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逗比二狗子
凌汐雪赶到的时候,聂阳已经拿了那张金灿灿的卡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了。 台球厅的外面,凌汐雪还娇喘微微,一旁的韩煜也是一脸沉重之色。 “小弟,怎么样?输了?”凌汐雪摸着胸口,紧张地问道。 “呐,看这!”聂阳晃了晃手中的金卡,没心没肺的笑着。 “这么说?你是赢了?”韩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问道。 “当然咯!” 凌汐雪终于长松了一口气,道:“小弟,你吓死我啦!” 聂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目光澄澈的看着凌汐雪,一副‘我再也不敢了’的样子。 凌汐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同样地瞪了一眼韩煜,不紧不慢地道:“煜子哥,那丁老二是什么样的人啊?你怎么能让他去跟那种人玩呢?” 韩煜一张脸憋得通红,只好连声说是,心里却是有些苦涩,毕竟自己当年对凌汐雪有过那么一段不曾开口的情愫,认识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见过,她对哪一个男人这么上心过…… 聂阳自然也是看出了韩煜的窘迫,忙打圆场道:“汐雪姐,不关煜子哥的事,是我自己任性,你别怪他,他也是好心带我玩。” 韩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聂阳也报之以微笑。 凌汐雪脸色恢复了平静,刚才韩煜找来的时候,她还真是担心坏了,美容护理还没做完就急匆匆跑了出来,毕竟那丁老二在圈子里一向以飞扬跋扈著称,虽然也是出生于官宦人家,但却不像韩煜这般行事稳健,简直就跟李刚他儿子一样。 念曹cao曹cao就到。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喊叫。 “师父……” 三人回头一看,发现丁老二正从桌球厅里面跑了出来,跑到聂阳跟前的时候,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大腿。 “师父……” 众人啼笑皆非。 韩煜忍不住问道:“我说,二狗子,你叫谁师父呢?” 丁老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骂道:“你瞎啊,没看我抱着谁的大腿啊?聂阳啊,我师父是聂阳啊!” 聂阳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稀里糊涂,使劲剥了剥已经粘在自己腿上的丁老二,骂道:“死开!谁是你师父?” “是你,是你,就是你!我要拜你为师,学您那神乎其技的桌球技艺。” 聂阳看着他那一脸虔诚的样子,无奈地道:“我说你谁啊?就要拜我为师?” “徒弟丁胜武,外号丁老二,绰号二狗子,师父,你就收下我吧?”说着,由将聂阳的腿抱得更紧了一些。 “你先死开好吗?”聂阳由用力剥了剥他,也不知道这吊人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竟然纹丝不动。 儒雅如韩煜,优雅如凌汐雪,此刻二人都已经笑得合不拢嘴,更别提赶来看热闹的其他人,顿时,整个台球厅前面被围的水泄不通 丁老二算是老面孔了,整个西京市的政商圈子里,他虽说不上大名鼎鼎,但也算得上如雷贯耳,哪个还不知道丁局长家的二公子是个纨绔?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有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如是问道。 “别问我,我也是刚来。” “咳……听说刚才二狗子跟这小子赌球输了一千万人民币,然后就非要拜这小子为师了。” “错了错了,是一千万美金……” “……” 随着人越聚越多,韩煜的眉头皱得越深,还别说这两人待一起还真有喜剧效果,可惜,这里不是二人转舞台,否则绝对能在祖国的大江南北火上一把。 凌汐雪干脆看也不看就离开了:“使劲闹吧!我继续去做美容护理了。” “汐雪姐,别走啊,你别走啊!我说死光头,你要再不死开,我要放大招了……” “我不,我就不!除非你答应我收我为徒。” 二人你来我往,你松我紧,僵持不下,惹得大家哄笑不止。 韩煜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喊道:“二狗子,你给我起来。” “我就不!” “你他妈好歹也是一局长的公子,现在这样也不怕给你老子丢人啊?”韩煜恐吓不成,转变了策略开始了规劝。 “少来了,你以为我给老爷子丢的人还少吗?” 韩煜的脸整个黑了下来,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竖着大拇指哆嗦道:“二狗子,你赢了,你成功的刷新了我的三观。”
“聂兄弟,你看这事?”韩煜发现从源头上解决不了问题,开始从另一个人身上着手。 聂阳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实在被这个家伙整怕了。 “谢谢师父,哈哈……”丁胜武欢快地拍着手如同一个孩子,这又引起了一阵哄笑。 ”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作为东家的韩煜这时候展现了他的疏导能力,这帮精英阶层的人生活实在是太无聊,偶尔有个这么逗比的事情来当调味剂调味一下生活,那滋味当然是比打一场高尔夫更来得爽快,也不做停留,便各自散去,整个大厅又恢复了之前井然有序的状态。 韩煜看着一脸的兴奋的丁胜武,摸着他的光头打趣道:“二狗子,你今天可出够风头了。” 丁胜武白了他一眼,喃喃的道:“切,我要是哪天能在球桌上干掉师父,那才叫出风头呢!” 肯对一项运动如此热爱之人,自然是有着干净的内心,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尔虞我诈,聂阳看着他铮亮的光头,悠悠地道:“那你这辈子恐怕没指望了,那是天赋,可懂?” 丁胜武一脸堆笑,连身说是,言语之间恨不得马上就要聂阳教他那绝世球技。 “二狗子,别那么急,万事从基础开始,你先去盯着那一桌球去看,等你看出感情来了,那你也就离我更近一步了。” “是。”丁胜武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只留下一脸目瞪口呆的聂阳和韩煜。 “这丫是傻叉吗?”韩煜道。 “是呀!我就是信口胡诌一下,他也信?”聂阳道。 一个小时后,台球厅一个光头已经盯着一桌球看了五十九分钟。 酒保女郎好奇地走近了他,端着一杯血腥玛丽,发现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直到她把玉手在男子眼前晃了几下,那人才兀地回过了神。 “丁少,您这是干嘛呢?” “嘘!”丁胜武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神秘兮兮的小声道:“我在和桌球培养感情……” 酒保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