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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报父仇曹cao兴兵,求救兵引狼入室

    第194章报父仇曹『cao』兴兵,求救兵引狼入室

    上文书讲到曹『cao』迎接銮驾到许昌,唤作许都。盖造宫廷殿宇,立宗庙社稷、省台司院衙门,修城郭府库;封杨彪、样董承等十三人为列侯。赏功罚罪,并听曹『cao』处置。曹『cao』自封为大将军武平侯,以荀彧为侍中尚书令,荀攸为军师,郭嘉为司马祭酒,刘晔为司空仓曹掾,『毛』玠为典农中郎将,催督钱粮,程昱为东平相,范成、董昭为洛阳令,满宠为许都令,夏侯敦、夏侯渊、曹仁、曹洪皆为将军,吕虔、李典、乐进、于禁皆为校尉;其余将士,各各封官。

    自此朝中大权皆归于曹『cao』:朝廷大务,先禀曹『cao』,然后方奏天子。

    此事一定,曹『cao』势力贯通兖州、司州,使李典领兵屯,曹洪率大军镇守洛阳。后又遣泰山太守应劭,往瑯琊郡迎接老父曹嵩。

    曹『cao』的父亲曹嵩自陈留避难,隐居瑯琊;当日接了曹『cao』的书信,便与弟曹德及一家老四十余人,带从者百余人,车百余辆,径望许昌而来。

    道经徐州,太守陶谦,字恭祖,为人温厚纯笃,向欲结纳曹『cao』,正无其由。此番得知曹『cao』迎接老父从此经过,遂出境迎接,再拜致敬,大设筵宴,款待两日。

    曹嵩将欲行,陶谦亲自送其出城,又差遣都尉张闿,将部兵五百沿途护送。

    曹嵩一众家在张闿德护送下到达细阳。此时正值夏末秋初,天气变化莫测,大雨骤而至,众人只得投一古寺歇宿。寺僧接入,曹嵩安顿家,又命张闿将军马屯于两廊。众军衣装,都被雨打湿,同声嗟怨。

    张闿一路上到曹家行李辎重颇丰,早已动了邪恶的念头。趁着避雨之际,他召唤手下头目于静处商议曰:“我们是黄巾余党,勉强降顺陶谦,未有处。如今曹家辎重车辆无数,你们欲得富贵不难,只就今夜三更,大家砍将入去,把曹嵩一家杀了,取了财物,同往山中落草。此计何如?”

    这一众军士多是亡命之徒,见利忘义,岂有不应允之理。

    是夜,风雨未息,曹嵩正襟危坐,忽闻四壁喊声大举。曹德提剑出屋查,竟被兵士搠死。曹嵩仓惶之中引一妾室奔入方丈后,欲越墙而走;妾肥胖不能出,曹嵩一时惊慌大急,只得与妾躲于厕中,被『乱』军所杀。

    应劭死命逃脱,又闻听曹『cao』为人凶残,便投袁绍去了。

    张闿杀尽曹嵩全家,取了财物,放火烧寺,与五百人逃奔淮南投袁术去了。

    后人有诗曰:

    “曹『cao』『jian』雄世所夸,

    曾将吕氏杀全家。

    如今阖户逢人杀,

    天理循环报不差。”

    那些应劭部下的军士有逃命出去的,往报与曹『cao』。

    曹『cao』闻讯,悲伤至极,伏地嚎啕大哭。众人急忙救起。曹『cao』咬牙切齿的道:“陶谦纵兵杀吾父,此仇不共戴天!吾今悉起大军,洗『荡』徐州,方雪吾恨!”遂留荀彧、程昱领军三万守许都、陈留、济阴、东郡,其余尽皆杀向徐州而来。以夏侯惇、于禁、李典为先锋。

    曹『cao』传令三军:但得城池,将城中百姓尽行屠戳,以雪父仇。时下,曹『cao』十余万大军尽数奔向徐州杀来。大军一过细阳,便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屠杀。一时间,徐州百姓莫不惊慌,百里之内人心惶惶。大路、村庄、荒野尸首到处可见,昨日尚有百姓鼎沸、安居乐业,今日已变成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万屋寂灭,只见鹰鸭觅食,一副修罗地狱就在曹『cao』这个为父报仇的孝子贤孙的野心下出现了。

    消息传开,徐州百姓莫不奔逃。

    九江太守边让,与陶谦交情深厚,闻知徐州有难,亲自领兵五千来救。被曹『cao』迁怒甚深,曹将夏侯惇引兵于路上截杀。边让不敌,被夏侯敦斩杀;五千士兵悉数阵亡。东郡从事陈宫,亦与陶谦有旧,又见闻曹『cao』报仇,尽斩杀无辜百姓,星夜赶到曹营,觐见曹『cao』。曹『cao』自知陈宫此番乃是为了替陶谦做客,不欲接见;又感觉昔日陈宫有恩于自己,遂请陈宫入帐相见。

    陈宫一心系天下百姓,进而告曰:“今闻明公以大兵临徐州,报尊父之仇,所到欲尽杀百姓,某因此特来进言。陶谦乃仁人君子,非利忘义之辈;尊父遇害,乃张闿之恶,非谦罪也。且州县之民,与明公何仇?杀之不祥。望三思而行。”

    曹『cao』见陈宫此番言语,心中有昔日陈宫相弃之怨,脱口而出:“公昔弃我而去,今有何面目复来相见?陶谦杀吾一家,誓当摘胆剜心,以雪吾恨!公虽为陶谦游,其如吾不听何!”

