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死无对证

    接着，徐白找来手术包，小心地打开，用血管钳从手术包里夹出一把手术刀，又马上把手术包包好，心想：等下去看伤兵说不定还用得着。

    因为目前他随身携带的只有一个手术包。这个手术包是他带到伏牛山用过的。不过他已经养成随时消毒好手术包备用的好习惯，从伏牛山回来后就命令石嘎嘣消毒好了。

    作为医学博士，徐白当然解剖过许多人类尸体，可他从未解剖过河。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鱼类的器官结构比人类不知道要简单多少倍。

    在考虑了河各个脏器的毒性和是否容易加工成之后，徐白决定只取比较好加工、毒性也很强的肝脏，别的脏器都不要。这应该是轻松不过的事情了。当然他本来有过收集河血液的打算，因为河血液的毒性也很强，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他没有启用这个计划。

    事实上，说到用河血液下毒的计划，徐白可是考虑得非常详细的。他曾想偷偷地把河血液倒进专供董卓喝的好酒里面，但是考虑到万一董卓把这酒赏给别人喝，那不就麻烦了吗？尽管自己知道可以在喝的时候偷偷倒掉，但是不知情的人不就遭殃了吗？上天有好生之德，绝不能为了毒死董卓，而把别人也一起毒死！他也想过在敬酒的时候乘着董卓不注意把河血直接倒进董卓的酒杯里，但是这需要极其快速的手法和合适的容器。比如容器要细长，适合放在袖子里，而现在他根本没有此类容器，也不具备魔术师的手法，尽管他是个外科医生，双手也算很灵活了。他还想过事先把河血液放在董卓的酒杯里，但是觉得这样太冒险，结果还是否定了。其他用河血液毒杀董卓的方法，他也想了不少，但都觉得不好用，最终他放弃了使用河血液。

    徐白用手术刀轻轻地剖开河的肚子，把河的内脏都拿了出来，寻找到河肝脏之后小心地放一边，然后迅速地把河包起来，准备等会儿出去的时候扔掉。接着，他点起一个小火堆，用手术刀削出来的木刺串成串，小心翼翼地把串放到火上烤。

    这两条河本身就不大，肝脏也就小拇指头那么点大，没花多少时间就烤熟了，腥味异味什么的都没有了。徐白踩灭火堆，随后将河肝放在一块小木板上，用手术刀切碎，然后再用刀柄把河肝碾成泥。就这样，一份适合徐白使用的毒药武器就大功告成了。

    徐白将河肝泥用布包了两层，包成一个小方包，但是没有捆扎，可以很方便地打开。他把小方包小心地放进怀里。接着他清洗了手术刀和双手，带上手术包，出门喊上石嘎嘣就去军营看伤兵了。当然他并没有指望这个简单的手术包拯救多少人的性命，打算能救则救，救不了的话就等自己的医疗部队来了再说。

    但是查看伤兵也不是那么容易。这里的伤兵并不是集中在一起，而是分散在各个帐篷里，有的距离很远，跑一趟要花不少的时间。再加上伤兵实在太多，如果全部看一遍，了解情况，估计要花上好几天时间。无奈之下，徐白只得放弃全部看一遍的念头，就近挑了一个帐篷。在查看了几个伤兵之后，让他们烧水，然后简单地帮他们清创包扎了一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酒精，没有手术工具和材料，他也没有好办法。

    在快速地诊治了十来个伤兵之后，徐白看天已经黑了，便留下石嘎嘣照看伤兵，自己则是直奔厨房，实行他的计划。

    徐白刚刚看见厨房，就听到了张飞在后面大喊道：“小白，你小子去哪里了？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哈哈哈，马上要吃饭了，大哥要你赶紧去参加宴会！”

    “好的好的！”徐白马上回头高声回答道，“我这就去！”

    “小白！”张飞提醒道，“你最好快点来！别来晚了，大哥又要骂我了！”

