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里不是地球
农业文明——N731位面 “啊啊啊啊啊啊！” “叫什么叫，你压在胖爷我身上。”威廉对大喊大叫的路岳卿很不满。 威廉面部朝天躺在地上，而路岳卿压在威廉肚子上，只有薇薇安还是站着的。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两人赶紧站了起来，这两位都有严重的大男子主义，都不想在薇薇安面前丢脸。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深林，地面上堆满了落叶。两只好奇的松鼠在树杈上看着三人，叽叽喳喳了起来。 薇薇安掏出地图“我们在N33°86’E21°57’，运气不错才偏了这么点。”这张地图是维稳会特制的，像IP一样可以放大缩小，卡通风格，如果放的够大甚至能看见他们三人的大头出现在地图上。“这有个镇子，我们先去这。地图上那个大的红点是目标的大致范围。这三个重合在一起的蓝点是我们。”薇薇安敲了敲地图上的淡红色点。两人围了过来，看了看位置。 “尼玛！你确定我们不是去狩猎哥斯拉！”路岳卿指着那个淡红色的点，这个点是蓝点的几百倍大。 “我就知道情报有误！不然一个学长怎么会连一只狼人都解决不了，我们完蛋了。”威廉紧张的开始挠头发。 “真受不了你们两个，那红点只是大致范围，能有点常识吗，真的和红点么大起码是200只哥斯拉手拉着手。”薇薇安把地图给了路岳卿。一屁股坐在堆满落叶的地上就开始脱鞋，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丝袜和棕色的长筒靴，她脱下鞋子从储物袋里掏出绿色的药剂就往里面撒。两个男孩开始心猿意马的看地图。 “恩，感觉深林很大。”路岳卿的眼角在看地图的时候总是会“不经意的”扫向薇薇安。 “到镇上还要走好久。”威廉说。 “走吧，走吧。”薇薇安穿好了靴子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三人朝着北边走了两小时。 “我不行了……我好想念在宿舍发酵的日子。”路岳卿的脸是苦瓜色的。 “我的脚好疼。”威廉停下了脚步。 “嗯嗯？怎么都趴下了。为什么开始你们不抹点轻灵药剂，维稳部的袋子里有啊。” “我的大小姐你早说啊。”路岳卿哀嚎。 “哦哦，我开始还以为你是运动狂魔呢。课上听老师说你是大法师路少棠的后羿，就以为你很厉害。”薇薇安吐了吐舌头。 “那你可以告诉我啊……”威廉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不是要贪污药剂吗，我觉得你想把它省下来。”薇薇安有些尴尬。 “我看到了炊烟！”路岳卿指了指远方，湛蓝的天空上能看到几缕烟丝，这在他眼眼里意味着柔软的床和丰盛的美食，也许他还能用热水洗个脚美美的睡上一会。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他酸疼的脚趾马上就可以在温暖而又舒适的热水里。路边的草丛沙沙作响，几个大汉从中跳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刀疤脸壮汉他手上拿着纹有猛兽的钢刀：“小美女和两位帅哥不如到我们寨子里喝喝茶吧。” 事实证明不会撒谎完全可以硬撒，刀疤脸晃动着他精致的钢刀好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他的五个同伙则站在他旁边不停的yin笑，在他们眼里路岳卿一行就是战斗力为五的渣渣，一位美女一只瘦皮猴还有一头肥猪，各个唇红齿白手上连根木棍都没有，完全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妈呀！路岳卿第一反应就是把钱交给刀疤脸。这是他多年接受地球教育的结果，先安抚好歹徒，给他们想要的，回头警察叔叔会帮你搞定。可是他刚想掏钱就觉得不对，塔德克萨法爷们的字典里就里就没有被打劫这一说，他们可一直是路岳卿已知世界战斗力的标杆。 “现在该怎么办？”薇薇安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威廉跟路岳卿，但是她说话的语气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老师对学生提问的语气。会长关照过她要锻炼新人，这种山贼在薇薇安眼里战斗力是蝼蚁级的，明显是锻炼新人的好机会。 “怎么办？当然是乖乖跟我们会山寨里喝茶咯，看你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乖乖的跟我回去写信跟家里要赎金，叔叔不会让你们受伤的。”刀疤脸一脸邪笑。 “老大，那个姑娘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不如让她回去给您当压寨夫人，拿那只猪跟瘦皮猴换赎金就好了，财色双收。