    陈宫无奈告辞而出,叹曰:“吾能为何?未能就公,吾亦无面目见公也!”可见其与陶谦之间的情谊匪浅,遂驰马投濮阳吕布去了。

    且『cao』大军所到之处,杀戮人民,发掘坟墓,取坟墓中财宝尽皆分之。可见曹『cao』此番乃是将徐州制成破碎之地,其心当是如何的狠毒!

    陶谦在徐州,闻曹『cao』起军报仇,杀戮百姓,与厅堂之上仰天恸哭曰:“我获罪于天,致使徐州之民,受此大难!”

    遂急聚众官商议。徐州大将曹豹宽慰陶谦道:“使君莫急。曹兵既至,岂可束手待死!某愿助使君破之。”

    众官员亦是劝慰。

    陶谦只得强打精神,鼓起勇气,引兵出迎,远望曹军如铺霜涌雪,中军竖起白旗二面,大书报仇雪恨四字。军马列成阵势,曹『cao』纵马出阵,身穿缟素,扬鞭大骂。

    陶谦亦出马于门旗下,欠身施礼曰:“谦欲结明公,故托张闿护送。不想贼心不改,致有此事。实不干陶谦之故。望明公察之。”

    曹『cao』哪里听得他解释,依然破口大骂曰:“老匹夫!杀吾父,尚敢『乱』言!谁可擒老贼?”夏侯惇应声而出。

    陶谦慌走入阵。夏侯惇赶来,曹豹挺枪跃马,前来迎敌。两马相交,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两军皆『乱』,各自收兵。

    陶谦引兵入城,与众官计议曰:“曹兵势大难敌,吾当自缚往『cao』营,任其剖割,以救徐州一郡百姓之命。”言未绝,一人进前言曰:“府君镇徐州,人民感恩。今曹兵虽众,未能即破我城。府君与百姓坚守勿出;某虽不才,愿施策,教曹『cao』\死无葬身之地!”众人大惊,便问计将安出。

    却献计之人,乃东海朐县人,姓糜,名竺,字子仲。此人家世富豪,尝往洛阳买卖,乘车而回,路遇一美『妇』人,来求同载,糜竺乃下车步行,让车与『妇』人坐。『妇』人请糜竺同载。糜竺上车端坐,目不邪视。行及数里,『妇』人辞去;临别对糜竺曰:“我乃南方火德星君也,奉上帝教,往烧汝家。感君相待以礼,故明告君。君可速归,搬出财物。吾当夜来。”言讫不见。糜竺大惊,飞奔到家,将家中所有,疾忙搬出。是晚果然厨中火起,尽烧其屋。糜竺因此广舍家财,济贫拔苦。后陶谦聘为别驾从事。当日献计曰:“某愿亲往北海郡,求孔融起兵救援;更得一人往青州田楷处求救:若二处军马齐来,『cao』必退兵矣。”陶谦从之,遂写书二封,问帐下谁人敢去青州求救。一人应声愿往。众视之,乃广陵人,姓陈,名登,字元龙。陶谦先打发陈\元龙往青州去讫,然后命糜竺赍书赴北海,自己率众守城,以备攻击。二人行去,又有一人欲求救兵。乃是方才阵前就下陶谦的大将曹豹。

    曹豹言道:“末将婿乃是中郎将吕布。他现在屯兵濮阳,暂归袁绍。若我前去定可赚其来投!”

    陶谦闻言许之,曹豹遂出城策马赶往濮阳。

    曹豹星夜赶往濮阳。

    时下,陈宫已经投奔了吕布。吕布深知此人大贤,见其投来,大喜。是夜摆宴相待。席间,陈宫谈及曹『cao』屠杀无辜百姓之事,颇为愤慨。吕布言道:“哎呀不!吾岳父曹豹尚在徐州陶使君帐下听差,曹贼如此残暴,岂不是连吾岳父也危在旦夕!今日,我等不可贪多,明日一早,高顺、曹『性』你二人点起兵马,随我与公台先火速赶往徐州救援。”

    此番酒宴匆忙而散。

    次日,吕布、高顺、曹『性』、陈宫,统领三千铁骑和三万五千名步兵,离开了濮阳。吕布是带走了这个城的所有兵力,给袁绍留下了一封信和一个空城,一个没有一兵一卒保护的空城。

    来吕布打算留下一万人守城,陈宫进言道:“陶谦虽是守成之人,然却明理辨非;他自知自己无法守卫徐州,是故欲示曹『cao』,却不想张闿见财起『色』,坏了他的事。今公引兵救援。他知公乃宇内名将,势必会将徐州让与主公。敢问主公,要徐州还是要濮阳?”

    一番话惊醒吕布,于是乎尽起濮阳之兵,往救徐州。

    一路赶来,在半路上遇到了曹豹。

    吕布策马拦,问道:“岳父大人,此往何处去?”

    “奉先,我正欲寻你!今徐州大难在即,为父受陶使君所差,请你援兵徐州!”曹豹此时已然累了,话有些喘息不定。

    “我受公台先告之,徐州受曹『cao』侵略,百姓惨遭屠辜。婿恐岳父受害,而公台先就大义而救陶使君。是故,婿尽起濮阳之兵来救徐州。”吕布此番话语讲的这是慷慨激扬、大义凛然。殊不知他的骨子里乃是为了徐州之地。

    如此一来,曹『cao』和吕布都是打了徐州之地的主意。只是吕布此番是先救,而曹『cao』乃是先杀。如此一救一杀,自然后果相差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