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玉面丑妻在线阅读 - 第六十四章、不允许

第六十四章、不允许

    第二天早晨,绿衣顶着两个核桃似的眼睛给白瑾端来了洗脸水,白瑾不习惯这么被人伺候,在绿衣放下脸盆之后就说:“我自己有手有脚的,以后这种事你也不用做了,你该干嘛干嘛,不用管我。”

    绿衣的视线经过肿的发亮的眼皮,幽怨的落到白瑾身上,“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感激你。”

    白瑾对着盆里的水嗤笑了一声,“谁要你的感激了虽然我能猜到你在潘兰那儿过的不怎么样,可你也别认为我把你弄过来是为了帮你脱离苦海,我只是顺便把你弄过来而已,不是特地,懂吗”

    说完把毛巾扔到了绿衣的手里说:“把眼睛用热毛巾敷一下,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白瑾那张嘴,绿衣昨晚已经领教了,可现在听了白瑾的话,还是气得不行。

    所以白瑾激怒人的本事那是有目共睹的。

    白瑾说不需要绿衣给她做事,让绿衣该干嘛干嘛,可在绿衣过了两天饭来张口的日子之后,白瑾不愿意了,就把绿衣拉进厨房,让绿衣给她摘菜洗菜。

    有了绿衣这么一个下手,白瑾很快做出了一大桌子的菜,然后康承就踩着饭点过来了,身后理所当然的还跟着刑临和谭君昊。

    康承已经很久没好好吃东西了,他也好几天没来白瑾这了,一方面是因为太忙了,另一方面是因为心里还记着那晚刑临问他的那句话。

    今天来了,纯粹是因为依霖在他跟前提了一句:“白瑾那院子烟囱冒了半天的烟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康承一听,实际上的和心理上的顾忌都靠边站了,领着几天都没好好跟他说一句话的刑临就跑来了。

    康承他们来的时候,白瑾和绿衣已经开始吃了。

    绿衣被白瑾拿话膈应了几次,赌气似的要跟白瑾反着来,反着反着,就莫名其妙的跟白瑾坐在一张桌子旁吃饭了。

    康承见到这画面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就支使白瑾去多准备几副碗筷,白瑾还没动,绿衣就站起来了,然后恭恭敬敬的说:“王爷,我去拿吧。”

    说着也不等康承的反应就走出去了。

    绿衣回来将碗筷给康承他们摆好之后,转身就要走出去,结果刚走了几步就被白瑾叫住了,“你不吃饭往哪跑呢”

    绿衣回过头,见康承刑临和谭君昊都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就放心的狠狠瞪了白瑾一眼,心道,你这纯粹是在找我茬我能不把你当主子,我能不把王爷当主子吗

    康承见白瑾开了口,也不好意思把人家一个小丫头从饭桌上挤走,就顺着白瑾的话说:“坐下来一起吃吧。”

    一张桌子就四面,康承、白瑾和绿衣各占一面,剩下那一面就留给了谭君昊和刑临,结果这两人一会儿他抢了他鸡腿了,一会儿他捣了他胳膊了,吃饭硬是弄得跟打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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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瑾就乐意看谭君昊和刑临这么小打小闹的,看的特开心,在看见绿衣一副食不下咽的表情,就更开心了。

    叫你整天大爷似的摆臭脸给我看

    吃完饭,白瑾让谭君昊和刑临去刷碗,绿衣哪能让那两位爷去刷碗,忙抢先把碗筷收拾了去了厨房。

    刑临这几天有点怵康承,巴不得去厨房躲一会儿,也就跟在绿衣后面走了。

    谭君昊知道康承和白瑾在一块,指不定什么时候吵起来,为了避免沦为唯一的炮灰,他也跟去厨房观摩刑临洗碗去了。

    当屋里只剩下白瑾和康承的时候,白瑾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说:“春困秋乏,这是不是要到秋天了。”

    康承仔细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发现知了的叫声已经没那么吵了,就回了句:“应该快了吧。”

    “王爷,秋试是不是快到了”

    康承刚刚还以为白瑾要跟他聊天,心里还纳闷,白瑾怎么跟他聊起天来了,毕竟他们两个可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再多半句就能打起来的那种,等他听白瑾说到秋试的时候,心里瞬间里明白了。

    他就知道白瑾不会老实巴交的跟他聊天

    康承眉头又皱起来了,他这表情都可以算作白瑾的专属了,“你又想干什么”

