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另类的报复
刘寄奴扒在窗缝往里窥视,只见是李掌柜的在里面,这不是李清柳的爹么,他怎么在这。 只见李掌柜背着双手在屋内来回踱步,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像是包子褶一样。他身后坐着一个老婆子,穿着大花的衣衫,浓厚的胭脂水粉试图遮掩着下垂的皮肤,看着就像是融化的蜡烛,怪异的很。 “我说李大哥啊,你还犹豫什么啊,刁家这在京口都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你们家清柳嫁过来,那还不是一脚就跳到了金盆子里啊,今天你就给个明信,我也能拿个刁家的赏不是,呵呵。” “伢婆子,我李长生还没到吃不起饭的地步,卖闺女的事还轮不到我,你就和刁家推了这门亲吧,赏钱我给你。”李掌柜斩钉截铁的说道。 “哎呦我的老弟啊,你想害死我啊,别说这样我走不出去,你今天要是不答应,咱俩都要搭在这,我求求你了,李老弟,你到底怎么想的,有这个好机会还不让孩子来享福,清柳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妇人料,我也知道,清柳和一个卖鱼砍柴的走的挺近,你可要说说她啊,被犯糊涂把自己给耽误了,那是一辈子的大事啊。”伢婆子絮絮叨叨的劝说着。 “好了,伢婆子,我店里还有事,不陪你聊了,告辞了。”说完李掌柜就要抬腿往外走。 “李长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那个小破杂货铺子,刁家用银子都能把它封了,你那个夫人还不是当年从青楼出来的么,你他娘的清高个屁啊!” 本已经迈腿出来的李掌柜,一听到后半句话,脸色一下变的紫黑色,慢慢的转身回去。“伢婆子,我刚才考虑了一下,我觉得还是应该考虑一下,我想再和你说说。”李掌柜说着就往伢婆子的身前走去。听到李掌柜改口了,喜上眉梢的伢婆子笑的合不拢嘴。 “李老弟,有啥话你尽管说吧。”伢婆子笑呵呵的迎上来,看着李掌柜。就觉得眼前一黑,啪啪啪三下,自己的脸被狠狠的抽了,嘴角的血渗出来,“啊-呜呜呜-啊!”伢婆子的嘴被打歪了,一时无法开口说话,挥舞着手臂乱指着李掌柜。 “哼,对着青铜镜照照你的样子吧,很是耐人看啊,哎呀,这什么语言啊,哪里来的,听不懂啊,你说什么,你生儿子没屁眼,啊对对对,应该的,啊哈哈好听,再唱一个。”这李掌柜也够狠的了,揍了人家还不走,在那逗着人家,像个孩子赌气似的。 这一切都被刘寄奴在外面窗缝看的通透,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听到月亮门有人进来的脚步声,赶紧窜到一旁的墙角处。 月亮门走来一个男子,体型和金三胖似的,那真是一个敦实啊。身后跟着好些个青衣打扮的男子耀武扬威的样子,像是吃了******的猎犬似的。大声嚷嚷着,“李老爷子,你想好了没有,给个痛快话啊。聘礼都准备好了。” 走到屋子前突然听到里面的声音不对劲,推门一看,伢婆子满嘴鲜血的指着李掌柜,刁逵的大肥脸一下就变了颜色。“李掌柜,你什么意思?我刁家配不上你李长生?今天不把事说道明白,你就待在这吧。”刁逵蛮横的说道。 “刁大少爷,你这是叫我为难啊,那王家已经下了聘礼了,我怎么好一女嫁二夫啊,王绥那小子每天堵在家门口想要见我们家清柳,像是狗屁膏药,人家确实是赤诚之心,两人年纪又相仿,这也是一桩美事,我这当老的当然要让有情人成眷属啊。” “放屁!有个狗屁眷属啊,那姓王的家伙我还不知道,就是个没卵蛋的家伙,在青楼里把自己给玩残了,现在想找个差不多的闺女给自己掩饰一下装个门面而已,你别把我当傻子,他不就是给了你三箱子珠宝么,哼,在我刁家看来那就是三箱子烂菜叶子。赶紧把着聘礼单收下,在婚书上签字,别让咱撕破脸谁都不好看。”刁逵噗通的一下坐到屋内椅子上晃荡着大脑袋逼视着李掌柜。 过去了两个青衣打手,抓过李掌柜的胳膊,就要强行签字画押,就在笔尖将要落下的时候,外面一声尖叫:“当家的,救命啊,有鬼啊!”一个女子头顶头发光秃着,两边的鬓角随风飞舞,像是契丹男子的发型,发狂的跑了过来,众人吃惊的看着女子惊讶的看着这超凡脱俗的发型,惊讶的不知所措。 “死娘们,你嚎丧什么,头发怎么了?”刁逵问着女子。 “我正在北屋歇着,听到有动静,就问丫鬟,可是没人应答,觉着奇怪就起来探察,经过铜镜处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变成这样,我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了,一定是有鬼怪作崇啊。” 