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反正我就觉得你们有一腿
对着那个五芒星阵研究了一会儿,除了又确认了一遍我确实看不懂拉丁文之外,我还是没研究出什么花来。 其实我自己一直都觉得无论是像何秘书搞的那些阵法也好,还是像这个看起来很西式的魔法阵也罢,这些阵法的本质应该都是差不多的。比如说就像集成电路和家里边的装修布线,虽然看起来完全两样,适用范围也各不相同,但是本质上应该都是通过各种电气元件来控制电流通断或者电信号什么的。只要能搞懂它们的原理,也就不存在什么问题了。 用拉丁文写的说明书,就不是说明书了吗? 虽然电路图还有拉丁文我都看不懂。 所以我研究了一会儿发现确实看不明白之后,我就照了几张五芒星阵的照片,然后分别发给了张老头还有苏离安。 张老头很快就回了电话给我,对话很简短,就是说这些玩意他不了解。 过了几分钟,苏离安也回了信息过来说,叫我不要拿网上搜索到的图片去调戏她。 “苏离安你是不是觉得我吃饱了没事撩你玩啊。”我直接就拨了电话过去,“这是我在市里拍到的照片。” “噢?!人才啊。我们市里居然有人能画出这么标准的魔法阵吗?”苏离安的声音很是脆口,“介绍给我认识好不好?” “我也不认识人。你知道这个五芒星阵是做什么的吗?” 苏离安似乎是撇了撇嘴,“什么五芒星阵啊,这明明是逆五芒星好不好。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不过逆五芒星的话,不都是召唤恶魔用的吗?” “不清楚。我想知道这些东西在我们这边还有用吗?” “有用啊,一件在背后手绘了魔法阵的魔法袍能多卖几百块钱呢。”苏离安提起这个就很兴奋,“像你这个手绘得这么规范的,如果是画在黑布上的,一套下来价钱至少得四位数起步呢。” “我是问你有没有可能召唤出恶魔什么的。” “怎么可能。”苏离安“唔”了一声,接着就是清脆的一串说明,“就算是外国的阵法,如果要起到效果的话,施法者也应当是要具有power(力量、法力)和belief(信仰、信念)的好不好。就算是按外国电影里的那种无脑傻瓜流召唤,最起码,也是需要进行sacrifice(献祭)的。” “你这样冷不丁的蹦出英文单词来,很容易被喷的。”我想了想,“那要怎么确认这种东西是生效了还是没生效?” “哟嚯~陆仁你最近是恋爱了咩,智商掉得厉害啊。”苏离安调侃了一句,“这个魔法阵上面摆的蜡烛连点都没点过,怎么看都是没用过的好不好。” 嗯?! 我看了一眼摆在五芒星阵最中央的那段粗大的白蜡烛,蜡烛的烛芯整体洁白,没有燃烧过的碳化的痕迹,确实是没被点过的样子。 “我看到照片里的那个魔法阵上面好像有一些白白的晶体,那些是什么?”苏离安突然问了一下。 “石灰,还有盐。” “噢~”苏离安意味深长的拉长了语调,“那这个魔法阵应该算是废掉了。改天如果你遇到那个画阵的人的话,记得帮我问一下他有没有兴趣来我这打工,手绘一个魔法阵我给他两百块钱。复杂的魔法阵还可以加钱。” “因为有盐,是吗?”虽然我对西方那一套的事情了解得不多,但是《圣经》我还是翻过一遍的。苏离安这么一提,我就想起来了,记得《新约》里耶稣就说过,信徒是盐和光。按照老外喜欢附会圣经的调调,那么盐在他们的认知中大约就是有驱逐恶魔功效的一种东西了。 还是那句话,信则灵。 “对的。你好,欢迎光临!”苏离安那边似乎是来了顾客,所以听筒里很快的就传来了苏离安压低的声音,“我这边有活要忙了咯,回头再跟你聊。” 挂掉了电话,我用手机又拍了几张这个魔法阵的俯视图,然后就离开了。 就算这个五芒星阵还没用过,那昨晚我在镜廊里遇到过的那个怨魂总不是假的,再加上刚才发现的那个男学生的额头上确实有黑气萦绕…… 我想了想,首先就不能确认画阵的人是不是第一次捣鼓这种东西。毕竟连苏离安都觉得人家画得不错了,那么说不定就不是新手画的。 其次,就算镜廊里的怨魂还有那个男学生的事跟这个魔法阵无关,那么,肯定还会有别的原因。 还有,昨晚我看到从旧教学楼里离开的那几个学生,他们到底在旧教学楼里做了些什么。
他们究竟是来这里玩鬼屋探险的?还是说这个魔法阵根本就是他们的作品? 保险起见,我觉得我还是先去张老头那边看看有没有圣水或者海盐一类的存货比较好。 感觉需要准备的装备越来越多了,这一行也是不好混呢。 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离开了旧教学楼,等我微微跛着脚走到学校的餐厅旁的时候,已经到了学生们在餐厅用餐的高峰期。 跟上次到餐厅空荡寂寥的情况不同,此时我光是隔着餐厅一楼的大窗户往里望,都能看到学生们坐在餐厅里用餐。学生们坐得并不拥挤,多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小团体模式,不过一眼扫过去,餐厅里也算是人头涌涌了。 “陆仁你也来吃饭啊。”这时候走出一楼餐厅的一个三人组中的一个人跟我打了招呼。 我定睛一看,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谢婉清。 “对啊。”我笑了笑,然后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点头打了招呼,“你们都吃好了吗?” “吃好了。”谢婉清表情温婉,然后顺便跟我介绍了一下她身边的那一男一女,“这位是教数学的韩可馨老师,这位是教体育的周建军老师。” “老师们好,我叫陆仁,是学校里新来的校医。”虽然我觉得我身上穿着的白大褂其实挺能说明身份的,不过我姑且还是自我介绍了一下。 “原来你就是新来的校医啊。”那个叫周建军的老师笑起来颇为开朗。 “哈哈哈”。 互相打了招呼再告辞了之后,他们继续往外走,我也就继续准备上餐厅的二楼去找吃的。 有趣。一个是数学老师,一个是体育老师。 偷偷的跟你们说哦,其实我从小学的时候起就一直都觉得数学老师跟体育老师有一腿。 要不然我们的体育课为毛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变成数学课?