    康承说着顿了一下,想到什么似的问白瑾“你不会想去参加秋试吧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先别说你是个女的,你就是个男的,我也不会让你去参加秋试的就你那脾气,没考上还好,考上了,估计还没入官场,就被人给整死了。”

    白瑾一肚子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康承批了个一文不值,一张脸硬是给憋成了菜色。

    康承见白瑾脸色有异,才发觉自己可能领悟错了,“你没打算参加秋试,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瑾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开口说:“我只是想可不可以让刑临去参加秋试,无论是文试还是武试,他应该都没什么问题,你不觉得他那一身的本事,只做一个侍卫太屈才了吗。”

    康承听了白瑾的话,才知道白瑾在打刑临的主意,这样的事实让他有点火冒三丈的趋势,“你最好把你那些心思收起来我承认你有点脑子,可你那脑子想玩弄权术还差的远呢你见过几个当官的你知道那些当官的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吗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刑临在我跟前当侍卫不屈才让他去混官场,那才叫屈才”

    康承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正儿八经的训白瑾了,白瑾被他训的心口一抽一抽的,都快旧伤复发了,可白瑾也不是好得罪的主,康承训她有他的说辞,她当然也有她的说辞,“对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我知道男儿志在四方你凭什么把刑临栓你跟前,整天鞍前马后的伺候你”

    康承的火这下已经不止三丈高了,他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对着白瑾咬牙切齿的说:“我凭什么就凭他会写的字都是我一个一个教的他的功夫也是一招一式的从我这学来的我凭什么你也真敢问这话我来问你才对你凭什么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的刑临还没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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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在那瞎cao什么心”

    那边康承火冒三丈,这边白瑾也快呕的吐血了,“我瞎cao什么心对,我瞎cao心我就不该想那么多就让你一个人机关算尽的在通往皇位的路上自生自灭算了那些用利益拴住的势力在倒下来的时候把你砸死也是你活该对,刑临写的字是你教的,武功也是你教的,要不是这样,我能想到让他进官场,然后成为真正能支撑得起你的力量吗”

    “我瞎cao心对,我瞎cao什么心我是谁,我算哪位,你的事哪轮得到我cao心”

    白瑾说着说着就开始胡言乱语了,心口抽的越来越厉害,弄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在白瑾说到皇位的时候,康承的怒气瞬间达到了顶峰,他以为白瑾再说下去他会直接爆了,可白瑾说着说着就跑题了,从刑临身上跑到他身上来了。

    白瑾的话仿佛让他看见了一条路,一条荆棘丛生的路,他在路上披荆斩棘历尽艰险,只为走到尽头。

    虽然他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可难免会有孤单的时候。

    他知道他身后还有很多人,可那都是站在他身后的。

    偶尔的,他也想在自己转过脸的时候,发现终有一人站在了他左右,能在他累的时候让他依靠一下,不用多久,一下下就好。

    然而这一下下也是奢望,奢望的东西不能多想,想多了就容易变得软弱,所以康承只是偶尔的,才允许这种念头从脑海中闪现一下,闪过去了,也就忘了。

    可今天这么奢侈的想法竟然被白瑾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了。

    康承刚刚还恨不得在地上跺出个坑的脚步不知不觉变轻了,最后都有点打晃的趋势了。

    康承走到白瑾跟前,伸出手,忽然很想将白瑾抱进怀里,然后借着白瑾的力量让他休息一会儿。

    平时不觉着,这时候多想一点,他才发觉自己竟然这么累。

    可最后他还是没去抱白瑾,因为白瑾对于他来说仍然是一个变数,他允许自己去奢望一个依靠,但他绝不允许自己奢望的依靠是一个变数。

    康承的手最后落到了白瑾的耳边,他个子高,手也大,一个手掌包住了白瑾小半个脑袋,他就这么用一只手捧着白瑾的脑袋,第一次诚心诚意的对白瑾说了句,“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白瑾也不知道刚刚被康承说的那么难堪的时候自己也没想哭,怎么康承跟他道歉,她反倒想哭了。

    她是不允许自己哭的,所以只能在康承进一步动作之前,让康承滚了。

    当然,她只要不在暴怒的情况下是不敢骂康承的,所以让康承滚的时候,只说:“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康承心里乱糟糟的,在这也呆不下去了,白瑾让他走,他留了句“好好休息”,也没等刑临,一个人率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