有这么美的大嫂，我们看着也舒服啊。” 刀疤脸看了看薇薇安，小弟的提议让他颇为心动，不过作为一个成功的山贼，理智还是战胜了他的欲望。 蠢货！刀疤脸心里暗骂：“要真把这贵族小姐抓去当压寨夫人，这两个小子的赎金也别想要了。只要放了他们，他们肯定会跟女孩的家里通报我们，女孩家里见不到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等城卫队杀到寨子里来了天王老子都救不了我们。” “放心小姑娘，乖乖跟叔叔回山寨，好好给你们家里写信要钱，叔叔保证他们不会碰你一根寒毛。”刀疤脸说。 “你们不动手？”薇薇安问。 路岳卿和威廉满脑子都是浆糊，他两都很想在薇薇安前表现一下，可是奈何水平太差。威廉在想要使用什么魔法更炫酷更华丽一些，好获得薇薇安的好感。路岳卿则更弱了，他一紧张连冰锥术和束缚咒的咒语都忘了。 薇薇安举起法杖空气诡异的开始震动了起来，薇薇安并没有念咒，无咒施法，施法的最高境界。周围的树叶像雪花一样的飘落，上面还有一道一道的裂口，它们是被空气撕裂的！树叶越落越多，越落越快已经像流星一般了！所有的树叶都像铅球一般的速度下落，完全无视了空气的阻力。地面开始颤动，地上的树叶也开始位移，所有的树叶都围着薇薇安旋转了起来，这是树叶围成的飓风，而飓风的阵眼就是薇薇安！——当然，还有被困在里面的路岳卿和威廉。 路岳卿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法术……尼玛不用这样吧！他们只是一群劫匪，朴实有效也是一种美啊！搞这么大动静干什么！你这样弄的天崩地裂以后我们还怎么做朋友啊？你是战争女神雅典娜，我这水平也当不成赫淮斯托斯。我就是一个小宅男，这随手就力敌一个机械化师的女神怎么泡啊！ 当树叶全部落下的时候毛贼都已经不见了，如果不是地上的落叶还残留着一丝血迹路岳卿都怀疑山贼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出现过。 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半个太阳已经躲入了地平线下，落日的余光照在城墙上更突显了城墙的历史感。城门有些破旧了，靠近的话甚至能嗅出发霉的味。四个士兵歪七扭八的站在门口，他们早就厌倦了这种无聊的工作，普森城太小了，根本没有多少商队会来往这里士兵们无税可收，只能每日无聊的看着农夫和柴夫们进进出出。 “找到这家旅店真不容易！”威廉拍了拍还粘有灰尘的凳子。 “吃饭咯吃饭咯。”路岳卿从来没这么渴望过开发。 “我要一只烤鸡一盘青菜一碟牛rou，懒得点了，反正你们有什么好菜通通端上来。”薇薇安点菜也有一种女中豪杰的豪迈。 “只有土豆浓汤跟面包……”老板娘尴尬的说。 “不！”威廉很失望。 “也行，赶紧拿上来吧。”薇薇安说着就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速食鸡腿啃了起来。 “还有吗？”威廉问。 “给。”薇薇安从袋子里又掏出一个鸡腿。 其实路岳卿也想吃，不过今天他一天没出上力，现在不好意思再来消耗薇薇安准备的口粮。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在薇薇安面前显示的毫无准备，他已经不想在他心目中的软妹女神，喔，不，硬妹女神面前掉印象分了。他用力咀嚼着黑面包，好让这难吃的食物更好下咽一些，这黑面包比他想象中还难吃，他吃两口就要喝一下土豆浓汤，可是土豆汤又太咸，喝了他又想吃硬面包…… “你确定不要来一个鸡腿？”薇薇安贴心的问。路岳卿吃东西的样子像受刑，搞的美少女心里有点害怕。 “我不喜欢吃鸡腿。”路岳卿努力表现的像一个硬汉。 “给我给我，他那份我替他消耗了。”威廉顺理成章的接过薇薇安刚拿出来的鸡腿。 “王八蛋！”路岳卿心里咒骂，可是他只能气呼呼的看着威廉吃掉他的鸡腿。 “你怎么了？看起来有点生气的样子。”薇薇安关心道。 “我就想起今天那伙强盗，我气我没表现好。” “没事的，第一次很多人都这样。我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薇薇安翻了翻白眼在凳子上摇来摇去的，努力向他两人再现她当时恍惚的样子。 威廉拍了拍肚子，酒足饭饱，他感觉这个饭吃的很惬意。前几周的周末他们都是在荒野外渡过的，对比前几个周末威廉觉得这餐还是相当不错的。 “老板娘城里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薇薇安不忘本职工作开始寻找狼人的消息。 “有啊，城主女儿后天大婚，新郎官是个帅气的骑士。那天我看到他起码走过我们这，可比城里这些市民强多了！还有啊，上周米店老板家丢的米找到了！是城东那个铁匠偷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老板娘嘀咕了半小时，全是些没用的消息。薇薇安听的有些发腻，威廉早就跑上楼休息了。路岳卿则一直在旁边神游。 “其他的就没了。”