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骗眼泪(2/5)
全宝蓝头也不回地离开,留许垚的手僵在半空,捏着手帕的些许力气也消散,随后垂在了身旁。 许垚靠在枕头上,望着窗外的世界,阳光灿烂。可屋子内,却压抑着。 门关上,一片沉寂。 原来被人喜欢,是这样地沉重呢。 “宝蓝前辈,你这么早就来了?”门外,全宝蓝出了病房,就遇见了朴初珑。朴初珑这也是刚刚从公司赶来,接到了许垚发的信息,没忍住问他昨晚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没有回家,昨晚她等到了半夜都没能等到他回来。可是许垚一直没有回她短信,所以她问了朴智妍,这一问,就知道了许垚住院做手术的事情,于是急忙问了朴智妍医院的地址赶了过来。 来到属于许垚的那一层楼,却遇见全宝蓝刚刚打开许垚的病房门走了出来。 “啊,是初珑xi呢。”全宝蓝侧过身,擦了一下眼角还藏着的泪珠。 “宝蓝前辈,阿垚在里面还好吧?”朴初珑向全宝蓝打了招呼,便急忙地问许垚的事情,不过她看到了全宝蓝转身过后,眼角湿润,“前辈nim,这是怎么了?难道……哭了吗?” 难不成,和阿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朴初珑愕然,全宝蓝和许垚…… “阿尼哟。”全宝蓝微笑着摇摇头。 “不是,前辈nim,我总是觉得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朴初珑肯定地说,“不然的话,为什么眼眶都说红的?” “许垚xi现在在里面躺着呢,初珑xi不去看看许垚xi吗?”全宝蓝问。 “智妍已经跟我说过了,阿垚没出什么大事。不过前辈你进去后出来就变成这样,是不是阿垚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朴初珑问,随即转念一想,“可是,阿垚不是那种人呐?” “初珑xi很了解许垚xi吧?”全宝蓝的笑容很苦涩。 朴初珑这才注意到,全宝蓝的话是敬语,她听说,全宝蓝和许垚已经都不再说敬语了…… “是啊,阿垚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他什么我都知道。”朴初珑想到了许垚,嘴角微微翘,“他呢,也知道我很多事情。” “那,许垚xi是做什么的,初珑xi也很清楚了?”全宝蓝试探着问。 朴初珑摇摇头,微笑着:“我不知道阿垚具体是做什么的。可我知道他做的事很危险,很可能会受伤,但是我只能在他需要的时候陪着他,别的我什么都不能做,也不需要做,我只要陪在他的身边就好。” 全宝蓝愣了愣,随即小声地说:“真幸运呢!许垚xi有初珑xi这样的jiejie。”当然,你也很幸运呢!和我相比的话…… “什么?”朴初珑偏着头,奇怪地问。 “没什么,我还有事情呢,就先走了。再见,初珑xi。”全宝蓝笑着对朴初珑说了再见,转身就朝着过道口离开了。 朴初珑站在全宝蓝的身后,很疑惑,她记得全宝蓝不是喜欢许垚的吗?怎么现在走得这么匆忙?眼眶红红的,不会是被许垚给拒绝了吧? 朴初珑心里这样想着,轻轻推开了门。 在来的路上,朴初珑就设想过许垚的情况,在心里想着她该要有多坚强,不能哭。 可当看到许垚上身裹着纱布,纱布上凝固着血液的时候,朴初珑的眼睛还是酸酸的,泪水盈眶。 “nu,努纳?”许垚看到推开门的人时,吃了一惊,他还以为是朴智妍回来了呢。 朴初珑不说话,只是慢慢地向他走过去。 “努纳,我没有事的,我现在很好。”许垚看着缓缓向他走来的朴初珑,眼眶里盈着泪水,紧咬着嘴唇,微微颤抖着,有些慌张。 对于许垚受伤这件事情,朴初珑是最重视的那个人。许垚从前要是受伤的话,那么守在他身边的可能不是许垚的父母,而是朴初珑,当许垚的父母离开后,就只剩朴初珑了;或许是当初那些事情的发生,所以朴初珑特别害怕许垚出事。 而朴初珑这一次没有大哭,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默地盈着眼泪向他走来,许垚觉得很惊慌。他是宁愿朴初珑大哭大闹,也不愿意她这副安静的样子,因为太让人心疼。
“pabo,笨蛋。”朴初珑轻启朱唇,清晰的字节从口中吐出,疼惜地看着许垚,“疼吗?” 比想象中的要好,朴初珑虽然没有像从前一样很激动,但也没有像一团死水一样。 “我不疼的,所以别担心了。”许垚看着朴初珑,轻轻开口。 “pabo,谁中枪会不疼的?”朴初珑轻轻伸手,触碰了一下许垚的纱布,“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总是觉得自己没关系,可是身后有人替你担心呀?” “努纳……”许垚尴尬地笑了笑。 “我都觉得你是故意回来骗我眼泪的,这才回来多久?就出了这么一端事情……”朴初珑说着说着,眼泪真的流出来了,“要是我离你很远的话,可能连你的葬礼都没法参加了对吧?” “努纳,干嘛说这种丧气话?” 朴初珑擦了擦眼泪,没好气地说:“那你就别让我担心了好不好?现在每一次你出事我都怕得要死!”朴初珑深吸了一口气。 “以后,无论要去做什么事情,都跟我说好不好?就算你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情,能不能先告诉我?让我在等待的时候知道你在做很危险的事情,我不想你在陷入危险的时候,而我却在安稳地睡觉。”朴初珑的小奶音都哽咽了。 “昨晚睡得很晚吧?”许垚没有回答更多,抬手想要捏捏朴初珑的鼻子,却又放了下来。 朴初珑瞟了一眼床边夹着的病历表。 “你不要抬手,会拉到伤口的。”朴初珑撇撇嘴,“像你这样,真该找一个人每天照顾你,省的让我费心!” “……” “不过万幸,你没出什么事情,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大事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朴初珑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剩下她自己能够听得见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