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谁也没有看见过黑豹子
韩冰看着王成喋喋不休地说着，知道他说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他说他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他把日本的国土比作狗舌头，说他们来中国侵略的人不是人，是恶魔。 韩冰认同王成的说法，但是，她还是冷着脸：“你给我绕什么舌？说话简单明了点！我不喜欢动脑子去想你那些没有用的话。” “哈哈哈，我知道，话多是闲言。好，我不啰嗦了，你说，让我等等，你还有什么事么？不会是想打听我祖宗十八代的历史吧！”王成看着韩冰。 “我没有那份闲情！你告诉我，鬼子追杀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杀掉了两个鬼子？”韩冰问。 “知道还问？没错，两个鬼子！为了保住我的命，只能杀两个，再多杀，我怕自命难保！我可不想跟小鬼子拼命，他们的命没有我的命值钱……” “你能不说那么多废话么？毛病！”韩冰依旧冷冷的。 “我有毛病么？你看我身体不是好好的么？行！我不废话，听你说。”王成笑看着韩冰，心里想，这个女人真是的，干嘛老是冷着脸？没有逗不笑的女人，你今天还真是第一个了！ “你是怎么杀掉鬼子的？你身上有枪？” “枪？没有。我是碰运气！飞出去两个刀片，割断了两个鬼子的喉咙。对不起，我身上只有两个刀片，我不能徒手跟他们拼命吧！是不是？”王成笑着说。 “刀片？不是飞刀？” “刀片，没错！剃胡须那样的薄刀片，飞出去后，小鬼子跑得快，想追赶我，正好碰上了刀片，死了，就这么简单。”王成说。 “你打死多少鬼子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当统计员么？还是给我发奖金？”王成笑起来。 “我问你正话，不要嬉皮笑脸的！”韩冰一本正经。 “我告诉你可以，不过，你笑一个。” “你！” “好，不交易。我知道你不喜欢交易！告诉你吧！我也不专门杀鬼子，只是鬼子追我的时候，我偶尔出手碰碰运气。我的运气不好，杀了十八个鬼子，数字不吉利呀！十八层地狱！也好，十八层地狱不是我要下，是鬼子，一层地狱，一个鬼子！哈哈哈！”王成大笑起来。 “十八个鬼子？你一个人杀了十八个鬼子？”韩冰惊奇地看着王成。 “有什么稀奇的？你不是几秒钟就杀了四个二鬼子么？怎么，想拉我入伙杀鬼子？行呀！美人相伴，杀鬼子，爽！”王成笑着说。 王成不过信口开河，韩冰却还真的动心了！她想，自己本来不想在军统混了，陈剑不是说了么？独自也可以杀鬼子！我何不跟这个王成一起去找陈剑，我们组成一个小队，杀鬼子，多好！ “没错！我想跟你一起杀鬼子，杀个痛快！”韩冰说。 “真的假的？你要跟我一起？杀鬼子？”王成这下心里乐了，他想，这个冷美人，看上去冰冷，也许心里燃烧着热情，有热情就有激情！说不定她是喜欢上自己了！自己不是正好想找个女朋友么？我不当飞贼了！虽然我这段时间只盗取鬼子的财务，但是，杀鬼子不更痛快么？何况有美人相伴！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像是骗人的人么？”韩冰说。 “不像。好，拉钩上吊，怎么样？”王成伸出手来，勾下四个指头，只让中指伸出。 韩冰看着孩子一样的王成，笑了笑，伸出了中指要跟王成拉勾。 “你笑了！你终于微笑了！前进难买一笑，我的玉佛也买不了你一笑，但是，我的中指头却让你笑了！哈哈哈！爽！”完成大笑起来。 “拉勾要正经点！”韩冰又冷下脸来。 “好！正经点。”王成的手指跟韩冰的手勾在了一起。 王成说：“拉勾上吊，一千年不变！打鬼子！” “打鬼子！”韩冰说完，把芊芊玉~指松开，缩回来，“走，我们去豹子山。” “我们去豹子山？那里有鬼子么？”王成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韩冰说着，朝着前面走着，王成跟着后面。 …… 豹子山断崖下的木房里。 老人看着陈剑，笑着说：“你别急于想着走，先在这里好好地休养几天，打鬼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多谢爷爷，我不是没有说走么？”陈剑说。 “我爷爷看出你想走了！我爷爷看人可准了！爷爷，是不是？”李梦笑着搂着了老人的脖子。 “是，没错。这位壮士杀鬼子心切，我知道他在这个世外桃源呆不习惯的。”老人笑着说。 “爷爷，这里真是修身养性的世外桃源。但是，现在山河破碎，我的确是没有心情在这里修身养性，我只想着杀鬼子给我的兄弟们报仇，给国人报仇。我想，李梦的身手很好，她要是也能杀鬼子……” “别！别！壮士，我佩服你杀鬼子的豪气！但是，你别打我孙女的主意！她是我的宝贝孙女，是给我养老送终的人，她不能跟着你去杀鬼子！这话，以后不许再提！”老人看着陈剑。 “爷爷！我也想去杀鬼子嘛！杀鬼子比打猎好玩，也痛快！陈剑，你别在意，我爷爷会答应我的，你在这里呆几天，我会说服我爷爷的。”李梦抬头看着陈剑。 “孙女！你别想！你离开我了，忍心让我一个孤老头在这个荒山野岭喂狼么？你没有良心呀！”老头说。 “爷爷，喂什么狼呀？你不是说了么？这个世外桃源有黑豹子护着，狼都不敢吃人的！”李梦笑着说。 “黑豹子？真有黑豹子么？我只知道豹子的身体呈黄或橙黄色，全身布满大小不同的黑斑或古钱状的黑环。虽然身体上有黑斑和黑环，但不能说是黑豹子呀！”陈剑看着李梦问。 李梦笑起来，并不回答。 “这是一个传说，也是豹子山的来历。其实，这个豹子山有没有豹子还是一个谜。谁也没有看见过黑豹子。不过，传说倒是很美丽动人的。”老人笑着用手摸了摸长长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