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除夕夜意料之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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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遂寒假里,在徐家住的时间比在自己家住的还要久,因为她的家,只是一个空壳,没有人,没有生活气息。 杭遂父母是驻美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工作很忙,自从杭遂上了大学,回来的时间就更少了,杭遂与他们有时甚至一年也才见一面,他们本意是让杭遂也跟着去,可杭遂不愿意。 徐漫桢喜欢玩儿,今天想去爬山,明天想去密室,于是整个寒假里她总是被徐漫桢拉着到处去玩,徐妈也由得她们,徐妈常说:一个女儿是养,两个也是养。 腊八节那天,杭遂在徐家喝了徐妈熬的腊八粥,那天她难得的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大意是说:让杭遂照顾好自己,她们很忙,今年过年应该不会回去。 知道杭遂住在徐家之后,又说让杭遂要懂事……杭遂不愿听,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徐妈从来不会要求自己懂事,她最喜欢自己和徐漫桢无理取闹,抱着她撒娇。 可是这么多年,杭遂也早已习惯了。 徐漫桢一家每年春节都要回老宅去过年,今天也不例外,杭遂知道,所以在腊月二十那天就搬回了自己家。 徐爸徐妈之前就提过,让她也跟着一起回去过年吧,杭遂拒绝了,她不能让他们为难。这也是为什么徐妈会那么喜欢杭遂。 杭遂回到家,冷冷的没有一点人情味儿,她去便利店买了点东西,让冰箱看起来不那么空。 杭遂记得徐妈每次过年都会把家里装饰得喜气洋洋的,杭遂本来也打算去买点东西,可看着这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屋子,瞬间泄了气,就她一个人,凑合着过吧。 除夕那晚,杭遂自己煮了点速冻饺子,然后就上了床,拿手机追剧,却也感觉索然无味。 杭遂突然就想出去走走,她起来穿上羽绒服就出了门。 路上一点都不黑,到处都挂着灯笼,这一刻,杭遂才真的感觉到春节的气息。 她走到了一家超市,谢天谢地,这里没有关门。 杭遂在超市门口,见到了一辆大g,杭遂文文弱弱,却偏偏喜欢那种硬朗风格的车。 她进去后,买了几包糖,还买了一罐红色瓶子的旺仔,那是她今年买过最喜庆的东西。 结账时,杭遂见到了一个很意外的人。 “晋南晔!” 晋南晔回头看到杭遂时,也很惊讶,两个人就那样看着对方笑。 从超市出去后,杭遂缩了缩脖子,晋南晔问杭遂:“要不要去车上坐坐,外面挺冷的。”说着已经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原来那个大g就是晋南晔开来的,杭遂也没有矫情,坐了上去,说:“谢谢。” 杭遂等晋南晔坐上来之后,给晋南晔倒了几颗彩虹糖,又把那罐旺仔也给了晋南晔,说:“真没想到,会遇见你,这个旺仔送你啦,当做新年礼物,大过年的,快回家去吧。” “家里没人。”晋南晔淡淡地说。 杭遂显然是没料到,一般大家族,像徐家那样,不应该都很重视传统节日吗? 但杭遂没有问,她只知道,晋南晔和自己一样,在这个阖家团圆的除夕夜,是多余出来的。 “那巧了,我也是自己一个人。” 晋南晔的爷爷常年定居国外,晋家的产业也多是在国外,因为老爷子的缘故,晋家人也都搬到了国外去,只有晋南晔还愿意守着亚太市场,他始终认为,亚太市场不可割舍。 别的人都忙着回去巴结老爷子,可晋南晔不去。晋南晔祖母去了之后,晋南晔继承了祖母的全部,也就是说,等老爷子一去,他就是晋家的掌门人,并且在晋家年轻一辈里,没有人比晋南晔更出色。 晋南晔问杭遂:“今年还有什么遗憾吗?” “说看日出却一整年了都没去看过。” 晋南晔听完开始发动车子,杭遂问:“去哪啊?” “带你去看日出。” 晋南晔驱车带着杭遂到了京郊的万光山,他把车停在一个亭子附近,说:“在这里等着,明天一早你就能见到新年的第一次日出了。” 杭遂没想到,晋南晔竟然会真的带自己来看日出。 零点,远处升起了烟花。 杭遂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晋南晔也跟着下了车。 夜风吹起了杭遂的发丝,杭遂看着烟花,笑的明媚,她眉眼舒展地看向身边的晋南晔,说:“晋南晔,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他们收获了来自彼此的第一句新年祝福。 多年后回想起来,晋南晔还是觉得,这晚的杭遂是晋南晔见过的最惊艳的人。 可晋南晔对杭遂来说,又何尝不是除夕夜里意料之外的惊喜。 等到天空逐渐恢复寂静,杭遂也感觉到了冷,她的鼻头早已被冻得通红,她说:“晋南晔,我们回车上吧,山上好冷。” 回到车上,杭遂打开手机,收到了许多新年祝福,于是津津乐道的回复了起来,这是专属于年轻人的浪漫——零点祝福。 后来的两个人在车里渐渐睡了过去。 杭遂先醒来,当她睁开眼,看向东边,已经有了些许光亮,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夜幕在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新一年的黎明,天空染上了粉色,橘色,太阳在等待破晓。 