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8 他不在家
这天她躺在床上,越想脸越红,门铃却适时的打断了她飘远的心思。 “来了!”她急忙拍了拍脸,企图掩饰下自己那奇怪的脸色。看了猫眼,却发现来的竟是上次曾经在聚餐的时候见过的那个叫林白浅的女孩的男人。 “唐锦年呢?” 男人开门见山,张口便问起某人的下落,看他眸光中有急色,估计是找他找到紧。 “他不在家,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展颜回答的诚实,这些日子,他们两个连面都没见过。 男人闻言垂眸,辨不清眸底的颜色。几秒后,他紧拧着的眉头舒展几分,对她道。 “他回来的话,就让他给我来电话吧,我有急事找他。你提厉莫庭的名字就行。” 他好像急于离开,话说完便礼貌的说了再见后匆匆带上了门。 他走的突然,就如他来时的急促一般。 展颜站在门口待了一会儿,然后拿起一直捏在手中的手机。之前为了方便,她直接把第一联系人设计成了唐锦年。 自从两个人尴尬了一会,她就再没主动的打过一次电话。 鬼神神差的,她按下了号码。看着拨出中的字样,她突然有些胆怯的按下了挂断的红色按钮。 就这样犹豫了半天,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将电话打了出去。 几声嘟嘟之后,冰冷的话筒却传来机器女人的质感声音。他的手机正处于关机中,她想了可能会有的几十种情况,却独独忘了他关机的可能。 把手机扔回床头,她不高兴的嘟着唇,看着被描绘成天空的天花板。 “什么人啊!做了那种让人误会的事就离开?难道是把自己当成了谁?!” 不知为何,想到自己可能是个替代品,她的心里就萌生出失落感。而那失落感,显然很是浓重,重到她觉得某个地方微微的泛着不舒服。 她明知道他只爱男人,但想到那个吻真正想要吻的另有其人时,怒气便从丹田腾起。 “唐锦年,你个坏蛋!” 她大喊了一声,随后将自己摔回床上,任由身下的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动。 唐锦年离开的第三天,展颜在咖啡厅打工下班的时候,黎旭提出了邀请。 “我有两张电影票,想看吗?” 被学长邀请,她自然高兴的一口应下。虽然依旧对爱情这东西一窍不通,但她却明白自己面对着学长和别人是不一眼的。 一个暖暖的学长在自己的身边,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让她忘却自己有可能喜欢上一个专爱男人的家伙的蠢事。 工作之后的时间是自由的,但因为当天的傍晚暗的特别早,学长提出周六去影院。 展颜对此并没有丝毫异议,告别了学长后,她像是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乐颠颠的去了酒吧。 这几天她总是会往这边跑,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 她只是觉得已经签订了条约,至少表面也要关心下他的生活情况。再说了,苏尘和他关系那么不寻常,没准知道点内幕呢! 当然,内幕这东西,并不存在,只是她不想承认自己在意某人而已。 “又过来了?最近来的还真勤啊!”苏尘一瞧见门口探头的某人,挥手招呼着。 夜间的酒吧生意好到爆,虽然没有唐锦年这个撩妹高手在,对于店员们的确是有点寂寞,但生意好就行了。 挣钱要紧嘛! “给我一杯果汁。”不穿夜店服,不画烟熏妆的时候,展颜一直都只点果汁。倒不是为了保持清醒,而是不想碰酒精。 酒后乱性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 和店里的员工们聊了会儿后,便回了家。要是呆的时间太久,她第二天就很容易在打工时出现不必要的失误。 时间一晃就是几天过去了,和学长约好看电影的那天,展颜翻了两遍柜子才找出来一条看起来既不张扬又很漂亮的七分裤。 简单的在脸上涂抹了一番,靓丽的小脸上顿时精神了许多,微微嘟起的唇瓣更是惹人心怜的想要一口咬在上面。
整理好了一切,开心的出了门。两个人约的地方刚好是她上次去过的电影院。 连着坐了公交车十多站,四十多分钟的路程让她热的直抬手煽风。 她到的时候,学长已经等候多时。对方看起来并没有精心的打扮,却因为这份自然更让人觉得心安。 就算不用多加修饰,也很完美的脸型上,淡雅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角,仿佛春日里的雏菊,透着淡淡的欣喜。 “学长,等很久了吗?累了的话,我们休息一下再进去吧。” 她终究是不习惯这种被人等待的滋味,因为紧张的绞着手指,尴尬的冲他笑了笑。 “我也是刚到,看你满头大汗的,我们先进去凉快会。想吃点什么,冰淇淋怎么样?” 黎旭始终笑得温柔,动作也是维持在有力又不会疏远的距离。他喜欢展颜,但他却是个自制的人,即使是喜欢也不会因为动作过于粗鲁而把人吓到。 距离电影开演还有一段时间,两个人先去了商场一楼的星巴克吹了会儿冷风。 展颜抱着巧克力的星冰乐,笑嘻嘻的吸溜着。反见她身侧的学长虽然喝着一样的东西,却怎么看都优雅得很,不止没有发出声音,更是全程都是一副暖到心里的表情。 她觉得和学长在一起,特别的舒服,不管自己做出什么对方都只会宠溺的看着自己,然后适时的递上她需要的东西。 “学长,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啊?” 她晃荡着脚丫,侧过头打量着面前的男孩。干净的容颜下,一双月牙般的眸子中能够清晰得看清里面的温情。 “文艺片或者爱情。” 男孩摆弄着吸管,淡淡的说道。他所言的内容让展颜笑了起来,她突然凑近学长盯着看了会儿,直把人看的耳朵发红,然后恶劣的眯起了眼睛。 “学长你嘴边沾上奶油了。” 她调皮的说完,又重新坐直了身子,继续裹着吸管,就好像刚刚的调戏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