    “张将军，我还有点事，忙完马上就去！”徐白边说边继续朝厨房走去。

    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厨房里一片忙碌的景象。徐白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去，一进门便高喊道：“郭老六！郭老六在哪里？”

    “来了来了！”郭老六手里拿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一路小跑到徐白面前，不时地用抹布抹着脑门上的汗水。

    “西施乳都做好了吗？”徐白高声问道。

    “哈哈，早就做好了！”郭老六得意地说道。

    “像西施乳这种菜应该现做现吃才好吧！”徐白疑惑地问道，“现在做好会不会太早了？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吧！”

    郭老六指着窗外说道：“天都黑了，宴会已经开始，董将军吩咐了，第一道菜就上西施乳！我不早点做好能行吗！”

    “嗯，你说得有道理！”徐白严肃地问道，“但是你检查过没有？”

    “检查？检查什么？”郭老六满头雾水。

    “你又不是不知道河是有毒的！”徐白提高嗓门说道，“你做好西施乳自己吃过没有？不吃一下怎么知道西施乳有没有毒呢？”

    “哦，这个请你放心！”郭老六自信地说道，“河的血和内脏有毒，rou和鱼白没啥毒性，洗干净就没事了！我们在下锅之前都是反复清洗过的！”

    “还是小心一点好！”徐白问道，“西施乳放在哪里呢？我要去看看！”

    “噢，就在那里！那张长桌上，做好的菜都放在那边！”郭老六指着后面一道大门说道。这道门其实算得上是厨房的前大门，专门用来上菜的。

    徐白马上走过去。郭老六也跟着过来了。徐白在走动之时，已经把装着河肝泥的从怀里转移到长袖里面，布包没有捆扎，可以随时抖开。徐白的这个动作非常迅速，没有仔细观察地话，旁人会以为他在胳肢窝里挠痒痒。更何况，现在是晚餐上菜时间，大家都忙得要死，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去注意徐白。

    徐白的脚步很快，郭老六几乎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徐白来到菜桌边上，只见桌子中间摆放着两只盖着盖子的青铜鼎。在青铜鼎的周围则是摆满了装着牛羊rou的青铜盆，至少有三十多只，不过盆子倒是不大。徐白估计这些已经装了牛羊rou的青铜盘是主菜，只需直接摆上宾客的桌子就行，等吃完了再搬上青铜鼎。

    满满的牛羊rou，西施乳在哪里呢？徐白又扫视了一番这张长得出奇的菜桌，终于在桌子的另一头看见了一堆精美的陶盘，里面似乎有汤有菜，心想这可能就是西施乳。

    徐白走了过去，指着陶盘问道：“这是西施乳啊？就这些了吗？”

    “是啊，就这些了！所有的西施乳都在这里了！”郭老六响亮地回答道。

    徐白扫视了一下陶盘，共有七只，便问道：“这些西施乳都是给董将军一个人吃的？”

    “这要看情况的！”郭老六指着其中三个有图案的稍大一点的陶盆说道，“这三个有龙虎纹的盘子是董将军专用的。其他的西施乳，如果董将军喜欢吃，那就全是他的了！如果他高兴赏给别人，那就大家一起吃！”

    徐白一看，果然这三个陶盘上面画有龙虎纹，盘子里分别装着清蒸、红烧和做成汤的西施乳。徐白暗喜，马上说道：“你去拿筷子来！我要亲自为董将军试菜！”

    郭老六应声而去，徐白乘着郭老六转身的时刻，立刻麻利地从袖子里拿出布包一边打开，一边双眼警惕地观察周围，发现无人朝自己这边看，大家都在忙自己的。徐白立即把肝泥洒落在清蒸西施乳上。接着他又以极快的动作把剩下的肝泥抖落在红烧西施乳上，再迅速收起布片，藏入长袖。整个动作从开始到完成估计十秒都不到，这应该算是非常快了。不过作为一个外科医生来说，徐白的动手能力和心理素质都比较好，做到这一点根本不算难。

