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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往东一百里,就踏入了皇觉寺的地面,这座千年古刹经过了岁月的洗礼,越发厚重肃穆,皇觉寺每日十二个时辰,都会暗示撞响。【风云阅读网.】那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每一天,这里都是香烟缭绕,络绎不绝的朝拜者赶到这里,他们双手合十,举过胸、额、头,然后平扑在地上。天天如此,以致使石板许多地方都凹了下去。 这座古老的寺庙在朦胧夜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肃穆。 抬头望庙顶,令人眼花缭乱。有那虔诚的信奉者言说,只要心诚,就能在朝拜的时候看到皇觉寺的通天塔顶尖上那一个个佛爷凸起的脸也宛如夏季夜空数不清的星斗,它们神态各异,千姿百态。重重院落间,除了那些佛像,还有着无数的充满了禅意的对联更是让那些朝拜者奉为千古绝对。 樊清宁曾经在宫里的皇寺看到了其中传颂率最高的几幅,上联:净土莲花,一花一佛一世界下联:牟尼珠献,三摩三藐三菩提;上联:念念不离心,要念而无念,无念而念,始算得打成一片下联:佛佛原同道,知佛亦非佛,非佛亦佛,即此是坐断十方;上联:多闻正法,以广目光下联:增长善根,而持国土而樊清宁最喜欢的自然是了得大师的禅院那一副他自己书写的对联上联:一屋一橼,一粥一饭,檀樾膏脂,行人血汗。尔戒不持,尔事不办,可惧可忧可嗟可叹; 下联:一时一日,一月一年,流光易渡,幻影非坚。凡心未尽,圣虹未圆,可惊可怕可悲可怜。 不过樊清宁觉得自己不是个很有慧根的人,所以对这个并没有太多的研究,只是看着这种气势磅礴的山川景色,不由有感而发,当然,她能想起来的,也就是剽窃古人的杰作。“”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村。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身性,潭影空人心。万颖此俱寂,惟闻钟磐音。” 皇觉寺过去不远处,一座小山坡的半山腰,一片苍翠的竹林深处,有一座用竹子围起来的篱笆墙,错落的建起了几座竹屋,草木扶疏间,自有一副曲径通幽的美好,如今天气越发的冷了,竹林也不复之前的翠绿,有些略微发黄,但是跟周围那些满树都是花苞讲过了精心修剪过的梅花古树,倒是相得益彰。 庭院的大门也是精心选取了上年份的老竹,虽然比不上那些用了红漆的铁门看着厚重,但是,却更有几分娴静雅趣。门上没有书写“某某府邸”之类的字样,但是却挂着一幅很是别致的对联。上联:见见见,非见非见,见非见下联:闻闻闻,不闻不闻,闻不闻 樊清宁看着这一副对联,不由的皱眉。微瑕这又是打哑谜又是搞神秘的,就是为了这座庭院的主人?她忽然心头涌起了不好的念头。想也不想的转身就要走。微瑕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怎么这么点儿耐性也没有了?” “有些事一直不知道或许才是最好的……” “只是我想让你见见这家的主人……你能否在陛下跟前解脱,跟他有直接的关系……” “如果是让我觉得要打破我的认知下限,我觉得还是没有必要……” “见吧,见过了,许多你心里难解的事因,就会迎刃而解了。” “你说给我听不是更直接?” “乖!有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也该是时候醒醒了,被人牵着鼻子过了这么多年,难道真的要到了躺在棺材的那一刻,才能幡然悔悟?” “少师大人,有失远迎!”一位精神抖擞的老者,穿着一身土灰色的道袍,清瘦的身躯,花白的头发完挽成了一个道髻,插着一只白色的古玉簪子,那玉簪只简单的刻了几道道家寓意吉祥的花纹,但是水头极好,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老者虽然看着慈眉善目,但是一双眼中精光乍现,一看就是一位很有睿智的老人,尽管他一身老态,却让人不敢心生半点儿轻慢。
微瑕点头不语,知道人家根本就没想要见他的,只是吧,有时候身份也是一种很好的武器,就像现在,甭管你什么人想见什么人不想见、又或者什么时候愿意见什么时候不愿意见,总之你住在皇觉寺山下,要是把一位出家人拒之门外……似乎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先生这里的茶似乎很独特……”微瑕端起茶杯,一手捻起白玉瓷杯的顶盖,在杯身的边缘转了几下,看杯中茶汤清亮,清香扑鼻。 “少师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直说来意吧,不知国师大人最近可安好?……”两人你来我挡的打了半天机锋,一盏茶的时候过去了,坐在首位的老者嘴角抽搐,看着稳稳坐在椅子上的微瑕,不知如何是好。对方答非所问,还一径扯皮,让他整个自觉修养良好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父亲,女儿前来为贵客续茶!”却说就在老者纠结是不是直接赶人的空当,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问候,声音清脆甜美,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小娇羞,说话却落落大方。 老者面色一变,正要说话间,门却开了,一位二八年华的俏佳人,穿着一身翠绿色的锦袍,眉头青丝梳成了高高的飞仙髻,头上除了一根白玉发簪,倒是全无半分点缀,只是如此一来,不仅不显单薄苍白,反而越发显得高雅清贵。而这种翠绿色的袍子,本该是最会显得人脸色暗黄的颜色,可这位佳人穿在身上,却只衬的她肌肤胜雪,莲步轻移间,一双如玉的雪白皓腕上,一对儿水头极好的玉镯就吸引了大家的注目。 老者脸色一暗,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而微瑕眼中闪过计谋得逞的算计,接下来,就看…… “啪……”一声,老者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就见一人从微瑕身后窜出来,直接过去就打了刚刚进门的自己的幼女一个重重的耳光。 “你做什么?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