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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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青云镇的早晨的鸟鸣不同,潜渊城用它独特的叫卖声将苏凉从沉睡中叫醒,闲来客栈临着河,河边柳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随着晨风缓缓飘荡,悠闲的仿佛老人家的长须,树下一家家商家早已开门,店里看得见伙计匆忙收拾的身影,还有扛着各色商品的小贩边走边吆喝,是小镇里感受不到的忙碌与繁华。 苏凉去了城北最繁华的茶馆,据二毛说这里台柱子不是好吃的点心和唱曲儿的崔娘,而是说书先生老傅,各种流行的话本子和殷国的大小事都能信手拈来,苏凉还未听过说书,便想去听一听。 还未进茶馆便听见温软着女声伴随着清冽的琵琶声缓缓传来,透过排排座椅看见大堂正后方的台子上,一个妇人怀抱琵琶坐在那里,苏凉听不太懂她唱的什么,只是觉得在这寒冷的冬天里,仿佛看见了三月里的柳树生了芽,窗外的枝头爬满了花,想来这便是崔娘,顿觉这都不是台柱子,也不知那说书先生老傅又该是何等引人。 “哟,小女郎看着面生,可是头次来?您看您是坐大堂还是楼上雅间?大堂五灵币一位,送一壶茶水和一样点心,雅间二十灵币送一壶上等灵茶和四样点心,您看?”进了门便有伙计立马迎了上来,同苏凉介绍。 “雅间吧,说书先生什么时候登台?” “雅间一位~,来女郎您这边请,您来的巧,台上的崔娘这是最后一首了,说书先生等会儿就开始了,您先坐,我给您上茶。” 苏凉上了楼,雅间里的环境更为典雅些,双层细纱垂下作为门帘,即不妨碍听外边的声儿,又防止了外人的窥探,伙计给上了茶和点心,“您慢坐,若有其他吩咐,摇桌子上的铃就行。”说完便退了下去,甚是知礼。 苏凉尝了一口这上等的灵茶,细品一下不由皱眉,有点苦,虽说咽下后有回甘,终归还是不喜欢,放下茶去尝点心,满意的点点头,甜而不腻,好吃。 这时外面突然爆发出一阵掌声,说书先生终于登上台来,老傅慢条斯理的坐在桌子后面,捋了捋胡子,一拍惊堂木,开口说道:“上回书说道,那钱太傅回家祭祖,家中女眷去济恩观拜观之时,一阵风刮开了钱氏三女郎那厚重的帷幕,恰巧被那寄宿在观中的书生张胜瞧了个正着,惊鸿一瞥后那张胜便是辗转反侧,念念不忘,写了许多情诗寄托相思,日日守在那女眷住处门外,祈求再见佳人一面,终于等到那三女郎的贴身侍从外出之际,上前拦下,将自己思念之情吐露出来,那侍从见张胜相貌堂堂,又观那情诗文采斐然,也经不住他的苦苦哀求,便答应将那情诗带回去交给三女郎,相约明日给予回复,留下张胜欣喜等待。” 说着手中的折扇刷的一下打开,喝了一口水继续道:“今日便继续讲那侍从回去之后,直到夜里他人都睡去后,才悄悄将那女郎叫醒,细细将白日里所遇告诉自己女郎……” 随着说书先生的娓娓讲述,苏凉听的如痴如醉,心绪随着剧情的跌宕起伏变动着,忽然眼前的门帘被掀开,有人坐在了自己身边,苏凉扭头看去,却是那日广场遇见的奇怪之人。 “女郎好雅兴,一个人来这里听书。”王守元自顾自为自己倒了杯茶,笑吟吟的看着苏凉,仿佛只是偶遇并不是他擅自闯入。 苏凉略显奇怪的看着他,问道:“我虽不太懂的人情世故,不过这不经他人允许擅自进门并不是君子所为吧?” “是,确实非君子所为,不过女郎应该也要谅解才是,毕竟我我已经等了女郎许久,昨日终于见到女郎,甚是欢喜,可女郎又对我很是冷漠,我只想博得女郎欢心,不得已,只能这般了。” 苏凉微微睁大了双眼,不是很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苏凉放弃了与之沟通,左右他也就在这坐着,并不影响自己听书。 楼下说书先生的故事已经到了尾声,“只见那钱氏三女郎肝肠寸断,心死如灰,不明白为何情郎如此狠心,想到自己这般令双亲失望,令家族蒙羞,不堪之下竟是一头跳进了那井中,真是令人唏嘘啊。” “啪”的一声,说书先生放下惊堂木,大堂内的客人顿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这三女郎真是可惜,不过是年纪尚小看错人而已,净这般看不开,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懂,这是勾股大师的新作,大师笔下独创了一个小界,他所有的话本都是基于小界独有的文化设定,那界中女子都将所为的贞洁看的分外严重,这三小姐同张胜欢好便是失身于他,是会让家族蒙羞的。” “那这小界也忒奇怪了些,也不知大师是怎么想出来的,这般奇思妙想,不愧是大师。” “唉,那张胜可真不是个东西,堂堂一个读书人,竟然为了区区几块灵石,便要将自己发妻送给他人为妾,当真是可恶。” “谁说不是呢。” “勾股大师好像特别喜欢写这等虐人心神的话本,上次我听那薛氏宝钗也是这般。” “老傅!