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五、喵的你居然玩真的
回到家里之后,我用比较常规的做法在自己身上简单的试了一遍。大概就是生黄豆、灸甘草、蛋银针之类的那些甄别办法,还试了试血引什么的,直到最后都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常的状况。 之后我就开始琢磨关于刘白还有那个比赛的事情,不过信息量毕竟还是太少,所以我想了一会儿之后发现没什么头绪,索性就先放开不管了。反正之前说了是明早才去江州湾集合,暂时我还有考虑的时间。 于是我看了看时间,此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五点多。打了个电话给赵卿禾,人小赵大夫今天难得的没有手术安排,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所以我就约了赵卿禾一起去吃小牛排,算是庆祝她今天准时下班。 虽然从我家到市人民一院的距离并不算太远,但是这会儿已经到了交通晚高峰的时间段,等我好不容易拦了出租车接了赵卿禾最后到了西餐厅里开始吃上小牛排的时候,时间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 这家西餐厅的环境颇为不错,此时大厅内的光线昏暗中带着几分暧昧,近处的光线主要依靠餐桌上微微摇晃的烛火,有侍者站在餐厅的小舞台上悠扬的拉着大提琴,一桌桌的客人们则各自围坐在桌边低声的交谈着,整个餐厅里既不显得喧哗,也不至于太过安静,带着一种众人共同维持下来的自然和宁谧。 之前正好有客人在店里求婚。姑娘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小伙子假装上厕所,然后西餐厅里的光线变得更昏暗了一些,接着餐厅墙上的投影就开始播放事先准备好的视频。 视频里先是求婚的小伙子拿着一个桃心叫了姑娘的名字,而后镜头一转,屏幕里的人手里拿着一块写着姑娘和小伙两个人名字的心形牌子,然后对着镜头说,“嫁给他吧。”之后镜头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切换,在广场上晨练的大爷说嫁给他吧,霓虹街头的套装女郎笑着说嫁给他吧,有口齿不清的小毛孩子牙牙学语着说嫁给他吧,有一脸笑意的环卫大妈带着口音说嫁给他吧,还有聚在一起的一群中学学生齐声起着哄说嫁给他吧。 镜头里的人不断的在变化,从最初的一幕一个镜头到最后几十个镜头都聚集在同一幕上,仿佛全世界的人都齐刷刷的不断地对着那个姑娘在说,“嫁给他吧”。 最后那个小伙子换了一身西服拿着戒指和大束的玫瑰回到餐桌旁对着姑娘单膝下跪的时候,姑娘戴上了戒指之后显得有些哽咽,最后和小伙抱在了一起。餐厅里的侍者拿着拍立得相机记下了这个瞬间,然后客人们自然是一致的鼓掌和祝福。 赵卿禾似乎对此颇有触动。鼓完了掌祝福完之后,赵卿禾转回身来的时候似乎是有意无意的望了我一眼,娇俏的小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明媚中平添了几分柔和,眸子亮得格外动人。 之后西餐厅为了纪念,给在场的客人们都添了红酒。等到餐厅里恢复之前的宁谧的时候,赵卿禾晃着高脚杯嘟起了嘴开始幽怨,“为什么都没有人搞这么一出来跟我求婚啊,我觉得我长得也还过得去啊,性格应该也还算是可以的吧。” 我举了举杯子,然后抿了一口,“视频现在一时半会是搞不出来了,要不我现在去厨房弄把油菜花,然后带着易拉罐拉环给你彩排一下试试感觉?” 赵卿禾皱起小鼻子对着我吐了吐舌头,然后舌尖的两侧还卷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放下了高脚杯重新开始运动刀叉,“你看有人愿意试一下了你又不要,哎小赵大夫你这样让祖国人民很为难啊。” “屁咧。”赵卿禾瞪大了眼睛,“人家求婚,鲜花戒指还有音乐的,你这连个易拉罐拉环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古人画饼充饥好歹都得画个圈出来呢。” 我正准备要继续逗她,肚子里突然就猛地搅了一下。我皱了皱眉头,然后轻抚着肚皮准备去洗手间一趟。 “怎么了?”赵卿禾注意到了我的动作,脸上露出了几分关心的神色。 “没事。”我笑了笑站了起来,“我去门口的垃圾桶里翻一下,帮你看看有没有别人丢下的拉环。” 赵卿禾倒是没有跟我继续斗嘴,伸过叉子来叉了一块我盘子里切开的rou块,然后凑到小鼻子前认真的嗅了嗅。 “都说了没事的。”我抚摸了一下赵卿禾的狗头,然后就往洗手间的方向溜了过去。 “唔嗯~又摸头。”赵卿禾无奈的嘟囔声从我身后传了过来——
虽然感觉肚子里有些异样吧,可是和拉肚子时候的感觉又并不一样。等我走到洗手间里的时候,感觉就好了很多。 于是我一时之间没有事情可做,就只好伸手在洗手池边顺便洗个手了。 洗手池里的水龙头是感应式的,我刚准备把手给伸过去,然后一股子剧烈的绞痛感就从肚子里传了过来。 仿佛是五脏六腑又或者肠子之类的玩意突然在肚子里打绞扭动起来了一般,剧烈的痛感瞬间就爆发了出来。我感觉我整个人几乎是在痛感爆发的同时,就向前软倒在了洗手台上,双手凭着感觉条件反射地就捂在了肚子上,背后一股子凉意泛起,感觉冷汗瞬间就湿透了后背的衣衫。双眼因为剧痛而紧紧地眯了起来,痛感几乎刺得头皮发麻。 而后就是一股子反胃的感觉,肠胃里一阵翻腾上涌,然后喉间突然泛酸,接着我就一阵一阵的开始呕吐。等到我感觉自己大概连明天的早餐都快给呕出来了的时候,我双脚一软,整个人靠着洗手台就滑着瘫坐到了地板上。 坐到地板上之后缓了一会儿,感觉才稍微好转了一些。我一边咬着牙一边抽着凉气,睁开眼睛稍微一看,此时我手臂上的青筋蟠虬凸起,根根汗毛直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估计身上的其它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 偏偏这时候我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了起来,我抽着凉气勉强把手机从裤兜里抽了出来,皱着眉头扫了屏幕一眼,然后按了免提接听。 扩音器里传出来的是那个刘白的声音,“哎哥啊好险我刚才进包厢的时候想起来了,你现在有金蚕在身上,可记得千万要禁酒啊,一滴都不能沾!不然金蚕发作起来的时候人会容易有点不适应,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对了哥,我现在跟几个哥们在缪斯这边,那帮波斯小野猫舞起来真的带劲,你有没有兴趣过来一起热闹一下?咦?哥?喂?……” 我这时候捂着肚子抽着凉气靠在洗手台的墙角下缓着,任由那个刘白的声音回荡在洗手间里聒噪,真是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