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成为师徒前的第一次合作
这一看不要紧，果然，在他的透视异能之下，郭老整个身体的情况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看到老人的新陈代谢极其缓慢，身体机能也只是处于崩溃的边缘，特别是病症所在之处的胃部，几乎全都癌变了，更为严重的是癌细胞正在高速地向周围不断地扩散着。 聂阳敢断定，这种情况要不是立马采取措施，过不了多久，癌细胞也会增殖到别的人体组织上。 他的视线轻移，所过之处细微毫末全部了然于胸，只是有两处地方他感觉到比较奇特。 第一处就是郭老整个身体中都泛着一层淡淡的黑色氤氲，那些氤氲全是由黑色的微粒组成，这些微粒作用于每一个细胞上，维持着基本的新城代谢，但同时也轻微地增强的癌细胞的代谢能力。 不过因为癌细胞的总量少于正常细胞，所以郭老的身体状况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但日子久了，随着那黑色氤氲散去，必然是病上加病。 第二处则是他的胃部正在升腾起一种藏青色的雾气，这种雾气倒也不往远处扩散，只是包裹在整个胃部，随着目光的深入，可以看到那些黑色的雾气就像一张薄膜，将每一个癌细胞都包裹了起来，并切断了彼此之间的联系，但是却并不能杀死癌细胞。 这是什么情况？ 经过简单的分析，聂阳推断出，这两处奇怪的景象，全部应该是药物形成的“药力”，他不禁有些诧异，难道这透视异能还能看到药物挥发的药力？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那第一种情况应该是之前郭老所用的国外进口的特效药的药力作用，至于那第二种，八成是刚才陈家洛调试的那中药药剂。 “怎么？还没看出些什么吗？”陈家洛此时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轻呡着香茗，微微皱眉道。 聂阳正色道：“陈先生是不是刚才已经给郭老用过药了？” 陈家洛把端在手上的茶杯放在桌上，传来了一声瓷器碰撞的声音，但总归是没有碎，明眼人都看出来，他这是有些不悦了。 “你在跟我说废话吗？这里的人哪个没看到我给郭老服了药？” 陈家洛继续声音冰冷的道：“我是问你我这九针有什么门道？” 聂阳吃了憋自然是不高兴的，不过他现在没有那个时间去脑海中存留一些没用的情绪，只得继续凝聚精神力，将目光继续深入。 很快地，他就看到，那九枚银针在郭老的体内构成了一个奇妙的系统。 胸前四枚银针呈一字排开，直接刺激了心脏的泵血功能，气血高速流动，人体自我的修复功能将正常的细胞中的毒素迅速地排了出来，运输到了肾脏，再经尿路拍到了膀胱中。 背后两枚银针，一枚直接作用于胃部，巧妙地阻碍了癌细胞的营养供给，另一枚银针位于两肾中间，直接作用于肾脏，加强了它的排毒功能。 天灵盖三枚银针起总指挥作用，或加强运血，或加速代谢，或加强供养，或保持灵台清明。 总之，在陈家洛的妙手下，聂阳眼里看到的郭老的身体俨然是一个纷杂多变的战场，那九枚银针宛如开路先锋，服务于真正的主力军“药剂”大军。 聂阳看罢，嘴角挂起了一抹浅笑，不卑不亢道：“这九针各司其职，协同工作，实在是妙不可言。” 陈家洛终于笑了：“看来我的眼光并没有错，孺子可教也。” 聂阳被这一前一后的态度变化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细心想来，先生对自己严厉一些，未必就不是什么坏事，不过他还有好多事不明白，于是疑惑道：“陈先生，那针法叫太乙九针，我更好奇的是那药剂，可否解释一二。” 郭老暂时不用cao心，只需等着药力完全化开，陈家洛看聂阳好问勤学，便也来了兴致：“其实这套针法全名叫太乙神针，有九九八十一中行针法，刚才那太乙九针只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 “至于那汤剂，唤作祛邪千金方，有三百五六种煎法，每一种煎法都有着独特的要求，文火不行，武火太烈，必须要用那不文不武的阴阳之火。” 中医一贯以博大精深著称，就连土生土长的国人，没个三五十年的积累沉淀，根本上不了台面，当然也这是它的这种弊端，始终推广不起来，在见效快疗效短的西医面前，它注定会慢慢走向衰亡。 聂阳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哀伤，其实我们都是华夏的罪人，无端将老祖宗的东西佚散至尽，却总喜欢干些崇洋媚外的事儿…… 好奇害死猫，但猫死的那一刻，至少应该是幸福的。 朝闻道，夕死足以。 “祛邪？这个怎么说？”聂阳此刻怀着崇高的心情。 “郭老体内的病变相当于邪气，祛邪之后，病自然会痊愈。” 陈家洛又端起香茗，润了一下嗓子，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招手把聂阳叫到了身边。 “看到没？待会你就从这个地方给郭老灌注生命活力，可能会有点困难，但只要你精神鉴定，意志沉稳，应该不在话下，只要灌注一丝生命活力，郭老今天的治疗就算圆满成功了。” 陈家洛摸着郭老腹间的某种地方如是说道，他悄悄地透视了一眼，发现此处竟然是胃部唯一没有癌变的地方。 奇怪！刚才自己怎么没看到？他不仅对陈家洛更多了一丝敬佩，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实力？ 当下，聂阳也不在耽搁，迅速稳定心神，凝聚精神力，十秒之后，一道道紫金色光线从他的双眼中攒射而出，直直打在郭老胃部那块特殊的地方上。 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发现那紫金色光线竟然全部都在碰到那块地方的时候消散的无影无踪，但是其身体并没有吸收。 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陈先生所说的困难吗？ 聂阳不是轻易服输的人，见先一次未见效，赶忙重新凝聚精神力，再一次地将数十道紫金色光线打在那个地方。 然而，同样的问题又再次出现了！ 如此反反复复数次，每一次攒射出的紫金色光线从数道道数十道，乃至最后一次竟然打了一百道，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此刻，在众人眼中，聂阳站着已经摇摇晃晃，脸色苍白，鼻子里甚至渗出了些许血丝。 “这……”郭成栋有些担心地道，话说到一半，却被郭老抬手阻止了。 倒是陈家洛一直都很淡定，脸上古井不波，只是将目光全部都聚焦在聂阳身上。 尽管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聂阳还是强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去，精神力消耗过大的体验，他这不是第一次，那种感受简直比刀割rou都难受。 他再一次尝试凝聚精神力，可是刚做到一半，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就猛然轰向了他的大脑，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摔了下去。 他还有意识，发现自己并没有摔在冰冷的地板上，而是某个有着粗壮手臂的男人怀里。 紧接着，嘴里便有一道熟悉的苦涩之味道传了来，他只觉得，精神力如同虹吸一般得到了补充，这是清心丸的味道，再一个瞬间，他又恢复了清明。 悠悠地起身，发现众人都在注视着自己，不禁下意识地找寻陈家洛的目光，后者微微点头，聂阳便再一次地凝聚起精神力。 这一次，他发出的紫金色光线只有一道，但却是极为粗大，那光线触及郭老胃部尚且未病变的地方，聂阳只看到有一层黑褐色的东西如同墙皮一样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