讲讲王城里的事儿吧!” “对!该讲了!” 听到这,老傅放下喝茶的手,略微沉思一下,边说到:“说起来还真有个新鲜事儿,都知道咱上任城主大人出自王城的王氏,去年十月,王氏家主王承公突然被捕入狱,闹的人心惶惶的,但是就前两天,承公被放出来了,放出来之后,在这两个月内对王氏落井下石的人,都被清算了,特别是谢氏,谢家主知道吧?虽是世家子弟却不在王廷为官,掌着殷国近半的商会,王上亲认的谢商君,更是与承公的幼女羲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成就了王城里盛极一时的佳话。可惜天妒红颜,羲和夫人难产而死独留一女,谢家主也一直未再娶妻,苦熬了一十五载,等到谢氏女郎成年之际终是撒手人寰。但是那谢氏二房却觑觎谢家主留下的家产,趁王家大乱之际,硬是将谢女郎囚禁起来,逼迫其交出家主印,还好谢女郎福大命大,终是逃了出去,又得高人相助,秘密赶回王氏祖宅。那谢氏二房原本继任仪式都已准备妥当,听闻承公出狱,竟是吓得连夜逃出王城,却还是被抓了回来,等候谢女郎回来处置。” “这大家族竟有这般不知廉耻之徒,真是怪哉!” “听闻谢氏本就是商贾起家,多亏了三百年前的谢灵横空出世,十五岁便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且跟随了咱们开国王上一路走来,有了从龙之功,这才一跃成为王城的世家,可惜后代的族人并无出彩之人,本来就有了颓废之势,直到出了个谢商君,才好转起来,诺大个氏族却总有短视之辈,能留到现在,已然是极大的幸运了。” “不过承公一直以来都为国为民,威望极高,为何会被捕啊?” “我有个亲戚在王城,听说承公被捕那天,街上全是骑兵,都禁了好几日宵,一到落日便要赶紧回家关窗。” “那还真是可怕。” “谁说不是呢,唉,还好都过去了,现在承公都出狱,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吧。” “还好没影响我们潜渊城,再过三日便是少城主的择亲的日子了,也不知道少城主会选哪家的女郎啊。” “云家吧,毕竟少城主同云家二郎君关系甚好,云家二女郎年龄也合适,样貌也般配。” “那不一定,说不定是城南翠柳坊的茵茵女郎呢,这潜渊城里我再也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郎了。” 听着下面的话题越扯越远,甚至扯到了自己身上,王守元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这茶也喝了,书也听了,不如我带女郎去城南逛逛可好?” “去看看翠柳坊的茵茵女郎?”苏凉提议到,“我也想瞧瞧潜渊城里最美的女郎。” “啊?咳,不是,我……算了,都依你。” 于是二人起身,王守元尽量拿扇子遮住面部,躲着人群出了茶馆,深呼一口气,带着苏凉直奔了城南。 不得不说这个少城主着实是个很好的玩伴,他带着苏凉看了翠柳坊的茵茵女郎,在茵茵女郎的推荐下买了时下最新款的琉仙裙,品尝了八宝楼的招牌菜八宝珍鱼,买了元银楼的新款发钗,让没见过这多好看东西的苏凉分外开心,唯一不好的便是非要同苏凉抢着付钱,但苏凉哪儿能惯着他,只有付了钱才是自己的,若不然是会被拿走的,这些既是苏凉看上的,自然要自己付钱,不理会店内伙计惊奇的眼神,苏凉高高兴兴的付了钱,出了店门便将东西收进玉戒里。 看着苏凉一挥手便消失的衣物,王守元眼睛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震惊的想承古派已经有了这般大的能耐了?!而且为何这般有钱?不是说离开道启书院后已无太大财力了么?但看着毫无防备的苏凉,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一日下来已然知道这女郎毫无心机,只要稳住,定能成功。 “元郎!你竟然如此狠心!我不远千里赶来寻你,你却同别的女郎这般亲密!你置我于何地啊!” 一声悲愤交加的哭喊直冲王守元,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巴掌,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伤心欲绝的看着自己。王守元看着对方成熟的脸庞,感受着她体内若有若无的灵力,再看看旁边的苏凉,感受着她体内磅礴到冲天的灵力,忽然迷茫了,这是……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