    无论在清蒸西施乳上还是在红烧西施乳上，肝泥都被刻意地洒落在画着虎纹一侧的陶盘上，直接融入汤汁之中，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画着龙纹一侧的西施乳则是安全的。这样非常方便徐白识别有毒还是无毒。徐白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脑海里浮现出董卓中毒的场景，不由得脸露微笑。

    “喂！你在干嘛呢？！”突然有人在徐白背后喊了一声。徐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汗毛倒竖，回头一看原来是江石。

    徐白正想开口，郭老六拿着筷子兴冲冲地赶来，对江石说道：“江哥，他想试试这些菜有没有毒。”

    “怎么？”徐白冷着脸，一边从郭老六接过筷子，一边问江石，“老子替董将军试菜，看看有没有问题，难道你还有意见？要不，你来试？”徐白说着把筷子递给江石。

    “哦，没意见！没意见！你来，你来！”江石哪里敢接筷子，摇着双手，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轻声回答。

    “那就好！”徐白说着先把筷子伸向没有放过肝泥的画着龙纹那一侧的清蒸西施乳，夹起一条鱼白，放进嘴里，仔细地咀嚼着，慢慢地品味着。

    妈的，味道果然棒极了！难怪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吃西施乳！徐白在心里喊道。

    接着徐白又品尝了红烧西施乳，还准备端起盆子喝一口汤，江石立刻阻止道：“这样不好吧！万一你的口水流到里面，心细的董将军吃出怪味，我们这些做厨子就惨了！”

    “好吧！那就到此为止吧！”徐白放下筷子，摸着肚子说道，“我现在感觉很好！嗯，味道也不错！嗯，这些西施乳没问题，可以上菜了！”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郭老六开心地说道。

    “哦，对了，”徐白似乎又不解地问郭老六，“那么多的河，怎么只做了这么一点西施乳啊？是不是你们偷吃了啊？”

    没想到江石马上激动地大叫起来：“哎呀，你可不能乱说啊！董将军最恨偷吃了！我们可承担不起这个罪名！乱说话会害死人的！”

    “河是很多，但是鱼白只有雄鱼才有！能做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我们知道规矩，绝不会偷吃的！”郭老六连忙为自己辩解。

    “呵呵，开个小玩笑啦！”徐白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会偷吃！其实河的rou还是很多的，你们可以吃鱼rou啊！”

    “不敢不敢！没有董将军的命令，我们谁也不敢吃！”郭老六指着正在灶台边忙碌的厨师们说道，“他们正在做红烧河，马上可以上菜了！我们只希望董将军能吃得开心！”

    “哈哈哈！”徐白大笑道，“你们还是很敬业的！好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徐白转身欲走，忽然又回头问道：“诶，对了！郭老六，你把那些河的内脏扔哪里去了？这可是有毒的啊，可不能乱扔！”

    “哦，我也担心有些兄弟会把内脏当成鱼白吃掉，所以我们把所有河的内脏都扔进火堆里烧掉了！你就放心吧！”郭老六非常严肃地回答道。

    “嗯，那就好！”徐白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江石望着徐白的背影问郭老六，“这小子究竟是什么官啊？每次来都是这么牛逼哄哄的！一会儿指挥这，一会儿指挥那！”

    “我也不知道！”郭老六撇撇嘴说道，“反正好像河的事情由他负责！”

    “妈的，我看这个家伙就是来骗吃骗喝的！”江石似乎在自言自语。等他一转头，发现郭老六还傻站着，又马上吼了起来：“你知道你不知道就行了！傻愣着干嘛！还赶快安排上菜，宴会已经开始了，要是董将军怪罪下来第一个砍你脑袋！”

