活路,你的不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兰公子说得对,一切唯兰公子马首是瞻。 你们如此戕害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这合适吗? 阿虎,你有伤在身。本公子不与你计较,赶紧给我麻溜地退下。 你!!!欺人太甚!! 欸,释然一手拦住阿虎,连忙摆头提醒他不要莽撞行事。于是便独自上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副有意无意的样子。 我说你小子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不要站在这里偷听。 释然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喉咙,开玩笑似的说道:“大陆朝天,各走一边。”难道你还想打劫不成,我这英俊潇洒的兰公子。 你,好,你有种。你是唯一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 好好好,不送。 阿虎捂着胸口,慢慢走过来。轻拍释然的肩膀,朝着他憨笑。 “还是释然哥有办法,我呢只能干着急,于事无补。 怎么会,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敢于直言。鉴于你的这份勇气,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看着你再度陷入困境之中。听我说,你还是回去休息吧。顺便陪陪你的父母亲,他们也不容易。不要记恨你爸,他也是情急之下,才会说出那些话。你可不知,在你昏迷期间他是有多么的懊恼。甚至可以看出,他要替你受过的表现。母亲想必非常愿意在醒来的第一刻看到你,她会是有多么的幸福啊! 对啊,听你释然哥的话。难得有这么几个关心你的人,你也该知足了。 陶华哥,你这是在怪我吗? 瞧你说的,怎么会。我的意思,人的一生有那么几个真心关心你的,在乎你的,足矣,此生无憾了。 好吧,阿虎,捂着胸口,慢吞吞地走去,消失于大伙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