刁逵还刚要再问话,就听又跑来一人喊道:“老爷,不好了,小少爷不知怎的受了惊吓,倒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人事不省啊。” “什么!?你们是****的么,怎么回事!”刁逵显得急躁的抓过对方的衣领着急的问着。 “我的文壮怎么了?什么东西能把他吓成那样?”刁逵气急败坏又有些担心的看问着。 “老爷,小少爷刚才吃过晚饭,就想抱着平时最喜欢的小黄狗出去玩,可是到处都寻不到,正觉得奇怪的时候,发现他自己的床榻上面有血迹流淌出来,就过去掀开了被子,原来是那小黄狗脑袋被什么给夹掉了似的,满床都是狗血,那狗脑袋把小少爷给吓着了,已经去找大夫了。” 啪的一声耳光,仆人捂着脸跪在地上求饶不止。“妈的今天是什么日子,透着邪性劲呢。” “刁大人啊,看来今天签这婚书实在是不吉啊,你家里的突然发生这等怪事,要赶紧请个道士做个法事才好啊,我先回去了。”李掌柜可算是找到了借口,开溜了。 刁逵也觉得纳闷,今天看来签署婚书确实不吉利,只有改日再说了,先把眼前的事处理才好。放走了李掌柜,赶紧跑去看望自己的宝贝疙瘩,小孩子正在另个屋子里昏睡着,应该是极度惊吓导致的,大夫已经在把脉了。 “大夫,我儿如何了?”刁逵担忧的问着。 “孩子受到了惊吓,导致神志昏聩,我先开一副安神的方子服下再看情况定夺。”一个老大夫说道。 “老爷不好了,三夫人派丫鬟来人说小姐不见了,说是在沐浴之后人就没了,沐汤边上还有小姐的衣服呢,可是人却不见了!”一个老妈子哭丧着脸来找刁逵哭喊着。
“妈的,我的闺女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失踪呢,她身边没人么,三夫人在哪呢?快些派人到四处去找,赏银五百两,不,八百两!” 此刻的刁逵估计已经崩溃了,茫然搓着手四处乱走,想要理出个头绪来,到底怎么回事,大夫人遭遇“鬼剃头”,然后是宝贝儿子被吓瘫了,接着女儿又失踪了,此刻的刁逵有些怕了,而且感觉自己很是无力,到底是什么力量在对付自己呢,真的有鬼对自己下手了?狗屁,才不信这些,老子只要愿意,可以把京口翻个底朝天。 此刻的刘寄奴是真的很忙,本打算偷摸的找到刁逵或是刁聘,找机会插他们两刀,但是发现其身边的打手们几乎不离左右,茫然出手自己肯定就交代在这了。可是心里这口恶气不发泄一下实在憋屈,被抽的像个烂柿子似的,扛到现在完全是一股仇恨怒火在撑着。 开始摸索到了一个建筑华丽的房子前,心想这里肯定住着刁逵或是刁聘的近亲,我进去弄死它一个两的也算没白来,蹑手蹑脚的绕过正门,躲开两拨小厮丫鬟们,深入到内屋之内,很奇怪这里人不多,难道都睡了么。提刀在手奔着看似卧室的地方就探身而入,来到个床榻前,在屋内桌上还摆放着个酒壶,几个小菜,看来是酒足饭饱睡下了。在门口呆了一会确定没人来,再折返到内室,刀锋挑开帷幔,看到一个女人睡的正香甜。 举着刀就要往下戳去,可是刀尖停留在半空就是不敢扎下去,刘寄奴不是君子但也不是畜生,这女人和自己无冤无仇的实在下不去手啊,可是就这么走了也太不爷们了,干脆留个念想吧,抓头发刀锋一扫,头顶的秀发尽根而落,将手中的秀发一甩抛在半空,掉头就走。 行至门口发现有个男孩子叽叽喳喳的玩耍,跟着几个仆人随着一起往前跑去,这应该是他们刁家的孩子吧,跟着过去瞧瞧,跟到半路窜出一条狗,呲牙咧嘴的对着刘寄奴就叫唤,这一叫唤就会暴露自己啊,情急之下用刀背对着狗头就砸了下去,嗷呜一声狗被砸趴下不动了,因为用力过猛狗头给砸开了,一个邪恶的想法就这么出来了,掐着狗脖子一直尾随着男孩子和几个仆人,因为下人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就没注意到身后有个怪叔叔,快到了孩子的房间,刘寄奴从窗户爬进去,再寻着声音判断男孩的位置,等到仆人都下去睡了,这才轻轻的来到男孩的卧房,把被砸开的狗头带着脑浆子的身子一起塞到男孩被窝内,然后悄悄的退出来,刚要往外屋走去,进来两个丫鬟抬着木桶,之后往里加水,要给人洗澡的感觉,赶紧躲在外窝的屏风后面。 注满了热水,丫鬟们等来了一个女孩子进来,帮着她褪去衣裙,光溜溜的像一条泥鳅哧溜就钻到木桶里,丫鬟们退出去,火烛映照着女子婀娜曲线,女子哼着刘寄奴听不懂的小曲,蹲在地上的刘寄奴伤口开始往外渗血,越来越疼,就在此刻,噗嗤一声,刘寄奴放个响屁,女子啊的一声,惊惧的冲着屏风喊:“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