    “好的好的，江哥！我马上让人上菜！”郭老六随即喊人将西施乳送了出去。

    徐白离开厨房马上将包过肝泥的布片扔进草堆里，然后赶往举办宴会的大帐篷里。其实厨房离大帐篷很近，不过十多米的距离，几个大步的事情。徐白刚顺利地办完事情，心情愉快，走得那叫一个快啊，几乎是飞进帐篷的。刚进们，借着明亮的灯火，徐白看见刘备已经和董卓喝上了，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徐白知道这肯定是留给他的。其他座位坐着的人和上次宴会差不多，李和郭汜还是分坐在董卓的左右两侧。

    刘备一杯酒下肚，转头一看，发现徐白正站在门口，便热情地招呼道：“小白，你干嘛去了？快进来！位置都给你留好了！快来给董将军敬酒！刚才董将军还特意问起捉河的英雄去哪里了呢！”

    “啊！”徐白故作惊讶地感叹一声，马上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拿起酒杯，一边朝董卓弯腰敬酒，一边说道，“董将军，您百忙之中居然还记得我！令我感动万分！我敬您一杯！”

    “哈哈哈，你这家伙真会说话！”董卓似乎很开心，全然忘记了惨痛的败仗，拿着酒杯先一饮而尽了。

    徐白一看董卓竟然先喝完了，不敢怠慢也马上跟着一饮而尽。酒还没有完全流进徐白的胃里，站在门口的侍者已经在高喊：“第一道菜西施乳呈上！”

    徐白赶紧紧盯着西施乳。当他看见装菜用的是龙虎纹的陶盘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徐白走到位置上坐好，与刘备相视一笑。

    看见徐白愉快的笑容，刘备也开心起来。他知道徐白的计划肯定很顺利，否则此时恐怕只有苦笑了。

    只见三个侍者排着队，将三道不同做法的西施乳放到董卓面前。这三道不同的西施乳就像一字排开的士兵那样等待董卓的检阅。董卓低下头，先是闻了闻清蒸的西施乳，再闻了一下红烧的西施乳，并没有急着吃。董卓看起来似乎深谙品鉴美食之道，懂得用五官充分领略美食之美。

    看着董卓像一只硕鼠那样闻来闻去，徐白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心想：闻个屁啊！味道这么好，还不赶紧吃了上西天！

    在像闻美女的体香一样闻了半天之后，董卓终于拿起了筷子，伸向红烧西施乳。突然，郭汜喊道：“董将军，请您先不要急着动筷子！”

    “哦，小郭，怎么了？”董卓停住筷子疑惑地问道，“你有什么问题啊？”

    “董将军，我听部下说，河是有毒的。据说毒性还很强烈，一条鱼就可以夺去一个壮士的性命！那么用河做成的西施乳肯定也有毒！”郭汜阴笑着说道，“董将军，我怀疑有人借西施乳来害你！”

    郭汜说完朝刘备的方向看了看，刘备的脸当场就惨白了，但他还是努力维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徐白迎着郭汜的目光毫不畏惧，心里在分析：怎么回事？他是怎么知道河有毒的？除了厨房的那几个人，整个军营知道河的人都没几个。要不是别有用心地去打听，他肯定不会知道。看来这王八蛋肯定去打听过了！但是这个鸟人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非要等上菜的时候才提醒董卓呢？嗯，这小子肯定是搞现场突击，想突然激怒董卓，让董卓杀了我们！或者乘机吓唬我们，如果我此时露怯，肯定会被这王八蛋识破！呵呵，好小子，心眼还真多！好吧，既然要斗，那我就只能奉陪了！

    “什么？你们居然把有毒的鱼给我吃！”听到河有毒，董卓的脸一下子黑了，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指着刘备骂道，“小刘，我对你不错吧！妈的，你就这样回报我啊！你的心好黑啊！”

    此时，早有心理准备的徐白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先对董卓作了个揖，说道：“董将军，请息怒！其实郭将军说的话半真半假，不可全信！”