杭遂走到了旁边的亭子里,静静地等着。 不多时,晋南晔走到她的身后。杭遂是怎么感觉到的呢?是那种温热的感觉,以及晋南晔身上的烟草味。 她指着那个扶手,对晋南晔说:“我想站上去。” 扶手很窄,晋南晔伸手拉住了杭遂,让杭遂稳稳的站了上去。 那天的日出太过惊为天人,杭遂文艺病犯了时,还专门写了一首诗。 可那年冬天惊艳了她的,不只是除夕夜的烟花与新年的第一次日出,而是带她来看的人。 杭遂有多容易满足,一场烟花,一场日出就足以让她忘掉前一天的烦恼。 太阳彻底出来之后,晋南晔开车下了山,他问把杭遂送到哪里,杭遂说:“地铁口,我自己回去,不劳烦晋先生了。” 晋南晔觉得杭遂这个人简直是阴晴不定,明明前一秒还笑的很满足,喊他的名字,下一秒就立马要和自己撇清关系,称呼也变成了“晋先生”。 晋南晔没有说什么,只是按照杭遂说的,把车停在了地铁口,随后自己扬长而去。 而这,可能就是杭遂后来会爱上他的原因,什么都不问,只是按照杭遂说的做,杭遂太喜欢这种被默默支持的感觉。 那天回去后,杭遂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 等徐漫桢给长辈们都拜完年,寒暄完,从老宅回来,杭遂又搬进了徐家。 徐漫桢看到她就急切的抱了上去,嘴里念叨着:“哎呦,我可怜的遂遂,自己一个人过得年,要不你找个男朋友,这样以后过年你就有人陪了。” 杭遂笑着不说话,谁说她今年是自己一个人过得年,杭遂发给徐漫桢日出的照片。 “哦莫,这也太好看了,你竟然背着我一个人偷偷的去看日出。”说完作状要教训杭遂。 杭遂躲了过去,笑着说:“所以说今年过年我过得也很好。” 杭遂绝口不提晋南晔,她只当除夕夜的偶遇是个意外,是上天慷慨,赠她一人相伴。 2月底杭遂开了学,再有四个月,杭遂就要毕业。 有了杭遂从英国带回来的竹简,导师的课题进行的愈发顺利,杭遂也在忙自己的毕业论文。 晋南晔再次想起杭遂,是很偶然的一天,他在酒店里,接到了方津迟电话。 方津迟的声音欠欠的:“晋哥,你车上这旺仔牛奶哪个美女留下的啊?” “什么东西?” “旺仔牛奶啊,就那个红色罐子的,两个大眼睛那个。” 晋南晔这才想起来,似乎是那天除夕,杭遂给自己留下的。 方津迟继续说:“晋哥,你还要不要啊,不要我就喝了,我记得这东西挺好喝的。” “放那儿别动。” 晋南晔此时看到了那本杭遂给他的书,他拿起来翻了翻,看到了什么写的密密麻麻的字,笔迹是不同颜色的笔写得,看了应该不止一遍。 一开始他并不理解为什么会留本书给他,现在看来,这本书对杭遂而言,似乎很珍贵,否则她不会随身携带,更不会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留下那么多感悟。 晋南晔突然很不甘心和这个姑娘就这样断了联系,可他又紧接着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杭遂的联系方式。 在英国的酒店,杭遂应该是给他留了电话号码,可他没当回事儿,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晋南晔马上联系了英国酒店,让他们去自己的房间里找一张记了电话号码的纸,酒店不会让他失望,很快给了答复。 4月,已经可以换上轻薄的衣服,晋南晔受邀参加一场书画展,正好下个月,家里有老人做寿,晋南晔可以去寻个礼。 他播了杭遂的电话。 杭遂接起电话:“你好。” 两个人多月未见,可杭遂一听声音还是听出来了是晋南晔,杭遂给他留下电话号码时说过,如果有需要帮忙的杭遂不会推辞,于是杭遂开口说:“晋先生,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了吗?” “我需要你陪我去一个书画展。” 杭遂本来就没什么事儿,一听是书画展,更加感兴趣了,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晋南晔说一个小时之后去京大门口接她。 杭遂充分吸取上次拍卖会的教训,特地换了一件长袖旗袍,用上了之前徐妈送的香水。 一个小时后,晋南晔如约出现在了京大门口,这次,晋南晔换了一辆别的车,不过杭遂没什么感觉,她一向对车不感兴趣。 晋南晔告诉杭遂:“下个月家里有老人做寿,我想让你帮我挑一个礼物。” 这场书画展的规模很大,杭遂本还想央求导师带自己来,现在倒是免了。 杭遂一直记得晋南晔说过的,要给老人找个寿礼,这是杭遂此行的目的。 有一幅松鹤延年图,画笔精湛,可以看出来作画的人功底深厚,而且寓意极佳,很适合拿来贺寿。 晋南晔觉得杭遂说的很有道理,当即就敲定了这幅画。 交谈时,工作人员告诉他们:“这幅画是章清泓大师所作,章大师向来只以书画交友,两位若是能作出令章大师满意的作品,这幅画便赠与二位,若是不能,怕是强求不来。” 杭遂听完,拍了拍晋南晔的手,说:“我来吧。” 说完杭遂走到旁边,铺平宣纸,润好笔,执笔写了一首《定风波》。 杭遂写字时,吸引了不少人观看,有懂行的,在杭遂写字后,直呼:“好字,好字啊。” 杭遂写完,让工作人员交给章大师。 很快,工作人员面带微笑的说:“两位,章大师有请。” 杭遂与晋南晔对视一眼,知道十有八准是稳了。 那位章大师已是白发苍苍,但精气神不错,对杭遂颇为欣赏。 最终杭遂以自己一幅字换到了章大师的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