老板娘终于说完了，路岳卿觉得话唠界评选泰斗的话老板娘能进前三甲。 他们现在在威廉的房间讨论明天该如何寻找影狼人。15分钟前路岳卿还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瞎想，他觉得今天自己的表现就是一只咸鱼，咸的不能再咸的那种，除了陪队友聊聊天，帮助队友缓解缓解旅途的寂寞，他想不出自己有任何作用。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那么一丁点儿作用改变一下自己咸鱼的处境他跟薇薇安表示了一下需要是否要讨论明天该如何寻找影狼人的构想。薇薇安第一次对他投来赞许的目光，于是他打算把威廉拉进来，奈何这个胖子雷达不动，他以腰间盘突出为名拒绝离开他柔软的床。于是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薇薇安像老师一样在讲个不停，而路岳卿跟威廉就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听着。 “我觉得明天我们可以去酒馆打听打听，我觉得那里消息会比较灵通。”威廉躺在床上吃着自己带来的薯片，难能可贵的提出了宝贵的意见。 “别逗了，酒馆里那些醉汉为了骗走你手中的一瓶劣质麦酒他们什么都能给你编出来，你小说看多了吧？酒馆里还想打听消息，他们那些假消息够你忙上一整年。”薇薇安驳回了威廉的意见。 “那我就没办法了，您是老大，您话事。”威廉摊摊手一脸的无所谓。 路岳卿很想插插话，可是以他的水平实在是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他只能盘着腿坐在地板上无聊的扣着他的指甲。其实他完全有更好的选择，比如殷勤的给薇薇安和威廉递上热毛巾，或者泡壶茶。他这**丝单身了这么多年显然不是没有原因，他完全意识不到这些更好的选择。 “我能进来吗？给您准备了热毛巾和洗脚的热水。”老板娘替路岳卿行使了职能。 “你们都在啊，正好。”老板娘一脸殷勤的递上了热毛巾。 “你不介意我在你这泡脚吧？”薇薇安想节约点时间来给两只维稳会的小白普及基础知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如果不想每天带着这两只猪出门招摇过市，就得先教育好他们。 “没问题，我觉得我们两个还有很多东西要跟老大学习。”威廉对这种能公然欣赏美少女玉腿的机会求之不得。他躺在床上，用手撑着自己的头的话眼睛直射的方向刚好是薇薇安的大长腿。 “您的洗脚盆我也放在这里吗？” “嗯嗯。”路岳卿也把脚放在盆子里开始享受一股股的热流。 威廉没有泡脚的意思，他依然躺在床上，用手撑着头跟路岳卿还有薇薇安讲话。他要是下了床不就没法名正言顺的欣赏美腿了不是吗？ 薇薇安脱下黑色的丝袜，把脚放到盆里，躬着腰两只手环抱膝盖。“要不要明天我们分开找？” “同意！”硬妹女神的意见男**丝总是无条件支持。 “同意！”这个胖子只是想偷懒。 薇薇安跟他们又讲了两个小时的行动注意事项，三人才各自去休息。 路岳卿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群星，今天薇薇安让几个山寨从他面前消失了，他心里很清楚，山贼不是消失了，而是死了。他能看到落叶上残留的血渍，也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人不是他杀的，但他也未曾试图阻止。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或许威尔逊老师在历史课上说的是对的吧。 课上威尔逊老头说过所谓“神”与“恶魔”其实是两个比人类魔法文明更高级的两个魔法文明。他们征服了地球，把地球看做他们的附属位面，只不过“神”比“恶魔”的统治更仁慈一些所以才更为人类所崇拜，而且任何高级的文明都不会允许附属位面的文明发展速度超过他们，当附属位面的文明发展到他们允许的极限后，他们会毁灭附属文明。如果不是大法师哈根.安布罗修斯强行撬动了银河系的坐标，封死了神与恶魔前往地球的“门”人类或许已经被神和魔鬼毁灭了。而地球依然留有少数几个通向外部世界的传送方法，他乘坐的列车就是其中一个。 在后来的课上威尔逊老师让他们见识了附属位面的翼人，也就是我们所谓的“神”。还有附属位面的翼羊人，也就是古籍中所说的“恶魔”。路岳卿整个人的三观都不好了。按照威尔逊的说法，人要画一个圈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一个人能力再差，他也要保护自己和家人。如果他混的还不错，他可以把圈子画的再大点，保护他的亲戚跟朋友。当一个人能力更大了，他们就要守护他们的民族和国家。而这个人如果是一位法师，那他就必须担负起保护人类世界的责任。 管他呢？不想这么多了，睡觉睡觉。不一会，路岳卿就躺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