    看着徐白那张极为真诚的脸，董卓的怒火居然消解了不少，声音也低了一些，问道：“哦，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错，河是有毒！但是有毒的是内脏和血，鱼rou没有毒性，鱼白也没有毒性！做菜时，只要去掉内脏，洗干净，就没有任何问题！”徐白突然提高声音问道，“请董将军想一想，如果整条鱼都有毒，吃河的人都死了，那留下的肯定是坏名声，西施乳又怎么会被人们当成绝世美味千古流传，人人想吃呢？难道想吃西施乳的人都是笨蛋吗？都是不要命的吗？”

    “哈哈哈！”董卓大笑道，“你说得倒也不无道理！”

    “哼哼，我不是说正常的西施乳有毒！”郭汜冷笑着说道，“而是说有人可能会故意做一道有毒的西施乳！”

    徐白看了郭汜一眼说道：“郭将军的确细心啊！不过你的担心也正是我的担心！西施乳是我建议董将军做的，河是我捉的，为了以防万一，在上菜之前，我已经试吃过了！”

    接着徐白张开双臂，说道：“你们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郭汜立刻问道：“你真的全部试吃了吗？”

    徐白马上指着厨房的方向高声回答道：“当然！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厨房！”

    “不必了！我要你当场再试吃一次！”郭汜厉声说道。

    “行啊！那我就再吃一次吧！”徐白似乎很无奈地说道，“希望董将军不要介意！”说着拿起筷子走到面前，把筷子伸向画着龙纹一侧的红烧西施乳，准备试吃。

    “慢着！”郭汜忽然喊道，“我要你喝那道汤！”

    徐白暗笑道：哈哈哈，原本我的确是想在汤里下毒，就怕不好试吃，所以才放弃的！嘿嘿，清蒸红烧都有毒，就汤没有毒！真是太好了！

    徐白当即找了把勺子，舀起一大勺子一口喝完。董卓看着徐白大口地喝，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也许是要制止他，毕竟董卓还是想喝第一口，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怎么样！我喝完了啊！”徐白摸了摸脖子，又摸了摸肚子，说道，“没事啊！我感觉好极了！”接着他又指着西施乳说道：“这汤，嗯，不愧是西施乳，好喝极了！浓厚！香滑！鲜美！口感极佳！我还想真的再喝一口！”

    “好了好了！试吃结束！”董卓慌忙说道，“还是让我品尝品尝吧！”

    董卓说着拿起勺子，满满地舀起一勺子，喝了下去，然后说道：“嗯，美味，果然美味！这味道……”

    董卓yin笑着看了看身边美女的胸部，继续说道：“哈哈，这味道比真人的还好喝！”

    郭汜本来还想让徐白试吃清蒸的和红烧的，但是看见董卓已经开吃了，徐白好像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而且他喝得还很爽快，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拿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口酒。

    “哈哈哈，奏乐！上菜！开喝！”董卓命令道。于是，音乐响起，牛rou、羊rou这些在普通士兵眼里是奢侈品的食物络绎不绝地端了上来。

    徐白的眼睛不时地瞟向董卓，只见他已经开始吃红烧的西施乳了，先吃的是龙纹一侧的，接着他喝了一口酒之后，开始夹了一块虎纹一侧的西施乳。徐白紧张的心终于放下了。

    刘备小声问道：“小白，你的计划究竟可不可靠啊？”

    “主公，请你放一百个心吧！绝对没问题！”徐白也小声地说道，“现在，你先不要向董将军敬酒，先放开肚子吃菜，等他把这两道西施乳吃得差不多了再说。”

    刘备又小声问道：“必须要吃完两盘才行啊？”

    “西施乳不多，两盘也没有多少。现在正是晚饭时间，他那么胖肯定饿得不轻！看他那架势，也就几筷子的事情！你看你看，快吃完了！哈哈，主公，来，我先敬你一杯！”徐白迅速瞟了董卓一眼，随即端起酒杯装作和刘备干杯的样子。

    “嗯，这味道！绝了！”董卓突然放下筷子大喊道，“无论清蒸还是红烧，味道都是举世无双的！这菜是谁做的？！要赏！要重重地赏！”

    看到董卓已经把西施乳吃得差不多了，刘备才站起来端起酒杯开始拍起了马屁：“董将军，您的开心快乐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我相信，只要将军您身体健康、心情舒畅，就一定能消灭贼首，立下盖世奇功！”

    “哈哈哈，小刘你说得很好！今天出师不利，主要是战场风水受到了破坏，让我的心情也变坏了！所以才让反贼捡了便宜！等过几天，等将士们休息好了！我们再重整旗鼓，一举破贼！来，为了即将到来的胜利干杯！”董卓发表完豪情万丈的讲话，刚举起酒杯，准备饮尽杯中酒的时候，忽然“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西施乳吐了一地，随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他身边的美女吓得大叫起来：“啊啊啊，将军你怎么了！”美女们边尖叫边拼命抓着董卓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

    郭汜和李慌忙冲上去扶起董卓，大声喊着：“将军！将军！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刘备和徐白对这一时刻都早有了心理准备。不过此时，他们还是假装着十分惊慌的样子也冲了上去。还有关羽和张飞两人，一个人扔掉了酒杯，一个扔掉了筷子，猛地站了起来，也朝董卓跑去。而其他在场的人则是乱作一团，酒杯桌子倒地声、大喊大叫声和琴弦断裂声响作一团。

    就在刘备冲到董卓跟前时，徐白也紧跟冲到了。徐白立即伸出手想帮董卓把脉，以确定董卓的心脏是否已经停止了工作。郭汜看见刘备和徐白冲到跟前，一把推开了刘备。李则是一把抓住了徐白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他是医生！”刘备见状高喊道，“让他帮董将军看病吧！”

    “看病？”郭汜指着刘备说道，“你少假惺惺了！董将军一向很健壮，怎么可能生病呢！分明是你们害死的！”

    “我们害死董将军？！”刘备突然大吼道，“郭汜，我看在董将军的面子上一直很敬重你！但是你别血口喷人啊！你说，我是怎么害死董将军的！”

    “哼，你别装了！肯定你们在菜里面下了毒！”郭汜冷笑道。

    “郭将军，我也吃了菜，喝了汤！我怎么没事啊！”徐白也冷笑着问道，“难道我是毒不死的吗？哼哼，我现在开始怀疑，你们两个人贼喊捉贼，故意害死董将军，还想借此机会来栽赃祸害我们！”

    “你！”郭汜差点气得说不出话来，在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之后才说道，“妈的，他是我的领导，生命中的贵人，我为何要害他！想不到你居然会反咬一口！”

    “呵呵，你们内部的事情谁知道啊！也许是表面和谐，实际上相互仇恨！其实你们恨不得杀死董将军！我看最清白的就是我们了！我们和董将军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认识三天都不到，没有任何理由要杀他啊！”徐白慢悠悠地说道。

    徐白这一席话竟然让郭汜和李无言以对。的确，徐白的表现让郭汜和李找不到任何疑点。他们虽然怀疑，但也只是怀疑而已，而且这种怀疑也只是建立在愤怒之上，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更重要的是，如果此时去拿兵器打一场吧，那边还有关羽和张飞在怒目以视，他们肯定占不到任何便宜。

    “快让小白看看啊！说不定能查出病因，治好董将军！”此时，刘备还装作很关切的样子大喊着，“两位，麻烦你们让一让吧！”

    郭汜朝李使了个眼色，李便松开了徐白的手。徐白立刻帮董卓把脉，但是已经感觉不到他的脉搏了，而且身体正在变冷。徐白又摸了摸董卓的额头，感觉到一阵凉意。

    徐白暗想：董卓的脉搏没了，体温也已经降低了，恐怕已经死亡了！不如我现在就宣布他死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